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張曼成狠狠揮舞了下左臂,極不情願地道:“傳令,收兵。”
“遵命。”
黃巾頭目大聲應命,連忙疾馳而去。
張曼成正欲策馬回營時,不遠處又一騎快馬疾馳而來。
“報!”
來騎馳到近前,大聲道:“啟稟大師,沛國譙人曹仁率八千大軍來投。”
“沛國譙人?”
張曼成一怔,愕然道:“沛國譙人怎麼跑到南陽來了?”
傳訊賊兵抓抓腦袋,“這個,小人也是不知。”
旁邊有狗頭軍師模樣地謀士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道:“即是友軍來投,想必定是大帥威風遠揚,已至沛國等地,大帥不如盡收其眾,待來日令其率軍攻城。”
張曼成眼睛一亮,大聲道:“善,可速召那個誰,來中軍大帳相見。”
“遵命。”
傳訊兵立刻領應而去。
張曼成剛剛回到中軍大帳,傳訊兵就來稟報,沛國譙人曹仁已經帶到。
周武一身皮甲,頭裹黃巾,面目也略作了改變,大步踏進中軍帥帳,向高踞案首地張曼成拜道:“小人,沛國譙人曹仁,參見大督帥。”
張曼成手撫頷下長鬚,凝聲問,“曹仁,汝乃沛國人,緣何卻來南陽投效本帥?”
周武答道:“小人素聞大督帥威名,遂來投效。”
“唔!”
張曼成面有得色,暗忖本帥威名果然傳到了沛國,連沛國人也來投效,只要再打下宛城這座堅城,屆時必定威風遠揚,諒波才、彭脫不過匹夫耳,何德何能與本帥齊名。
只待大賢良師取得天下,封侯拜相必不在話下。
想到得意處,不由心情大好。
張曼成道:“即如此,本帥封你為將軍,可率本部兵馬與本帥帳前聽調。”
“末將遵命。”
周武連忙再拜應命,心裡卻冷笑連連。
次日攻城,張曼成果真令周武所部為前鋒,搶先攻城。
周武也不多說,慨然應命,自去點將領兵,親率所部兩千黃巾叛軍攻打宛城。
等出了中軍大帳,陳良才忍不住罵道:“張曼成這個小人,分明便是看我等麾下有八千大軍,且並非他心腹,才想藉機削弱我等勢力,真是豈有此理。”
另一名隨從冷然道:“說廢話幹什麼,完成公子交待地任務為重。只要殺了褚貢,若是那張曼成不識好歹,找個機會將這廝幹掉便是。”
陳良嘿了一聲,道:“如此最好,就先讓那廝多活幾天。”
周武沉聲道:“好了,快去清點人馬,儘快拿下宛城,擒斬襯貢。”
“遵命。”
眾隨從立刻鏗然應命,自去調兵。
很快,八千部眾分為三,從東、南、北三門向宛城發起了進攻。
周武和九名隨從率領的這八千部眾和其他的黃巾亂軍有所不同,那就是沒有老弱,而且有近半的亂軍都裝備了馬刀,而且還有數百具皮甲。
南陽盛產精鐵,冶鐵鑄甲之術天下聞名,許多豪族甚至私下購買鐵甲裝備私兵。
周武一路殺到南陽,接連攻破幾座城邑後,不但吞併了好幾個小渠帥的部眾,而且從各縣武庫中搜羅到了大量兵器甲胃,用來裝備這些亂軍。
不但如此,周武開倉放糧後,還去其老弱,分發糧食將老弱盡數回去繼續墾田,只擇其精裝編組,並加以約束,因此八千部眾不但全是精壯,而且紀律也比其他亂軍嚴明的多。
張曼成在後陣瞧的分明,眼裡頓時流露出濃濃地羨慕,喟左右道:“此真精銳也,不想這個曹仁到是頗能帶兵,麾下八千部眾,比本帥的本部精銳也不遑多讓吶!”
狗頭軍師諂媚道:“大帥哪裡話,這個曹仁雖頗能帶兵,但和大帥比起來,那還是小巫見大巫了。大帥本部五千精銳,個個都能一以擋百,豈是曹仁的這些烏合之眾能比。”
身邊諸將也立刻馬屁如朝,紛紛扁低周武,大拍張曼成馬屁。
張曼成聽的渾身舒坦,臉上笑開了花,連連頷首道:“此言甚善、此言甚善。”
攸忽之間,驚雷般地戰鼓聲宛如驚雷般在天地間炸響。
八千部眾在隨從的帶領下,排著整齊的佇列,向宛城東、南、北三門悍然進攻。
宛城守軍只有三千餘眾,連番鏖戰下來,早就傷亡慘重,再加上武備松馳,為數不多的守城器械和物資也消耗的七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