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道:“娘子怎麼來了,你病體未愈,須得好好安養休憩”忽然微微蹙眉:“是不是有下人對你說了什麼?哼,這些賊廝鳥的下賤坯子,待某一發打殺個乾淨,換些曉事的再來伺候你!”
張惠反手抓住朱溫的雙手,道:“將軍關愛,賤妾心中甚感,只是你我夫妻數十載,你若有煩心之事,本就該說與我知曉不是?下人們也是怕將軍急怒傷身,才教賤妾知曉近來些許軍事聽說右相領兵順大河而下去了淄青一帶?”
朱溫哼了一聲:“什麼右相,豎子小兒!”
張惠正色道:“他朝廷中書令,由陛下諭旨拜相,今為天下宰執,何以不是右相?將軍這東平王也是朝廷所封,何以對朝廷諭旨不服?”
說來也怪,這話要是換個人對朱溫說,只怕早惹他暴跳如雷了,但從張惠口中說出,朱溫卻彷彿啞口無言,只悻悻道:“某非是對朝廷諭旨不服,只是此子罷了罷了,右相就右相吧,他如今掌控長安,挾天子在手,要什麼官兒沒有?”
“這才是了。”張惠露出笑容,輕撫朱溫的粗糙大手:“朝廷終究是朝廷,右相自然是右相,國家法度,豈能漠視?”
朱溫輕哼一聲,嘴上不說,心中閃過一絲不屑,暗道:“國家法度?李存曜連貢舉制度都敢變動,連儒家精義都敢篡改,他心中便有國家法度了?”他心中彷彿有個聲音在忍不住冷笑:“若是我掌控長安和天子,我連這天下都敢讓它改姓!”
張惠見他不說話,微微一笑,問:“右相用兵自來神妙,想來將軍正是為此煩心?不如說來,賤妾雖然見識淺薄,願為將軍分憂一二。”
朱溫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