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軫有些遲疑起來,周堅既然帶了破軍營來,顯然是不下武關誓不罷休,就算自己親自率軍前往,估計也無法再奪回東門,畢竟自己手中只有八千兵馬。
但若是就這麼棄武關而逃,又深深的不甘,也不敢就這麼跑路。
武關對關中的重要性,所有西涼軍將領都深深地明白。
若是就這麼丟了武關,可以想象,主公那裡絕對饒不了自己。
因此胡軫十分猶豫,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
轟隆隆的蹄聲由遠及近,驚天喊殺聲一波又一波,沖霄而起。
“罷了,走。”
胡軫猶豫再三,連忙把呀一咬,飛上馬背奪路就走。
丟了武關,雖然事態嚴重,但還有活命的機會,胡軫乃是董卓心腹舊將,在董卓起兵時就已經追隨多久了,只要平息了董卓怒火,保住小命還是大有希望的。
但若留在武關,怕是就會成為第二個段煨。
胡軫可不想成為段煨第二,只要留得命在,失去的一切都會回來的。
及至天亮時分,武關內的殘敵已經基本被肅清。
周堅在戲昌的陪同下,登上武關西門,遙望關中大地,只覺山川丘壑,起伏無盡,和南陽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片風光。
可惜胡軫那廝到是跑的快,沒能抓住。
戲昌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道:“主公,眼下武關即下,何不趁勢奔襲函谷關,函谷關乃關中咽喉,是關中前出司隸、中原的唯一通道,且只有兩千兵卒把守,我軍若能趁機奪了函谷關,董卓必然會放棄冀州,全力回師關中。”
周堅凜然色變,凝思了片刻,當即斷然道:“善。黃忠、周勝何在?”
“末將在。”
黃忠、周勝連忙疾行幾步,拱手待命。
周堅厲聲道:“速率本部大軍星夜奔襲函谷關,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攻下函谷關。”
“末將遵命。”
黃忠、周勝大聲應命,隨即甩步疾奔而去。
戲昌臉色凝重,又道:“主公,函谷關距離武關四百餘里,黃忠、周勝兩位將軍率步軍深入關中腹地,一旦被西涼大軍纏住,怕是再難脫身。唯今之計,主公還需令許褚將軍率三千輕騎兵逼長安。利用騎兵的機動優勢。牽制住長安、弘農的西涼軍。”
“善,就依志才之言。”
周堅略一思忖,便道:“不過許褚勇而少謀,此番出兵只為牽制西涼軍。許褚怕是無法臨機應變。本將軍當親率三千輕騎出武關。兵進長安。”
“這”
戲昌一怔,頗有些措手不及。
周堅擺擺手,“志才不必再戲。此番出兵事關重大,本將軍不得不去啊!”
戲昌無奈道:“即如此,昌當與主公同往。”
函谷關。
楊奉正在召集諸將飲宴,忽有親兵來報,胡軫到了外面。
“胡軫將軍?他不在武關,怎得來了函谷關?”
楊奉聞言愕然,但還是不敢怠慢,連忙領著手下將校迎了出去。
等到看到胡軫時,楊奉頓時大吃一驚。
只見胡軫衣甲不整,面色青如石頭,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末將見過胡軫將軍。”
楊奉雖然心下疑惑,但不敢怠慢,連忙上前見禮。
胡軫乃董卓心腹大將,地位要比楊奉高的多。
函谷關雖然是天險,但司隸、關中皆在董卓治下,函谷關的作用反到不如武關,楊奉並非董卓嫡系,也只領了個鎮守函谷關的差事,委實沒有多少立功的機會。
“免了。”
胡軫擺了擺手,淡然道:“周堅小兒趁夜偷襲武關,本將軍雖拼死力戰,但無奈周堅小兒人多勢眾,本將軍寡不敵眾。眼下武關已失,關中門戶洞開,汝當小心謹慎,以防周堅小兒偷襲函谷關,將主公大軍陷入進退兩難之絕境。”
“什麼,武關丟了?”
楊奉大吃一驚,見胡軫剎時面色不剎,立刻反應過來,忙道:“末將遵命。”
不過楊奉不敢隱瞞訊息,派了快馬以八百里加急,前往虎牢關向徐勞報訊。
徐榮乃董卓麾下頭號心腹大將,也是西涼軍首將。董卓親率大軍出征冀州,關涼、司隸之兵皆由徐榮節制,出了這等大事,楊奉哪敢隱瞞,自然要報與徐榮知曉。
虎牢關。
關東聯軍的又一輪攻猛剛剛退去,徐榮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