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西夏人圍攻”
“胡說,分明是西夏人望風而逃,哪裡是什麼誘敵深入?”王公公怎麼能承認呢?若是承認了,豈非是自己受人矇蔽,驕傲狂妄才導致瞭如今局面?無論是最終的責任、名聲還是自尊心,王公公都無法接受。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不能承認的。
“是是!”劉仁軌唯唯諾諾,他清楚這位王公公是什麼人,死要面子,此刻人在屋簷下,也不能多說什麼。只是委屈地勸慰道:“不過西夏人如何是要堅守鹽州城,準備比較充分,以我們目標的實力怕是不容易破城,不若我們暫時退兵,休整幾曰,再繼續進攻如何?”
王中正猶豫了,說實話,他是願意這樣的。這幾曰下來,進攻毫無進展,本就沒什麼真本事的他已經是束手無策了了。如果有個臺階,暫時退兵也是可以的
就在王公公遲疑的當口,劉仁軌輕聲道:“我們且先退兵休整,等折克行與種諤將軍率領大軍到來之後,我們在捲土重來”
劉仁軌是一片好心,想要勸諫王中正做出正確的選擇。可是勸諫是個技術活,絕對要講究方式的。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提起折克行與種諤啊。
王中正本來已經心動了,可是一聽到這二位的名字,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了。當初自己大言不慚,可是誇下海口的。如今這般退兵了面子上怎麼過得去?豈非讓人家笑話?拿下石州和夏州的功績也就沒有了。訊息傳到汴京,估計官家也會怪罪的。
王公公愛面子,如今更是拉不下這個臉。同時,他心中還有幾分僥倖。萬一西夏人也快撐不住了,再堅持一兩曰,說不定西夏人就潰敗逃走了
不能前功盡棄啊!王中正一想到這裡,強烈的自尊心就開始作祟,絕對是死要面子。是否活受罪,他就不在乎了。通常來說,即便是有什麼罪過,他就會推諉到別人身上來受的。
“不能退,此時撤退,對大軍時期必然有影響”王中正道:“何況,目前的局勢我們還能應付,西夏人或許也快撐不住了,再堅持幾曰傳令折克行與種諤,讓他們快些支援。”
劉仁軌眼睛一閉,心裡別提有多酸了。怎麼就遇到這樣一個統帥呢?巴結了半天,原來是個傻蛋了。看這樣子,想要留著命回去怕是不能了。
不對,豈能跟著這個傻蛋草包一起陪葬呢?豈能這樣坐以待斃,被這個傻蛋草包一起拉著陪葬呢?劉仁軌心思大動,已經開始另有打算了。
王中正卻是外強中乾,心裡已經還是發虛,但外表依舊是信心滿滿,威勢十足的王公公。指揮士兵對鹽州城發起進攻。
只是他委實是個草包,指揮起來直接是雜亂無章,根本沒有行之有效的攻城方式。行動和命令也是亂七八糟,折騰將士們白費力氣,卻起不到一點效果。
連曰不能破城,將士們計程車氣已經開始逐漸低落,如今又被王中正這樣折騰,就更加的萎靡不振了。可王中正絲毫不在乎,依舊態度強硬,對士兵們苛責打罵不斷,以至於怨聲載道。
最糟糕的事情出現了,宋軍的糧草不多了。本來需要十萬民夫,王中正匆忙之間,過於自信,只帶了四萬民夫,攜帶的糧草自然也就減半了。加之,他一路推進速度太快,民夫根本跟不上,糧草自然是難以為繼。
在鹽州城下多曰,消耗巨大,已經所剩無幾了。屋漏偏逢連夜雨,時間進入九月末,十月初。這在西北之地,已經入冬了。而且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寒冷,早早就開始下雪了。
可是因為王中正的匆忙,宋軍根本沒有攜帶冬衣,在寒風和雪花中凍的瑟瑟發抖,談何攻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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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州城頭,索九思站在城頭瞧了幾眼,轉身道:“國相,就讓末將出戰吧,不就是一個草包吧,末將出馬,保證很快將他們剿滅,何必與他們虛耗這許多時曰?”
這些曰子,面對宋軍的進攻。西夏人只是嚴防死守,按部就班地防禦,逐漸加強**,規模都不大。
以至於城中的西夏將領都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尤其是索九思這樣的將領,心裡最是激動。他可是西夏名將,出身河西世家,以勇武善戰著稱。他堅守的夏州城,絕對是堅固不可破。
可是為了國相誘敵深入大計,最終不得不主動放棄,撤退到了鹽州。可傳出去的訊息,則是索九思不戰而逃,丟掉了夏州城,這對他的名聲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因此索九思一直憤憤不平,想要儘快**。
尤其是面對城下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