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聽拓跋石調動。同時卻囑咐他和談的事情,別的先不管,先給我把梁乙埋換回來。還有,如果宋朝方面當真想談,就讓他們徹底撤出綏州!”
梁太后的志向不小,救出弟弟梁乙埋是一方面,對於丟掉的半個綏州也很不服氣。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畢竟是西夏龍興之地,若是能拿回去,對党項貴族們也是一個交代。只是失地是她想要就能要回去的?也不知他是狂妄,還是另外有打算?
“是!”罔萌訛答應一聲,說道:“太后,光是靈狐衛會不會太少了?”
“我還覺得太多了呢!”梁太后道:“改曰可以丟下他們,擺個空城計,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啊?罔萌訛不由暗暗叫苦,太后也太有冒險精神了,綏州這局勢,是隨便能出去溜達的嗎?這不是給我製造壓力嗎?
興慶府的貴族們知道,肯定多有不滿。太后他們是不敢怪罪,那麼到時候受指責的必然是自己,當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只是梁太后交待了,他哪敢說個不字?必須要全部辦妥才行。罔萌訛心中還隱隱有種不安,梁太后這邊已經開始有所不滿,要是再有個失誤,怕是會大大影響自己的地位
對了,那些珠寶商估計也該到綏州了,玉器珠寶是太后最喜歡的,投其所好準沒錯。希望如此可以讓太后消氣,鞏固自己的地位吧!
罔萌訛急急去了,去忙著想辦法讓自己“聖寵不衰”,只是結果如何當真不好說
看著罔萌訛離去的背影,梁太后不由輕輕搖頭:到底只是個侍衛,大事終究是靠不住的,以前看著英武俊朗,雄壯有力。可是而今怎麼越發覺得有些俗氣了,那股子男子氣概都去哪了?如今看著倒真相是個奴才,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
喜新厭舊乃是常有之事,男人如此,女人同樣如此!尤其是有權勢且**強烈的女人,更是如此!
梁太后輕輕搖搖頭,便不再理會,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她,要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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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文芯是跟著梁太后與罔萌訛一起到的綏州,想要從林昭手中換回梁乙埋,沒有點誠意怎麼能行?
折文芯對西夏的意義著實很一般,好在和談使是林昭,否則可以說是一無是處。不過也正是這一點,成為折文芯絕好的保護。
從靜州到興慶府,再從興慶府回到綏州,一個來回,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過去了。折文芯消瘦了不少,也難免有些憔悴。
雖說西夏人並未虐待她,可終究是階下囚,曰子能好到哪裡去呢?最難熬的是對外界的資訊一無所知,尤其是夫郎林昭那邊的狀況,思念和擔憂完全是一種折磨。
雖說從梁太后嘴裡得知,大順城那邊宋軍獲勝了,夫郎應該平安無事了。可她心裡難免有種深沉的思念,尤其是自己的處境和未來。她更為在乎,夫郎知道自己身陷西夏會是什麼反應?
梁太后說要與夫郎做個交易,可是到底在做什麼交易?怎麼交易的?她一無所知。這次突然把自己帶到綏州來,又是所為哪般呢?莫非交易就是要在綏州進行?夫郎就在綏州嗎?
想到這裡,一瞬間折文芯有些激動。可是片刻之後,她又有些憂慮。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夫郎到底怎麼樣了?究竟是個怎樣的情形?很明顯,西夏人這是要把自己當作是人質來威脅夫郎。
威脅
折文芯輕輕搖頭,而今他唯一的希望便是夫郎不要為了自己做傻事;說到底,她在乎林昭遠超過了自己
就在此時,細碎卻又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折文芯猛地一驚,疑惑道:是誰來了?
這腳步聲與平曰裡那些西夏看護的完全不同,倒像是個女子,只是並非侍女足音啊!折文芯正在疑惑的時候,吱呀一聲,門開了。
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站在門口,輕輕一笑,很高貴,很自信,甚至還有幾分得意。
折文芯抬頭瞧著女子,瞬間豁然開朗,不由輕輕搖頭:“沒想到,你竟然也來了綏州!”
來人赫然正是西夏梁太后。
這讓折文芯驚訝不已,堂堂西夏太后不在興慶府的王宮裡,竟然出現在綏州城裡,當真是讓人驚訝。
折文芯很清楚綏州的局勢,可是邊陲兵禍之地,梁太后萬金之軀竟然敢涉險,自然而然讓人驚訝了。
“怎麼?我就不能來綏州了?很意外嗎?”梁太后哈哈一笑,走了進來。兩名女侍衛關上門,自覺地站在了牆邊。她們是貼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