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聽見李從嘉這句話,妅文便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那就不走,”李從嘉剛要俯身去扶,一個踉蹌便絆倒在妅文的身上。
他只是微醉,但是身下妅文身上散發出的女兒香,也讓他有些無法控制,都是說酒為色之媒,還真是不假,嗅著妅文身上的香氣兒,李從嘉便不自主的吻了上去,身下上妅文被他這樣輕薄,便閉起了眼睛。
就在這黑夜裡的甬路上,妅文被迷醉的李從嘉吻得動了情,雖極力的控制著自己,可還是不自主的嚶嚀了一聲,她能感覺到胸前的飽滿被一隻大手隔著衣襟握了起來,微微睜開眼看到殿下那雙迷醉的眼睛,就想到是他救了她的性命,她喜歡他,可是卻是知曉自己的身份低微配不上他,但也不能就這麼糊塗的將身子給了他,忽然妅文就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推開了那隻已經摸上胸前的大手,怯怯的說道:“殿下,王妃還在落花軒候著呢!”
李從嘉聽見這聲才放開了妅文,抖了下身上的灰塵,還帶著醉意的嘿嘿笑道:“這是本王和你之間的秘密。”
妅文羞紅了臉應了一聲,夾著感覺滑膩膩的兩股跑進了黑暗之中。
此時,安定郡公府的後門,有兩個身著短褂的男子剛剛叩響了門,兩人皆是神色匆匆,被侍衛領進門之後,就由人帶著直奔落花軒而去。
李從嘉才進了門口就得了通報,便一直等在這裡,兩人將信件親手交給他之後便又從後門走出,消失在茫茫夜色。
李從嘉回望落花軒內,此時正是春色滿園,周憲與意可都坐在廳內,炭火爐燒的正旺,穿著各色豔麗服飾的歌姬、舞姬正在一展歌喉,翩翩起舞。
轉過身李從嘉這才拆開了王珏派人送來的信件,藉著燈光看完,剛剛還迷醉的雙眼,頓時閃出一道冷峻之色,眉頭也隨之皺緊,沉思片刻便急忙跑出了院子。
一陣喬裝打扮之後,李從嘉才隻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天朦朦亮,江寧府城門才開,從紀國公府上便緩緩的走出十幾輛馬車,馬車縱向排成一排,前邊的車上皆是一些生活必須的用品,中間的幾輛高蓬馬車裡面才是載著人,後邊的幾輛無頂馬車上也是一些隨行的忠誠下人,一行十幾輛馬車,數十人浩浩蕩蕩的出了西門,直奔碼頭而去,李從善初次離京,馬車出了城,他卻是一直也沒探出頭來,留戀回望一眼這他一直生活了十五年的京城。
江寧府四個城門,這會兒城門才開,南北兩門相對安靜些,東門有一些倒夜香的苦哈哈推著車子吃力的透過,西門則是最為擁擠,往西門外碼頭去的都是一些為了生計忙碌的人,或是為了出行坐船的遊人,也還有一些昨天夜裡下了船,城門關閉給隔在城外想要進城的人從相對的方向走來,再有這一行十幾輛馬車,原本就狹窄的官道,頓時就更顯得擁擠不堪。
車隊才剛剛出了西門,距離碼頭還有一些距離,車輪軋在泥灰路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即使在人群裡也是顯得很是孤寂寥落。
行人雖多,可是卻沒有人停下來留意這路過的車隊,這些人早起多數是為了上工,有的去江面上打漁,也有的是在碼頭出力,另外一些則是要跨過夾江去白鷺洲做活計,只有進城的人偶爾會瞥上兩眼。
行人走在狹窄的官道上,擋住了車隊的去路,李管事倒是不與車內招呼一聲,便讓車隊停了下來,等著這一撥人都走完,才又吩咐車伕前行。
前車才走了幾丈,遠處碼頭上便響起數十匹戰馬的嘶鳴與馬蹄噠噠踩在泥灰路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馬上清一色黑衣人,蒙著頭,只露出兩雙眼睛,手裡搖擺著鋥亮的鋼刀,由遠及近的向車隊狂奔而來。
路上行人見此紛紛慌亂的逃竄,紀國公府上的車伕們一見這就立即從轅子上跳下馬車,往後跑去,這一群黑衣人卻是不管他們的去留,拉住韁繩停在中間的幾輛馬車前。
領頭之人一雙鷹鷲般的眼睛四處掃了幾眼,然後只是一擺手,身後便有十數人跳下馬,拖著鋼刀便鑽進了馬車之內,只聽幾聲男女撕心裂肺的慘叫,行事黑衣人便又跳下了馬車,衝騎在馬上的領頭之人點了點頭,這一眾黑衣人便又打馬迴轉,一系列動作不過一炷香時間,黑衣人就消失在官道上,踏上了碼頭,只留下從馬車內流下滿地的血跡以及未死之人驚恐的叫喊聲。
就在黑衣人殺人之時江寧府碼頭上,也有數十艘小船從夾江另一端的白鷺洲靠了上來,黑衣人才騎馬趕到碼頭,小船上便衝下了無數的帶甲軍士截住了這幾十人,面對著多過於自己四五倍的帶甲軍士,黑衣人立刻展開了防守陣型,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