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如一日了,最近實在是太讓他操心了。
“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吧,諸位愛卿這就散了吧。”說著靈帝雙臂張開,便有宮女上前將靈帝攙扶了進去。而這時候,張讓也跳了起來,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滿朝文武后,朝著靈帝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直到靈帝離去了,滿朝文武,這才紛紛起身。
數日後,朝廷的訊息就已經傳到了廣宗。
廣宗城外大營中,盧植已經解下了自己的甲冑,將自己的印信放在桌前,等待著新任的主帥董卓了。
“將軍,俗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現在幷州和北平的兵馬,已經都在路上了。將軍只要再抗些日子,我軍就可以大獲全勝,到時候我軍攜大勝之威,班師洛陽,看看還有誰再說將軍的壞話?”一個性格暴躁的武將突然跳出來,大聲嚷嚷道。
“不可,我們乃是官軍,深受皇恩,俗話說: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將軍現在只是回朝廷澄清事實而已,如果將軍不受皇命,那豈不是讓朝中的小人有了口食,到時候再給將軍安上個反叛的罪名,怕是將軍一生名節,就要毀於一旦。”一個文官,立即上前反對道。
“哼,儒生之見,現在將軍大權在握,朝中的奸臣自然不敢那將軍怎麼樣,可是如果將軍現在交出兵權,回到朝廷還不是任人宰割,現在朝中奸臣當道,哪裡還有什麼道理可講?”有一個武將站了出來,厲聲道。
盧植面前,文武官員一時已經爭得不可開交,盧植確實沒有時間理會,只是雙手撫摸著自己的印信,心中惆悵不已。幾個月來。錄製為了能夠打敗冀州黃巾軍,可謂是殫盡竭慮,然而時至今日,眼看就要成功了,卻在這個時候,被朝廷懷疑,人生的際遇,真是坎坷啊。
回想起自己不久前,因為朝廷解除*,自己剛被放出來的時候,的躊躇滿志,盧植卻也只能苦笑。
“啟稟將軍,天使已經到了轅門之外,請問將軍,是不是要去迎接?”盧植還在沉思,卻有一個衛兵,衝了進來,稟報道。
“傳令三軍,擂鼓集合,讓天使進來帥帳宣旨吧。”盧植看了一眼那衛兵,幽幽說道。
不多時,一個太監笑吟吟的走了進來,看見盧植,露出一臉關切的神色。
這個太監,盧植卻是識得的乃是小黃門左豐是也。
“呵呵呵,中郎將大人好大的威嚴,我來時看見中郎將大人軍威正盛,士氣高漲,便知中郎將大人乃是當世兵家,料來要破黃巾也只在數日之間了吧。”左豐一見盧植,便是笑容滿面,嘴巴微張,臉蛋微紅,倒是像開了兩朵花兒似的。
“呵呵,區區軍威,到時叫天使大人見笑了,倒是天使大人遠來睏乏,還請上座。”盧植忙將左豐讓到堂上。
“在下一屆內臣,實在是不敢在軍中上座,還是坐在下邊是了。這次雜家奉命前來,想必將軍已經知道什麼是了吧。我觀將軍軍容,深知將軍用兵之能,只是雜家奉命而來,不敢怠慢,當然了從洛陽道廣宗,道路崎嶇,再加上如今盜寇橫生,晚上幾天,也是在所難免,有時候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這左豐本來見盧植相讓,就想要坐上首位,但是走動間,卻看見軍帳內的武將,各個都是眼露不善之色。心下一驚,便在邊上坐了下來,開始說些模稜兩可的話。
左豐這話說來,看似胡謅,但是左豐一說出來,旁邊的盧植和堂下的曹操,卻是已經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左豐的意思是,他左豐雖然到了軍營,但是什麼時候宣旨,卻只是他左豐一句話的事。只要盧植識趣,他左豐就可以做主,晚幾天宣旨,到時候,盧植自然有時間打敗黃巾,然後那些汙衊盧植的流言,自然就可以不攻自破,盧植也可以保住高官厚祿,關鍵就要看盧植會不會做人了。
聽了左豐的這些話,堂下的曹操心中一跳,暗道:“難道如今的朝廷,糜爛到了這種程度,一個小小的黃門,就敢隨意壓下聖旨?”
“哈哈哈,哈哈哈。天使見笑了,如今我大漢朝,朝綱不振,官府糜爛,正是因為朝中,太多你們這樣的弄權之臣。我盧植一身傲骨,豈會與你們這些骯髒之輩,同流合汙?今日如若不是因為你乃是天使,奉皇命而來,我定斬汝頭,以禁效尤。”盧植本來就對這些太監沒有什麼好感,奈何這太監必定手拿聖旨,奉皇命而來,所以盧植也只得敬畏三分,卻沒有想到這小小一個黃門,竟然如此猖狂,公然索賄不說,竟然有意無意顯示出自己可以壓下聖旨,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些太監竟然連皇上的聖旨,都敢動心思,這讓盧植怎麼能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