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不悅之色,沉聲問道。
親隨急忙答道:“剛剛接到宛城急報,江夏賊趙慈率眾三萬自柏山而出,已經攻下了復陽,於十日前率眾西進,攻打平氏,眼下平氏怕是已經失守了。”
“什麼?”
“復陽失守了?”
“趙慈不是在江夏嗎,怎麼會進入南陽劫掠?”
堂下文武官員乍聞此訊,頓時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秦頡臉色難看,好一會兒才沉聲喝斥道:“都給本官閉嘴。”
堂下文武官員立刻全部噗然,好似被捏住了喉嚨,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秦頡鐵青著臉,問親隨道:“訊息是否屬實?”
親隨忙道:“千真萬確,不敢有瞞大人。”
秦頡臉色更加難看,在堂下來回踱了幾步,切齒道:“趙慈匹夫,彼在江夏,竟敢入我南陽之地劫掠,本官饒不了你。”
眾文武官員你眼望我眼,都沒有人吭聲。
秦頡一甩披風,喝道:“回宛城。”
平氏。
數萬衣不蔽體,面有菜色的亂民一湧而上,正在前赴後繼的攻打平氏縣城。
平氏城郭低矮,城中守卒本就不多,只有五百餘人,黃巾之亂時,又被南陽太守秦頡抽調走了精壯,只剩下三百老弱病殘。
三萬餘江夏賊一湧而上,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攻破了平氏東門。
亂軍後陣。
趙慈跨馬肅立,眼看大軍已經攻進城內,不由大是振奮,喟左右道:“不想南陽之兵竟是如此不堪一擊,早知如此,本將軍何用在江夏貧瘠之地浪費時間,早就率領大軍進入南陽劫掠了。南陽民多糧富,只要城下幾座城池,本將軍的三萬大軍當可糧草無憂矣。”
“將軍英明。”
十餘名大小頭目連連點頭,目露灼熱之色。
趙慈哈哈大笑了兩聲,道:“傳令,弟兄們攻破平氏後可放假三日,好生養好體力後再隨本將軍攻打宛城。”
“遵命。”
眾頭目轟然應命。
趙慈目露火熱之色,又道:“給老子傳下令去,城中縣令的家眷都是本將軍的,縣令的女人只有本將軍才能幹,誰敢偷吃本將軍砍了他的狗頭。”
“嘿嘿!”
“哈哈哈!”
眾頭目眼露淫光,紛紛淫笑起來。
一名江夏賊頭目大聲道:“將軍放心吧,小的只要搶幾個城中富戶的女人就成,縣令的女人自然要留給將軍,弟兄們說是不是?”
眾頭目轟然響應,個個目露興奮,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衝進城裡去。
趙慈大感滿意,當即一揮馬鞭,縱馬向平氏城中衝去。
堵陽通往宛城的官道上。
秦頡在數百親隨的護衛下,正向西疾行。
眼看天色將晚,一名小吏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說道:“大人,夜路不良於行,再有十里便到博望縣,不如在博望歇息一夜,再行趕路。”
秦頡略一思忖,便道:“也好。”
小吏頓時鬆了口氣,只覺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要是再趁夜趕路的話,還不知道這把骨頭能不能堅持到宛城。
又行一陣。
前方官道陷於兩片土丘之間,土丘之上則是兩片竹林,幽靜寧和。
秦頡並未多想,當先打馬順著官道疾行。
數百親隨只想趕到博縣歇息,更無人留意地形,也紛湧而入。
攸忽之間,一聲嘹亮的斷喝刺破天宇,“殺。”
驚天喊殺聲中,官道兩側的竹林中鬼魅般的湧出了上千名伏兵,一篷篷密集的箭雨已經鋪天蓋地般的傾瀉下來,將秦頡的數百親隨射的人仰馬翻。
“不好,怎得會有伏兵?”
秦頡大吃一驚,連忙勒轉馬頭,就想退出這片低谷。
不想身後數百親隨亂成一團,被射的人仰馬翻,一時竟是寸步難行,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時,又是一篷箭雨攢射而至,將秦頡連人帶馬射成了刺蝟。
密林前。
周武收起角弓,嘴角邊綻起一絲冰冷的笑意。沉聲喝道:“撤。”
千餘賊兵剎時如潮水般退去,並不與秦頡的數百兵卒糾纏。
洛陽,屯騎校尉府。
周堅閒來無事,找了幾本經史子籍翻閱,一來從前人的智慧中吸收一些東西,二來給人造成閉門苦讀聖賢之書的印象,逐漸改變自己武勇過人的形象,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