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曾華便帶著巴拉米揚匯同波斯、天竺、貴霜使節一行繼續東進,往長安趕路。由於都是騎馬趕路,雖然趕不上急行軍,一路上速度倒也挺快,不幾日便進了玉門關,入了涼州地界。
涼州路邊整齊的農田和廣袤的牧場,青色的麥苗和潔白的羊群,都讓巴拉米揚等人看得如痴如醉,還有那時不時飄過來的悠揚牧歌。在陽光和春風中輕輕敘述著牧民的幸福和快樂,讓巴拉米揚等人聽得熱淚盈眶,許久才回過神來對曾華說道:“我們匈奴人西遷了數百年。夢中最幸福快樂的生活也不及這十分之一。”
緊接著路中那支一眼望不到邊的東進隊伍吸引了巴拉米揚等人地目光。這是押運西征戰利品的隊伍,這支隊伍據經常在東西大道上跑的傳令兵說,東邊最先地隊伍已經進了秦天水,隊尾卻才從龜茲城出發,連綿不絕據說有數千裡。
隊伍中各國王室、貴族數百年積累的金銀珠寶、貴重器皿;有波斯、天竺、貴霜賠償的銀幣;有數千車的佛、摩尼、、景甚至基督教典籍經文和天竺、波斯、粟特、吐火羅等國經年積累的其他各種書籍,甚至有不少希臘、巴比倫、亞述、埃及等更西古國流傳過來並被儲存是書籍;有上萬名粟特、吐火羅、波斯、大宛、康居、天竺的工匠,其中有數百名讓曾華垂涎三尺的鐵匠。這些“高階鐵匠”掌握著烏茲鍛鐵術,也就是“異世”大名鼎鼎地大馬士革鍛刀術,為此曾華還特意在芨多王朝的協議中加了一條不平等條約,此後天竺的烏茲礦石全部由北府商人包銷,此外不得向其它任何“國家和地區”出口,並順手敲詐了數十個有經驗的烏茲鐵匠,連同家人一起打包送到昭武城新設的鍛造工場;有上萬名佛、摩尼、、景教僧侶和學者,其中不乏像何伏帝延這樣的學者,甚至連瓦勒良也找了個幾個同伴。他們都是希臘人或者埃及人,都是波斯國安置呼羅珊以東地區的戰俘。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上萬名波斯、粟特、吐火羅等地的美女。現在由隨軍商社做為上好的“貨物”一同被押送回長安,只有在這裡才能換取到足夠地金錢。
她們都是從十數萬被俘掠的女子中精心挑選出來地。其餘地不是被配給西遷的北府百姓就是配給了駐屯地軍隊了。
知道這些都是大將軍閣下此次西征的戰利品,巴拉米揚等人立即對自己以前那種“小富即安”的小農思想從心底進行了深刻的批判,也為自己們攻打阿蘭人、東哥特人獲得一點點戰利品就欣喜如狂而感到羞愧。
曾華看到巴拉米揚等人那貪婪的目光,心裡暗自一笑,咱只是把你們的風格發揚光大而已,以前你們的老祖宗總是南下掠食,而中原百姓雖然富足卻總是疲於應付,結果搞得兩敗俱傷。現在咱們可以好好地合夥,你們出騎兵,中原出弓箭,大傢伙一起往西邊搶,這生意豈不是越做越大。不過這話曾華只能在心裡說說,斷斷不能講出來。
到了夏天,曾華一行終於進入了到北府的腹地心臟…雍州。但巴拉米揚等人繼續震撼了,就是何伏帝延和瓦勒良這種見多識廣的“人物”也被雍州的富足和氣象給震撼了。林立的城池,每一個幾乎都有迦太基或者昭武城那麼大。不過何伏帝延和瓦勒良曾經分別遊歷過泰西封和亞歷山大城,所以還有這兩座舉世聞名地大城在為他們的心底防線做最後的掙扎。
看到曾華的那面大鼎旗,雍州許多百姓紛紛走到路邊,向曾華一行發出震天的歡呼聲。看到這個場景,瓦勒良悄悄地側身對旁邊的何伏帝延說道:“這種情況我只在記載羅馬凱撒凱旋迴來時的書中才看到。”
聽到這裡,一向與瓦勒良面合心不合的何伏帝延卻非常鬱悶,欺負我們粟特人沒有帝王是吧,現在我們粟特人以昭武九姓的名義加入到華夏,大將軍就是我們偉大的君王,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在歷史上將你們那個狗屁凱撒遠遠地拋在後面了。
永和六年夏六月。曾華一行終於到了長安,這時也有一支精良地騎兵趕來迎接曾華一行,還有雍州刺史領著數百文武官員在三十里外出迎。
自從遠遠看到長安那雄偉的身影開始,瓦勒良和何伏帝延心底最後一道防線迅速被擊破,亞歷山大和泰西封在氣勢宏偉,如同神獸盤踞的長安面前只能配做一座衛星城。
當他們走近後看到那高達十五米的城牆,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迎面而來。巨大城樓兩邊的城牆
絕,向遠處延伸,最後消失在茫茫水霧中,數百個平凸稜堡加在了城牆帶上。而每一個外凸稜堡上面便有一個哨樓,比城牆高出三米,裡面看上去是空的。如同加在城牆上面的一個碉堡,一般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