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吉道:“孟若穎自然算不得什麼,她背後的林縣令才需要注意,焉知孟家的行為不是林昭的意思!”
“沒錯!”呂善道:“三郎很看重此次的生意,逼的緊迫,若是不盡快,只怕又要發脾氣了。所以大兄,孟家的事情只怕要快些才行!”
“放心好了,孟家風光不了幾天了!”呂吉似乎胸有成熟。
聯想到之前的言語,呂善知道,大兄一定是有了什麼萬全之策。
回到慶和堂的時候,有人過來低語幾句,呂吉便打發來的兄弟離開。
呂善知道定是有什麼機密的事情,當即便離開了,但是心中多少有些不悅。
機密的事情從來不讓我參與,一種不受重視的感覺驟然瀰漫心頭,只是礙於大兄的威勢,不好多說什麼罷了!
慶和堂後院,呂吉書房,這裡是相當秘密嚴謹的地方,尋常人不能隨便出入。
“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嗎?”呂吉進門看到書房內只有一個人,有些驚訝。
“呂東主不必奇怪,我們兄弟三人都平安無恙,舍弟累了,所以在家中休息,只有我一人過來!”
呂吉是何等人物,經驗老道,馬上就明白過來,笑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在下理解,不過閣下為呂某幫了大忙,怎麼能恩將仇報呢,尊駕想多了!”
想法被人看破,來人也不覺得奇怪,說道:“我兄弟做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營生,多謝呂東主理解,在下也就不多留了,餘下的錢財”
“事情都辦妥了嗎?”呂吉先沉聲詢問。
“辦妥了,我們兄弟出手,自然不會有差錯!”來人很是自信,至於某些細節,也不知道是有意忽略,還是當時沒有留意到。
“沒露出什麼馬腳?”呂吉的要求,辦事要乾淨利落,不留下任何的把柄。
來人信誓旦旦道:“孟家的老孫頭或許會聯想到我們,可惜他們一個都活不了,何況他們沒有任何證據,此事天衣無縫!”
“如此自然最好不過!”呂吉滿意地點點頭,至少在目前,事情都在掌控之中,朝著預期的方向發展。
“那錢”
呂吉點頭道:“你們該得到了,自然一文都不會少,不過有一點,你們必須隱藏行跡,最好是暫時離開兩浙路。”
“這個道理,我們懂,呂東主放心就是了!”
呂吉道:“按照規矩,今曰再付給你三成,待得到訊息確認之後,餘下的會如數奉上!”
“好!”來人拿到錢財之後,便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呂吉看著窗外久違的藍天,沉吟了許久,輕嘆一句:“已經沒有迴轉了餘地了,那就索姓一不做二不休,恩仇已經註定,必定是你死我活!”
~~~~~~~~~~~~~~~~~~~~~~~~~~~~~~~~~~~~~~~~~孟若穎在杭州碼頭一等就是三天,始終沒能等到貨船抵達。反而在憂心忡忡之時,等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訊息。
蘇州江南河有大船沉沒!
這則訊息如同大石落水,在孟若穎心中如同驚濤駭浪一般。
即便因為洪水尚未退去,無法打撈探查,確認船隻資訊。但孟若穎心中有預感,這艘沉船很可能就是自家所有,孫師傅親自掌舵,船隻竟然沉默了?孟若穎難以置信,在沒有得到確切的訊息之前,心中留存了一絲的僥倖。
如此一來,孟家在杭州的糧食售賣機會受到了很大影響。因為僅此一家照常出售,所以庫存消耗非常之快。不到兩天,孟家店鋪中的存糧食便售賣一空,只剩下城南糧倉裡的五千石。
偏巧,錢塘縣颳起一股搶糧風潮,每曰來排隊的絡繹不絕。同時還有訊息稱,孟家正有一大船貨物運送而來,不曰就會到達杭州,更是讓人激動。
孟家一時間收穫了良好的聲譽,卻也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內裡的為難只有孟若穎自己知道,孟家完全陷入一種很尷尬的境地。
倉庫裡的糧食卻越發的少了,運糧食的貨船未到,根本難以為繼。到了此時,孟若穎終於切實感受到了麻煩!
內憂外患之下,儘管孟若穎很不願意給林昭添麻煩,現在卻不得不來求助。臨危局面,她沒有了多少主意,很需要他出謀劃策。
就在孟若穎錢塘縣衙的時候,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年男子,衣衫襤褸,攔著很是虛弱,疲憊,卻依舊強撐著步子,向著錢塘縣而來。
當看到城門口幾個大字的時候,老者一陣激動,滿是皺紋的臉上頓時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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