吃飯,他一天前剛剛收到田豐傳來的訊息。得知田豐奪取了濮陽城,心頭大喜,覺得這樣子後路有了保障。沒想到還沒高興多久,就聽到曹cāo截斷他後路的訊息,而且留他還是這麼近。
“曹阿瞞想趕盡殺絕嗎?”袁紹突然暴怒起來,一腳踹翻了食案。破口大罵:“他以為他憑他那幾萬烏合之眾,就能擋得住我?傳我的將令,命令蹋頓立刻率烏桓突騎出擊,給我殺了這個閹豎遺醜。”
郭圖看著一地的食物,有些擔心的問道:“主公,蹋頓只有五千人,夠不夠?”
“不夠?那就再加上彌加的人馬。”袁紹怒不可遏,“告訴他們,擊敗曹cāo,所有的戰利品都是他們的。”
郭圖羨慕的吸了一口口水,看看袁紹暴怒的面容,沒敢再說什麼。他知道曹cāo現在很有錢,部下的裝備雖然不如劉修,可是比袁紹的部下要好得多,比那些只有皮甲和戰馬的鮮卑人、烏桓人更是強上百倍,這些裝備落到任何人的手裡都是一筆巨財,現在白白便宜了這些蠻子。
不過他也沒辦法,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曹cāo,只有這些騎術jīng湛的蠻胡才行。要狗咬人,當然要給點有肉的骨頭,袁紹這麼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眼看著軍糧就要盡了,大軍很可能會在短期內退兵,這個時候讓曹cāo在後面待著絕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
一聲令下,蹋頓和彌加等人率領兩萬胡騎衝出了大營。袁紹的許諾讓他們熱血上頭,五萬人的裝備啊,那將是一筆如何巨大的財富,誰有了這筆財富,以後在與其他部落的交鋒中就可以穩穩的佔得上風。特別是對於彌加來說,這筆財富更加彌足珍貴。因為和袁紹結盟之後,他們就和劉修翻了臉,再也得不到胡市的貨物,幫袁紹打了幾年仗,收入和以前相差甚遠,和連還被牛頭部落的裂狂風打得到處躲,連彈汗山王庭都丟了,這讓他們有些後悔。現在發財的機會終於來了,他們豈肯放過。
至於曹cāo的五萬人馬,他們根本沒放在眼裡,兩萬jīng騎如果還不能對付五萬中原步卒,那他們還稱什麼天下名騎。
蹋頓和彌加心急火燎的趕向雍丘,彷彿誰跑得慢了,誰就會少分一點錢似的。
夏育很快接到了訊息,他一拍大手,放聲大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蠻胡,終於來了。”
田晏也高興得連連點頭,他撫著鬍鬚笑道:“不錯,別的不說,僅是這兩萬匹戰馬,就是一筆不小的橫財啊。”
麴義卻沒有笑,他盯著地圖看了半天,忽然說道:“夏校尉,這一仗,你怎麼準備打?”
夏育看了麴義一眼,收起了笑容,沉吟片刻道:“我軍雖然驍勇,但是兵力只有對方一半,我想先躲在一邊,讓曹cāo先頂上去,等他們纏鬥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再出來撿便宜。”
麴義笑了笑,沒有吭聲。夏育見他這副表情。知道他有想法,心裡有些不高興,卻不好露在臉上。要想打贏這一仗,麴義和其他涼州將領的配合非常重要。
“雲天,你有什麼好主意,不妨說出來探討探討。”
麴義摸著下巴,壞笑了兩聲:“二位校尉。你們想必知道,現在朝廷的大軍分為兩系,一個是驃騎將軍系。一個是衛將軍系。這次雙方合作,那是因為袁紹勢大,我們不管誰都很難獨自拿下。可是二位也應該清楚。袁紹已經是必死無疑,在這之後,誰的功勞大,誰就是下一任的大將軍人選。二位想必不會不知道,曹cāo的女兒據說頗得陛下的恩寵,比我家翁主還要略佔上風。這件事兒,我麴義看得是非常不爽啊。”
夏育和田晏互相看了一眼,暗自苦笑。麴義把話說得很明顯,朝廷的權臣只有兩個,劉修和曹cāo。他們都有一個女兒可能成為皇后,誰的女兒做皇后,誰就可能是大將軍,將來誰就佔上風。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是麴義的目的其實很清楚。你們倆要站在哪一邊。
那還用問,我們當然站在劉修這一邊。且不說我們和劉修的淵源有多深,就說現在雙方的實力對比,我們也不可能選曹cāo啊。
“雲天過慮了。曹家的那個女孩兒雖然也不錯,可是怎麼能和我們的和翁主相提並論。”夏育搖搖頭,把“我們的”三個字咬得特別重。一本正經的說道:“和翁主和陛下一起長大,感情之深,又豈是旁人所能比擬的。”
田晏也點點頭,“那是。和翁主不僅長得好,生xìng溫順,而且最近又得到了將軍的指點,於用兵之道頗有長進。曹家那個女孩子縱有些小聰明,又怎麼能比和翁主更適合做一國之母。雲天,你有什麼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