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國王以下萬餘人,滅其國。續而連陷恆水二十五城,滅七國。姚勁將軍從昇平元年四月開始,在北天竺恆水流域和尼婆羅一直轉戰到昇平二年五月,從曲女城殺到瞻波(恆水下游,靠近今孟加拉),東西近萬里,斬首不下十萬餘,最後迦毗羅衛石碑方圓五百里所有人盡數遷出,不敢停居。”
聽得盧震說到這裡,眾將不由神往不已。其實曾華麾下地名將無一不是“殺人魔王”,例如姜楠先在漠北,再在烏孫,先零勃在天山南路,野利循在劍水契骨,盧震在黑水渤海,姚勁在北天竺,殺人都是以十萬計。這不是他們個個“心理變態”,只是他們都接受了曾華的“洗腦”,非華夏百姓的“異族”,先把你殺服了再跟你慢慢講道理。
但是相對來說,姚勁的這一戰可以說是影響深遠。此役過後,北天竺上百萬百姓舉家遷往中天竺和南天竺,而且天竺各處四處開始傳唱先後三任匹播將軍的歌謠:“狼將軍,獠牙初露立石碑。獅將軍,咆哮威嚴巡石碑。豹將軍,利爪畢現染石碑。”北府軍的威名隨著天竺商人的腳步很快就傳遍了康居、大宛,甚至遠傳波斯。
“哪一天我要是也能如將軍一樣,與這些北府名將並立,我這一輩子就沒有白活。”郭淮在那裡自言自語道。
“其實很容易,”盧震的話讓郭淮等人頓時一愣,個個都歡喜地轉視過來。
“你們努力成為一把鋒利地鋼刀,但是最關鍵地是成為大將軍手裡的鋼刀。”盧震環視一圈朗聲說道。眾將聽了不由一愣,很快都明白過了,若有所思地在那裡想著心事。
“姚勁將軍自西向東,我部自西向東,再加上長保大人的五萬白甲廂軍,足有兵力十五萬。而海燕國殘部連老到少總計不過十五萬,用得著如此勞師動眾嗎?”盧震微笑地問道,把大家地思緒又帶了回來。不過看來他想考考部屬地戰略思維。真的把曾華的作風學了個十足。
“就燕國那些殘部,光我北海軍三萬鐵騎就能收拾地乾乾淨淨。聽將軍這麼一說,這渤海道還真有大文章。”另一位敕勒將領谷渾行摸著下巴的鬍子茬說道。
“將軍,你給我們說說吧,大將軍想怎麼整理渤海,我們好心裡有個底。”尉遲廉接言道。
盧震手指向郭淮、閻叔儉說道:“左泗、望德,你們都是長安武備學堂出來的,你們說說。自前漢武帝置玄、樂浪郡、臨屯和真番郡漢四郡後。漢四郡為何累失累置?”
說罷。轉指向尉遲廉等敕勒將領道:“此戰完畢後你們肯定要去長安武備學堂進學,你們先好好學著。”
“應該是渤海東胡部族極多,今日你亡,明日我又起,朝廷疲於奔命。”郭淮當即先答道。
“應該還有一個原因,這些累累犯境的東胡部族後面先有匈奴唆使支援,後又有鮮卑、柔然撐腰。加上側翼又有一個高句麗野心勃勃,故而能累累犯境。”閻叔儉緩緩接言道。
“正是如此。東胡諸部雖然人數眾多,但部族也極多,如果沒有匈奴、鮮卑、柔然糾集唆使,他們怎麼能齊心糾集在一起?”盧震朗聲總結道,“而今柔然已滅,渤海東胡又成一盤散沙,要不然我北海軍怎麼能累累獲勝。現在我軍軍勢正勝。為何不一鼓作氣。乘機平定了海?”
“將軍,你說大將軍想平定渤海,一勞永逸?”郭淮驚訝地嘆道。
“是的。大將軍先謀而後行,既然我們已經打到渤海來了,為什麼不順帶把這裡整理好?”盧震笑著說道。
“將軍,我們當如何行事?”閻叔儉凝重地問道。
“望德,你說現在渤海最有威脅的地方勢力有哪些?”盧震反問道。
“首推高句麗。不過它被燕國常年征戰,已經被打得疲憊不堪。接下來是契丹、庫莫奚、夫餘諸部,其餘寇漫汗、婁、烏洛候諸部不是部落散亂,就是已經被我軍屢次征戰殺怕了,已經不足為患了。”閻叔儉邊想邊緩慢說道。
“望德說地對。高句麗雖然已經破爛不堪,但是它國勢最盛,人口眾多,根基雄厚,而且境內各城地處險要,易守難攻,我軍多是騎軍,轉戰山區,仰攻險城,
多獲少。所以高句麗是海攻略最重要地一環。“釋道。
“夫餘和寇漫汗、婁、烏洛候一樣,主力已經被我們盡數打滅了。剩下地庫莫奚實力不強,屬於順手牽羊之列。在平高句麗之前關鍵是契丹。如果我軍全力討伐高句麗,契丹一向與前燕勾勾搭搭,萬一在側翼異動,我軍就麻煩了。”
“正如將軍所言,契丹是渤海經略第一步最大的敵手,奚和契丹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