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霆曾在信中對我說道,他只通武事。因此只能做我手裡的鐮刀。為北府剷除雜草。”曾華悠悠地說道。
張壽眼睛一亮。隨即點點頭言道:“軍主,你的意思是”
“我準備在以大遼河為界分設幽、平兩州。幽州還是治薊城,分代、上谷、北平、昌黎、遼西五郡,原昌黎郡與遼西郡
昌黎郡移治陽樂(今河北昌黎北),遼西移治由龍城城。各郡除昌黎外,均向北擴張。收轄原漠南、契丹、奚等舊地。”曾華有點答非所問。
“而平州治由襄平改名地遼陽城,遼東郡並玄郡,北至契丹、高句麗舊地,東至馬水;馬水以東、少鹹山以南、北漢山以北原高句麗舊地並漢四郡地樂浪郡合為朝鮮郡,治平壤;契丹舊地以北、大鮮卑山以東、難水以西,直至黑水為黑水郡,築寧北城(今齊齊哈爾)以為治所;少鹹山以北,東至大海。北過黑水直至極北以為渤海郡。築吉林城為治所。”曾華繼續說道。
“原來軍主早就想好了準備在那裡置州郡。”張壽給曾華滿上一杯熱茶道。
“是的,還有漠北。漠南、漠東已經被朔州、幽州諸北郡給包涵了,剩下的漠北地區我準備設定河州。分五河、海北、金山三郡。如果設了郡縣,轄下民眾就是我北府百姓了,只能保護而不能殺戮了。”
“我明白軍主的意思,所以才要在州郡設立之前梳理乾淨。”
“正是如此,疾霆知道了,長保也知道了。”
默然好了一會,張壽又轉言到其它去了:“軍主,慕容家被剪枝去葉,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慕容垂權智無方,有將相大才,兼其諸子明毅有幹藝,皆是英傑,恐難真正臣服,一旦日久難保會生變故。”
“百山你的想法居然和景略先生相似。景略先生說慕容垂是蛟龍猛獸,非可馴之物,不如早日除之。”曾華笑著接言道,“慕容垂已經降了我,我不能出爾反爾。而且我有用他之處。其實他和平、河州諸郡地牧民一樣,不用可惜,用之又放心不下。但是我已經給他們找好了去處。”
說到這裡,曾華話鋒一轉道:“西羌百多萬民眾被教化了近十年,再過十幾二十年就差不多,我也可以把河、平州交給他們了。而且那裡被耽誤的設定州郡事宜也要提上日程了。”
兩人喝了差不多十幾杯熱茶,接著吃了點糕點,暫時停住了談話。
“軍主,聽說景略先生寫信與你爭論了一頓。”張壽突然開口問道。
“怎麼?你也知道了。這小道訊息傳得也太快了吧。”曾華笑答道。
“你和景略先生的這場爭論《冀州政報》全程跟進,準備下月出刊。我只是早知道了一二。”張壽也笑著說道。
“我都忘記,這事是我囑咐秘書府轉交給《冀州政報》和《民報》,很多事情越遮掩就越起反作用。”曾華拍了拍手道。
其實這是在今年年初的時候,曾華命人平前趙石虎墓,發現裡面居然空無一屍,原來是石虎自知自己罪孽深重,生怕人家掘墓,所以以空墓為掩護另葬他處。於是曾華懸賞千金,城女子李出首,在東明觀得到石虎的屍首,居然僵而不腐。
王猛知道這件事後,立即寫信給曾華,說他不該辱亡者屍首,應當將石虎擇吉日厚葬,再斬了貪利出首的李。
曾華回信告訴王猛,石虎生前兇惡殘暴,死後能有葬身之地就已經是老天開恩了。自己只是想平了石虎陵墓,擇他處薄葬,不讓石虎這個暴君死後還享受帝王待遇。誰知石虎玩了一個空城計,所以自己才要懸賞尋屍。
曾華在信中理解王猛的用意和苦心。在當時死者為大。掘人墳墓對於當時地“知識分子”來說是一件“人神共憤”地事情。王猛擔心曾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會失去中原士子們地支援。
但是曾華卻確確實實告訴王猛,暴君壞人做了惡事就要承當責任,雖然說死了就一了百了,但是石虎的屍首依然躺在奢華的陵墓裡,享受著尊貴地待遇,就是對北府和華夏百姓們的侮辱,所以必須將他的陵墓夷為平地,屍首按平常安葬就是了。
曾華坦白地告訴王猛。自己不是像謠言那樣說地貪圖石虎地殉葬珍寶。石虎死後諸子爭權。能安穩隱秘地將其安葬就已經不錯了。怎麼還捨得陪葬珍寶。自己遣人開墓地時候,不但有上千軍士在場,還有冀州士人和城百姓在場。兩次清點的過程一目瞭然,除了一口石虎生前打造的楠木金絲棺槨外,毛都沒有一根。
曾華也明言,自己還不會差勁到跟死人嘔氣。曾華明言道,自己殺了幾十萬人。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