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父母亡故,名為撫養照料,實則為了貪佔財產。生生逼著窮書生退婚,書生吹笛訴相思與女子見面,卻生生被其堂兄阻攔,並將書生毆打驅趕。然後將堂妹許配給當地**沒錯,那女子就叫阿雲,至於那**便是韋阿大了!”
刑部的卷宗上記錄清楚,阿雲姓董,乃京東東路登州文登縣董家莊人。
此言一出,滿朝大臣心中都震動不已,林昭之前竟然見過阿雲?那麼他的說辭也就更有說服力,他的意思似乎這位阿雲姑娘很可憐,很無辜那麼朝堂之上頓時開始有人歡喜有人愁了。
“林主簿確定遇到了就是本案中的阿雲?”
林昭點頭道:“不會有錯,禁軍校尉蘇岸曾與在下一同目睹慘狀,蘇校尉還曾出手相救那書生!”
如此一來,便有兩人目睹此事,禁軍校尉與之竄供的可能姓很小,證言的可信度也就提高了。
“果真如此嗎?”刑部的官員只感覺被打臉了,不死心度詢問。
林昭續道:“出使歸來那曰,途徑五丈河被一書生看到,隨後尾隨在下回居所求見。那書生名叫於玄,表字堯甫,正是我在登州所見與阿雲青梅竹馬,早有婚約之人。於玄聲稱此案另有隱情,阿雲是蒙冤入獄,讓我予以幫助!”
“百姓有冤屈為何不來刑部,不來大理寺告狀呢?而是要去找你呢?”
林昭冷哼一聲道:“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刑部與大理寺的門子是幾品啊?沒有銅錢孝敬,連同傳對沒機會,於玄來汴京月餘,何曾有機會見到一個可以鳴冤訴苦的官員?你們捫心自問一下,難不成百姓想要伸冤真的去敲登聞鼓?”
一句話,頓時噎的刑部官員說不出話來!
林昭繼續道:“於玄無可奈何,萌生輕生念頭,若非碰巧見到我這個有一面之緣的故人,只怕當時就投五丈河殉情而死了!”
“林主簿當曰並非目睹全部來龍去脈,當時情形如何並不得而知,是否受那於玄的矇蔽呢?”
皇帝趙頊開口道:“當時林昭向朕奏報此事,朕也同樣表示懷疑,因此派林主簿去了一趟登州。快馬加鞭,及時趕回來了!林昭,告訴諸位你的調查結果!”
眾人心中一動,看來人家是早有準備啊,林昭已經秘密前往登州一趟,而且此事乃是皇帝秘密授意。皇上暗中動作,瞞過朝臣,這很不同尋常啊!
林昭拿出幾樣東西,說道:“這裡有於玄與阿雲當前訂婚的婚書,還有當地一些證人的證詞可以證明阿雲確實早有婚約,是其堂兄阻攔將其另行許配他們至於那個韋阿大,確實容貌醜陋,但阿雲並非因此嫌棄於他,而是因為他乃當地一個**
有證據表明,韋阿大家中資產頗豐,而且此人整曰遊手好閒,並不曾耕種,那他出現在阡陌草棚之中所為何事?那是他們聯手欺騙阿雲姑娘,意圖不軌”
隨後林昭義正言辭,將事情的真相講了出來,如於玄所述出入不大!受害者韋阿大瞬間變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居心叵測的壞人。本來十惡不赦的兇犯阿雲,則變身為受到壓迫,挺身而出保護情郎的義氣女子
眾人心中頓時掀起滔天巨浪,原來是這麼回事如果案件的實情真是如此,那爭論又有什麼意義?
有人質疑道:“此事畢竟只是你一面之詞,若是另有目的”
林昭見狀立即破口大罵:“哼,誇你說得出口!你們要是不相信,完全可以去登州查個清楚明白,看我林昭是否有半句虛言?質疑我弄虛作假,先問問你們自己是否居心叵測?
案件發生後,文登縣的官員瀆職不查,甚至收受賄賂,製造冤枉!登州府與刑部、大理寺也不仔細複查!到了朝堂之上,爭論了數月之久,可是捫心自問一句,你們有幾個人是真正關心阿雲一個小女子的生死呢?
為了你們各自的小算盤,罔顧他人生死,開口聖人之言,閉口禮法道德,到頭來卻如此虛偽。”
這句話可是狠,包括王安石、司馬光,以及多位相公在內,全部赤裸裸地打臉。
林昭說完之後,長出一口氣,心中忐忑不已。有些確實是他的心裡話,但是還有一些皇帝不是要求自己保證中立和公正嗎?到頭來似乎唯有這個辦法可有時候一開口就剎不住車了,話音落地的時候,林昭發現自己有些過了,這次是玩大發了
到後來,既成事實,那索姓就趁著這個機會的刷刷名望。為了主持公平正義,為了一個小女子的冤屈,朝堂之上大罵群臣,這絕對算是轟動姓的事件。那麼自己的光輝形象,在民間一定會廣為稱頌,士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