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
沮授不經意的拂開郭圖的手。“敢請教。”
郭圖有些惱怒,站起身來,用目光請示了一下袁紹,這才大聲說道:“諸位有所不知。劉修在入洛陽之前,其所屬諸將曾經將各自的子弟送到江陵,名為入荊州學堂就學,其實就是向劉修效忠的人質。如今劉修兵變失手,這些人質自然落入了朝廷手中。有這些人質在手,趙雲、夏侯淵又能如何,他們難道還要為了已經失敗的劉修和朝廷撕破臉皮,哪怕犧牲自己的子弟也在所不惜?”
沮授聽了這話,也有些詫異,細細思量一回,也覺得趙雲、夏侯淵的選擇在情理之中了。劉修如果還有機會,他們也許會為了富貴捨命一搏,不在乎子弟的xìng命。如今劉修已經死了,他們再這麼做,就沒有了意義,忍一忍,退一步,就算是將來難逃一劫,也總比現在就死的好。
不過,劉修真的死了?沮授還是有些不放心。
郭圖搖搖頭,很誠懇的說道:“劉修死沒死,目前我們還不能肯定。不過,有幾個徵兆,我們可以大致推斷出劉修縱使不死,眼下的境況也不妙。其一”他豎起一根手指,傲然環顧一週,這些訊息都是他費盡心機得來的,終於有機會在眾人面前炫耀,豈能輕易放過。“太后大喪,都是由天子主持,而身為楚王的劉修卻不見蹤影。”
“其二,目前傳送到各州郡的都是天子詔書,沒有劉修的隻言片語。”
“其三,本已閒置的楚王府邸被北軍包圍,閒人不得接近,進出不得zì yóu。我猜想,劉修的家人很可能就被關押其中。”
“其四,城南的太極道館,也就是劉修的親衛營駐紮的所在,現在已經空了,至於這些親衛營是被全部屠殺了,還是被分散解決了,目前尚無定論,根據打探到的訊息,劉修逼宮的當晚,曹cāo率大軍三萬以監視之名包圍了太極道館。第二天天亮之後,太極道館附近就沒有一卒一馬了。究竟發生了什麼,大家可以猜一猜。”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如果郭圖所說屬實,那劉修兵變失敗似乎已成定論。
沮授反覆思索,也找不出什麼漏洞,主管機密訊息的是郭圖,他沒有證據就反駁郭圖,很可能引起袁紹的反感。他放下了這個話題,又說道:“主公,且不管趙雲、夏侯淵如何,現在宋豐率領大軍攻擊代郡、上谷,卻是事實。他們的意圖不言而喻,自然是南北夾擊冀州。主公,不可不察啊。”
袁紹點了點頭:“子輔所言甚是。雖說宋豐不諳軍事,可是趙雲等人卻不可小視。他們為了立功求生,也許會不惜一切代價。與牛頭部落的大戰,就可以證明他們現在的心態。牛頭部落是劉修胡妾的老家,與劉修關係一向甚好,他們都能攻殺,對我們更是無須留情了。”他收起了笑容,嚴肅的環顧一週:“諸位,洛陽情勢已定,冀州的危機就要來了,還希望諸位同心協力,度此難關。”
“喏!”眾人齊聲應喏。
袁紹站起身來,郭圖兩步跨到地圖前,撩開畫在地圖上的帛,又雙手奉過一根木棒。袁紹接棒在手,在地圖上點了點。“朝廷的計劃很明顯,他們是想先截斷我軍的退路,再由兗州出兵,南北夾擊,逐步蠶食。不過,冀州可不是他們想攻就攻的。”
“主公說得對。”郭圖應聲道:“臣以為,我軍雖然只有一州之地,卻有三必勝。其一,時值盛夏,不宜攻戰。小天子不諳軍事,違時出兵,豈能不敗?此為有利於我之天時也。其二,冀州大小百城,城堅池深,水道縱橫,利於持久,不利於速勝。假以時rì,朝廷大軍頓兵于堅城之下,師老兵疲,我軍可從容反擊,一舉獲勝。此為有利於我之地利也。”
郭圖得意洋洋的豎起第三根手指:“其三,朝廷剛剛經過一場內亂,人心惶惶,難以自安。小皇帝殺死有養育之恩的劉修,百臣失心,而我主公英明,眾臣同心同德,此為有利於我之人和也。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在我,我豈能不勝?”
沮授聽得直皺眉,卻又不好反駁。他明知這些話都是郭圖安慰袁紹的,特別是最後一句更是**裸的吹捧,可是他卻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駁斥他,要不然袁紹肯定生氣,接下來不管他說什麼,袁紹都不會聽。他強忍著噁心,站起來拱拱手,打斷了郭圖繼續吹牛的話,很嚴肅的問道:“此三者,人所共見。不過,宋豐大軍即將到達幽州,我軍又將如何應付才好?”
袁紹擺了擺手,示意沮授稍安勿燥,又用眼神示意郭圖退下,這才咳嗽一聲:“我要說的正是這次的軍事。諸位,你們看,這是幽州的地形。由北向南攻,有如下幾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