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了所有清軍,村民們卻無法高興起來,先前已經有十幾個村民死在清軍手裡,倒是後來追殺那些清軍時,只死了二人,傷了十餘人,對於這樣一個小山村來說,一些子死了十幾人,實在是難予承受的傷痛,許多死了親人的村民都號啕大哭起來,整個山村籠罩在一片哭聲中。
好在除了那些傷亡的村民外,清軍來得及禍害的只有村長一家,不但牛羊,雞鴨被宰殺,就是村長媳婦和兒媳都被韃子**,許多村民打死勒克德渾後,看到村長媳婦和兒媳幾乎是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連忙重新關上廳門,只是四處尋找村長嚴崇拈,村長父子兩人卻不見蹤影。
村中死了這麼多人,又殺死了這麼多清兵,肯定是要報官處理,只是村民們都習慣讓村長與官府打交道,見找不到村長,只得作罷。
直到快天黑,嚴崇拈、嚴而立父子才從山上返回來,他們在山上聽到下面的喊殺聲時,嚴而立幾次想衝下山都被嚴崇拈攔住。在嚴崇拈看來,滿人如此兇殘,村民根本不是對手,與其反抗,還不如順從,說不定清兵吃飽喝足,拿夠了東西就會走。 他嘴裡甚至幾次喃喃咒罵村民不知死活,竟然妄想反抗。 這些清兵肯定會加倍報復,說不定屠村之後才走。
村中地喊殺聲結束後,傳來滿村痛哭聲,嚴崇拈更是以為自己猜想正確,沒有看到清兵出村之前,嚴崇拈死活不敢下山,只是眼看天快要黑。 山上漸冷,兩人從早上跑出來又沒有吃什麼東西,又冷又餓,村中又平靜下來,嚴而立再也忍耐不住,偷偷向村裡潛去,嚴崇拈也實在擋不住肚餓身冷,只得悄悄跟在後面。
這兩人本以為清兵還在村中。 只想看看能不能偷偷潛進村中拿點食物和衣物,哪知剛到村口就被一堆屍體嚇了一大跳,嚴崇拈以為是村民的屍體,正暗自慶幸時,嚴而立已經喊了起來:“爹,那是韃子”
嚴崇拈仔細一看。 可不是嗎,雖然有些屍體連面目都分不清,可是從他們身上的衣著,腦後的辮子都清楚的表明這些人正是早上衝進村子裡的那些人,嚴崇拈數了數,一共三十多個,差不多是早上看到的那些人全部了。
父子兩人都大為納悶,是誰殺了這些韃子,不過,看到韃子都死了。 嚴崇拈地膽子重新壯了起來。 帶頭向前走去。
“村長回來了,村長回來了。 ”看到兩人回來。 許多村民連忙打著招呼,不過,臉上卻顯出一絲奇怪的神色。
門口數家基本上都掛著了白幡,此時房中還隱約傳來哭聲,嚴而立聽得心慌,連忙向一名四十多歲地中年人問道:“三叔,我家怎麼樣了?”
“唉,你們家出事了,快點回去吧。 “
聽到家裡出事,兩人不及理會其他村民的神色,急忙朝家中走去,一到家門口,兩人頓時更加感覺不妙,雖然村民已經收拾過一番,只是到處還是打鬥的痕跡,到了院中,血腥味更是撲鼻而來,既有人的,也有被宰殺的豬羊所留。
“唉呀,我的肥豬,我的好羊呀。 ”嚴崇拈一眼就看到院中掛著地那些還沒有完全烤熟的豬羊,村民純撲,哪怕這些東西是韃子先禍害的,就放在院中,依然沒有人動一下。
嚴而立卻更關心自己的妻子,不理會院中的那些半熟不熟的豬羊,雞鴨,直接向大廳走去,邊走邊喊:“娘,桃花。 ”
沒有人回答,廳中燈火明亮,嚴崇拈的妻子解氏和兒媳桃花坐在一邊,兩人都臉色蒼白,表情木然,桃花的脖子上還有一圈紅紅地繩跡,旁邊則是一些村民的妻子正在相勸,桃花已自盡過一次,若不是今天一整天院子裡都是人,桃花早已離開人世。
“這是怎麼一回事?”嚴而立大聲叫了起來。
一名村民連忙將嚴而立拉到一邊,將發生的事告訴了他,聽到媳婦和老孃都被同一個韃子姦汙,嚴而立頭都要爆炸開來,衝到跟在後面的嚴崇拈面前大吼起來:“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看到韃子不回村報告,硬要拉我向山裡逃,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怎麼會發出這種事?”
“我我怎麼知道會這樣。 ”看著兒子的臉色,嚴崇拈不禁慌亂起來。
村民雖然質撲,卻不是笨人,村中正需要村長出面時,找遍了全村村長父子兩人卻一起不見,更有孩童說看到村長父子兩人早上突然向山上跑去,接著韃子就進村,如今兩人的話無疑證實幾名孩童所說是真。
若是嚴崇拈父子發現韃子後能夠及時回來組織村民抵抗,村中肯定不會死這麼多人,他自己家也不會被韃子闖進來,發生這麼多地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