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裝作睡熟,李從嘉並未開門,但見門外的聲音一直不斷,還伴隨著哽咽之聲,李從嘉微微嘆氣便下床開啟了房門。
李從嘉一開門李雪竹便撲進了他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李雪竹哭了良久才用雙手攥起小拳頭輕輕的敲打著李從嘉的後背。“六郎,你真是狠心這兩月來也不來看奴家。”
“皇姐,憲兒已經說過皇弟患了失魂症。”李從嘉尷尬的說道。
李雪竹聽李從嘉這麼一講便從他懷裡鑽了出來,回身便去關門,然後就扯著李從嘉的手往床榻邊上走去,“六郎,這室內冷,我們上榻蓋上被子再說吧。”
“這?”李從嘉又是一臉的尷尬。
“六郎忘記了過往之事,姐姐也不怪你。”李雪竹脫去鞋襪鑽進尚有餘溫的被子中,拉著李從嘉的手說:“現在讓姐姐把所有過往之事都說出來好嗎?”
李從嘉坐在床邊,聽著李雪竹講著自己的身份以及兩人的過往,再聽見她開口說樂樂是他的女兒之後,李從嘉徹底的石化了,不過還好他已經知道兩人沒有了任何血緣關係。
再聽到是因為兩人的曖昧被母后知道,這才將李雪竹許配給了劉節,心裡忽然有了一絲絲同情。
李雪竹聽著李從嘉的嘆息聲便開口道:“姐姐,知道六郎一時難以接受,我會給你時間,但是六郎還是上床休息吧,夜裡太冷。”
李從嘉聽此倒是真覺得冷氣在身邊凝結便躺在榻上,任由李雪竹抱住自己的身體。
天亮睜開眼睛,身邊已經不見了李雪竹,李從嘉還以為自己是做了個夢,不過自己胸口還有未乾的淚痕,李從嘉就嘆了一聲,這不倫之戀他還真是不知該怎麼處理,畢竟從名義上來講李雪竹是他的姐姐,而且又嫁了人。
**
七日之後,殷崇義已經完全將陳覺之案梳理清楚,當然李從嘉的意思給了他更多的啟發,兇手在剝皮的刑罰之下供認出了白文元,但是這幾人卻是無法說明白文元是何人,殷崇義略作沉思之後便按李從嘉的意思將馮延魯和常夢錫兩人變成了主謀,又將證供修改之後給了李璟。
雖然事情過去了一段時日,但是李璟依舊是當堂震怒,直接罷免了馮延魯和常夢錫兩人的官職,倒是孫晟這個主謀,只是受了小小的懲罰,罰俸半年。
孫黨與宋黨皆有損失,不過宋黨損失最大,接連失去陳覺和馮延魯,倒是讓朝中有些人不再看好,孫黨雖然失去了常夢錫,但是其他人卻是沒有絲毫的影響,不過得力最大的還是保皇黨,馮延魯和常夢錫兩人的職務皆有保皇黨中人接任,朝堂之上也是趨於平穩。
陳覺一案雖然完畢,不過還有一件讓李璟更為揪心之事,那便是李從善遇刺與嫁禍李從嘉的案子還沒任何的頭緒,除去這些李璟倒是沒有其他憂心之事。
宋黨,孫黨皆是沉寂了下去,在常夢錫和馮延魯兩人被免職之後的幾日,早朝都安靜了很多。
李璟看著朝中情形已經接近了自己的理想目標,便想到近日將李從嘉之事定下來。而這時李從嘉已經在白鷺洲生活了近十天,整天都在教導新兵,雖然才有十天,但這些人也是比一開始來時有了很大的進步。
新兵從一開始的不適應也逐漸的適應了高強度的訓練,雖然說多數時間李從嘉是在進行著最簡單的佇列訓練,但這也是能從側面培養出軍人整齊化和嚴格正規的生活態度,更能培養良好的身姿,糾正和克服很多壞毛病,培養嚴整的儀容,穿戴整潔的良好習慣,建立良好的時間觀念、組織紀律觀念、集體觀念和講求規範及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促進隊風隊紀建設。
在李從嘉的眼裡,只有軍士的律己性提高了,以後的種種訓練才能更好的進行下去。
在訓練之餘,李從嘉也在給這些軍士進行掃盲,不希望他們能有大才,但家書至少也要能寫能看得懂。
兵械作坊也在緊鑼密鼓的籌措之中,房舍以及庫房也在加緊的建設之中,李從嘉已經從城內找來了十幾個鐵匠,白鷺洲沙河幫上也有近百人的青壯放棄了從軍,而加入學徒工的行列。在李從嘉眼裡這個行業還是很不錯的,畢竟不需要上戰場,不用擔心生命危險。
距離上次去太寧公主府已經有十三天的時間了,李從嘉拿到了潛州的地契,但由於是冬季天氣寒冷,潛州的築堤工程還沒有開始,沙河幫在其他州縣的近五千青壯也還未開始往江寧府趕來,似乎也都知道此時天氣寒冷不宜開工。
李從嘉親登上潛州一次,考察了下地形。潛州相對白鷺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