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帝都,函谷關以東則稱關外,以西為關中,百姓都以自己是關中人為榮。樓船將軍楊僕,原籍函谷關以東的新安縣,別人說他是關外人,他深感不快,就盡捐家資,於前漢武帝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在新安縣城東也修起了一座雄偉的城池,後來大家慢慢地就稱它為函谷關,而這做前秦函谷關就成了弘農城
“原來如此,不過有了那座新關之後,那楊僕也就成了關中人了。”說到這裡,曾華不由大笑起來。
但是關前的苻健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五萬人馬在這個險關打了三天三夜,丟下數千具屍體卻絲毫沒有辦法。在這個地勢險要狹窄的地方。你就是有十萬大軍也得排著隊往上衝,而人家就是隻有幾百人站在城關掄著菜刀也能把你砍趴下,更何況人家地兵器不止比菜刀高階多少倍。
“殺!殺!殺!”坐在大帳裡的苻健聽到這聲音就知道,這是前鋒官段純又在給前面的軍士打氣,準備發起新的一次進攻。苻健再也坐不住了,急衝衝地走出大帳,翻身騎上坐騎,策馬就向前線奔去。慌得眾將和護衛們紛紛急忙跟上。
離前面還有七、八里地就等到“呼呼”的一陣破風聲遠遠地傳來。如雪原上刺骨寒風一樣席捲而來。吃過這苦頭的呂婆樓、毛貴等人不由臉色大變。
看著部下臉色變白的苻健不由長嘆一聲:“沒想到關右晉軍的器械居然如此霸道!”前面驟然響起地數百慘叫聲似乎在響應著苻健地話。
;;。頓時變得鐵青。不由策動坐騎,繼續向前走。
上萬苻家軍聚集在一個不大的空地上,排著密集的隊形緩緩地向前衝去,就像一窩螞蟻在搬家。隊伍中間舉著數百架雲梯,正隨著奔流的人群向前湧去。而天上卻如同烏雲遮日一般,又如蝗蟲蔽天,無數的箭矢紛紛落下。巨大而接連不斷的聲音已經聽不出是嗡嗡聲還是呼呼聲,只有不停中箭倒下的苻家軍軍士發出地慘叫聲是最清晰的。而在其中,上千支巨大的箭矢如同標槍一樣從天而降,瞬間就貫穿軍士的身體,將他們釘在地上。家軍的攻勢有如潮水一樣,函谷關卻有如巨石一般屹然不動,最可怕的更是它居然能發出排山倒海般的反擊。
最前面的雲梯終於靠到城牆下了,為數不多衝到城下地苻家軍士分出一半人張弓對著城牆就是一陣亂射。希望能壓制住上面地晉軍。另一半人把雲梯架靠好。然後開始沿著梯子攀沿而上。三丈多高的城牆讓雲梯變得又長又“細”,苻家軍士爬在上面一會兒就晃得不行,這時城樓上隨便丟下一塊石頭或者擂木。立即就能把這雲梯砸斷,上面的軍士在一陣慘叫中紛紛跌落到地上來。
;;+。多高,這些關右晉軍居然將函谷關修到三丈多高,這雲梯都是兩個接在一起,沒辦法不又細又長。
看到挫於城下的自家軍士被城樓上的晉軍一一射殺,或丟下木柴引火之物一一燒死,苻健的眼睛瞪得滾圓,臉色變得青中帶黑,他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拳頭,咬著牙一言不發。最後,苻健突然問道:“曾華真的到了弘農城了?”
“是的大王,今日早上弘農城就掛上了“都督雍、秦、梁、益四州軍事曾”的旗號,弘農城上的晉軍沒必要使詐,應該是曾敘平到了弘農了。”旁邊的毛貴連忙答道。
“告訴段純,停止進攻,我要向曾華喊話!”苻健說道。
當然,苻健是不可能衝到函谷關下喊話,晉軍神臂弩和床弩的射程已經讓所有苻家軍將士們覺得戰場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都不安全。苻健的喊話是自己躲在軍後,由一名大嗓門軍士策馬來回到城下傳達喊話。
“我家大王敢問你家大人,我等故土都在關隴三秦,為何不讓我等西歸故里?”
“放下武器,接受編制,我保你們各回故里安居樂業!”曾華的回答乾脆明瞭,既然苻健不願自己出面,曾華就坐在城樓裡面,一邊喝茶聽著喊話一邊也叫大嗓門軍士傳達回話。
“我家大王已受天命,當有三秦,你們為何不順應天意呢?”苻健又叫人喊出一句歪理。
“既然你們老苻家領有天命,那就麻煩叫老天爺喊兩聲,喊出來我就放你們過關!”曾華的回答更歪。
“我家大人領眾數十萬,聚三州十郡之力,一旦發作便有雷霆之怒,你們還是快快降了,不要再行螳臂擋車的蠢事了。”
曾華一聽,頓時怒極反笑,然後轉過頭對趙復森然地問道:“石炮準備好了嗎?”
“回大人,大人從長安帶來的一百二十部石炮已經列陣擺好,蓄勢以待許久了。”趙復連忙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