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的功夫,若是你還想放第二箭,第三箭,說不定雙方相遇時你來不及掛弓抽刀,那是自己找死。
果然,一箭剛過,雙方的前鋒已經轟然撞在一起,剎時間,人仰馬翻,鮮血飛濺,無數的人頭滾落在地。
“殺!”屠戶鄭手中的鋼槍上下揮舞,凡是被屠戶鄭的鋼槍掃過的清軍都慘叫著從馬上摔下,他的前面頓時出現了一個空擋,屠戶鄭毫不猶豫的打馬衝進去,身後的義軍緊緊跟隨,義軍以屠戶鄭為箭頭,瞬間形成了一個穿鑿陣形。
反觀滿人,他們的人數雖然是義軍的兩倍,只是多少有一些散亂。 許多滿人想著義軍多半會轉身逃跑,他們一心想從身後追殺,卻沒有料到義軍竟然衝得如此堅決,一些滿人甚至於連手中的弓箭也都沒有放下就發現敵人已經衝到自己面前,急忙想換兵器時,哪還來得及,義軍地馬刀已經斬了下來。 不少滿人眼中一片錯愕,帶著不甘的眼神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義軍開始心中還有一些忐忑。 只是跟在主將後面,見到滿人紛紛從馬背上栽下來,頓時勇氣大盛,這些天與清軍作戰建立的信心膨脹起來,刀刀與滿人搏命似的向前衝去。
兩軍交戰,勇氣有時候往往比技巧更為有用,雖然滿人的騎術比起義軍來說要好不少。 只是一旦雙方相時拼命,一方結成陣式時,另一方的騎術再厲害也要打一上折扣,戰場空間狹小,根本不容你作出什麼花巧的技術,雙方硬碰硬,力強地活,力弱的亡。
滿人未必有他們自己吹噓地厲害。 以往明軍作戰,往往是未戰先怯,滿人自然是可以以少勝多。 此刻雙方拼起命來,從馬上掉下來的滿人比義軍只多不少,此時人命如草芥,每時每刻都有人從戰馬上掉了下來。 義軍、滿人,雙方的屍體交纏在一起,甚至一些戰馬也互相嘶咬。
屠戶鄭不知自己的鋼槍揮舞了多少下,將多少清軍掃下了戰馬,只是當他感到雙臂開始痠痛時,前方突然一空,原來兩軍的陣形已經交錯而過,屠戶鄭扭頭向後看了一眼,心中暗自一驚,他身後緊緊跟隨的義軍至多不過三百人。 也就是說。 這次交戰,他的部下已經去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不過。 屠戶鄭可以肯定地是,清軍的死傷決不會比他們少,他雖然在最前頭,猶有餘力觀察整個戰場,單單是他的鋼槍下,至少有十幾名清軍亡魂,其他義軍也基本做到了以一換一,他顧不得心痛,將馬頭一撥,大聲喊了起來:“諸位,還能戰否?”
“能戰,能戰。 ”數百名義軍大聲回道,聲音氣衝山河,所有人的血已經沸騰起來,若是以前面對清軍的勝利大家還多少有點不自信,這次面對純滿人組成的騎兵,不但沒有落下風,而且還沾到一點便宜,所有人都對自己信心百倍起來,不要說前面只有不到一千滿人,哪怕此時屠戶鄭要帶著他們去衝擊洪承疇的大營,恐怕大家也會毫不猶豫的跟著。
“好,咱們殺回去,兄弟們,衝!”屠戶鄭地鋼槍向前一指,催馬前進,數百義軍緊跟在他身後,朝城牆方向殺回。
這一番交戰,城牆上的義軍看得清清楚楚,雙方交錯時,謝遷等人已經看到衝過來的一千人馬全是滿人精銳組成,謝遷心中大悔自己沒有及時敲響退兵的鳴聲,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城下騎兵之間的交戰。 看到義軍在清軍箭支下落馬,義軍都有一種不忍卒睹地感覺,不過,接下來的戰事,謝遷,趙束鄉等人卻是大喜過望,自家的騎兵面對兩倍的滿人不但絲毫沒有落下風,好象還沾到了不少便宜。
見到屠戶鄭重新殺回,謝遷哪捨得將這支寶貴的騎兵拼掉:“趙大人,城頭就交給你了,兄弟們,走,本將要親自迎接鄭大人歸城。 ”不等趙束鄉回答,謝遷帶著親兵和幾名副將匆匆向城下走去,那裡有一支等候的三千精兵。
胡達滿心中滿是苦澀,他的部下損失起碼有二百人,他有點不明白,即使是以前號稱精銳的大明遼東邊軍,若是一千滿人對上四百人也可以屠戳,滿人的傷亡不會超過二位數,可是對上一群賊寇,他的部下就會死傷二百人,而且對方地主力還在。
是自己地部下變弱了,還是對方太強了?不,都不是,剛才只得自己的部下太大意了,表面上看是一千對四百,事實上大多數部下都在外圍,除了偶爾射上幾支弓箭,根本沒有參予作戰,接戰地地方反而是賊軍形成多數,胡達滿找到了答案,重新充滿了信心,看到屠戶鄭帶著剩下的人馬返回來,他頓時咬牙切齒,伸出長刀向前指去:“殺,殺光這群南蠻子。 ”
剛才一仗處在外圍的清軍也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