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錦衣衛指揮使毛驤,打造了胡惟庸死後牽連大案,最後把自己也牽連進去陪葬了,朱元璋為了平息眾怒把他推出去做了胡惟庸的墊背。 第二代是蔣瓛。 藍玉謀反的罪證正是他通告的朱元璋。 藍玉案後,迎接蔣瓛的是一杯毒酒。 成祖時,錦衣衛指揮使紀綱因為參與漢王奪嫡,被皇帝直接下令砍頭,以後的每一任錦衣衛也是橫死地多,善終的少。
如今侍衛營從錦衣衛獨立出來,錦衣衛指揮使馮可宗能指揮的只有負責巡查緝捕的南北鎮撫司,馬秉傑這個侍衛營統領和馮可宗卻是平起平坐的關係。 算是減少錦衣衛指揮使的權力,馮可宗卻只有感激。
聽到馬秉傑自請其罰,王福反而問道:“馬愛卿,你可知道朕昨天去了哪裡?”
“回皇上,微臣聽下面人回報過,皇上去了嶽山茶樓。 ”馬秉傑道,雖然眼下皇宮中地侍衛工作大部分由羽林衛接管,只是還留用了一部分原來的侍衛,否則新來之人容易兩眼摸黑,皇帝的行蹤馬秉傑也會得到事後報告。
“不錯,朕到嶽山茶樓聽了一場柳敬亭的書,聽柳敬亭的說書,無論達官貴人,販夫走卒,一律一兩銀子一次,一兩銀子可以買一石大米,若是緊點,夠普通五口之家半月所用,可是隻要柳敬亭在,嶽山茶樓仍是場場爆滿,大家都認為聽柳敬亭的書值一兩銀子,昨天朕聽了,朕也覺得值,柳敬亭說書,其間跌宕起伏,時而讓人緊張萬分,時而讓人捧腹大笑,簡直是讓人身臨其境。 ”
“臣明白了,臣會馬上辭去侍衛統領一職,請皇上恩准!”馬秉傑臉色一片慘白。
王福搖了搖頭:“愛卿還是沒有明白朕的意思,柳敬亭說書固然是跌宕起伏,兇險萬分,人稱其為柳將軍,可是要真讓他指揮一場戰事,朕保證他會一敗塗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長,柳敬亭說書能夠如此成功,那是經過了數十年不懈的努力,朕不會連你一次錯誤也不能容忍。 ”
“臣叩謝皇上隆恩。 ”馬秉傑重重的磕頭道,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轉機。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朕雖然可以容忍你一次錯誤,卻不能不罰你,你暫且以侍衛副統領之職權代統領,從今天起,外面地搜查也撤了吧。 ”
“是,微臣遵旨。 ”
讓馬秉傑待罪留用,並非王福心軟,只是找不到更合適地人選,這一年多來,馬秉傑也算盡心盡力,讓羽林衛暫作侍衛,只能是暫時之舉。
處罰完馬秉傑,王福輕鬆下來,自己前些日子太過緊張了,宮中承平日久,加上奉天殿晚上並無人住,剌客選擇在奉天殿留書,也算是投機取巧,若不是恰巧有人發現,恐怕剌客就無聲無息的進出,那樣更丟臉。
不過,被發現後能馬上逃出去,顯然也不是普通人輕易辦到,想起昨天柳敬亭對特種兵地吹噓,王福心中懷疑起來,莫非世上真有飛簷走壁,千軍萬馬中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的高人。
“馬愛卿,你的功夫如何?”
馬秉傑問得一怔,在他以前的映像中,皇帝對功夫並不看重,只相信火器的威力,才登基不到一個月就命令心腹太監攜帶大量內庫銀到廣州向夷人買火器,新組建的羽林衛幾乎為全火器的部隊。宮內侍衛也裝上了火槍。
“回皇上,微臣的功夫尚可。 ”
“哦,那愛卿可以勝過多少人?”王福興致勃勃的追問道。
“若是對上普通的侍衛,臣可以勝過二十至三十人,若是一般的官軍,臣可以勝過五六十人左右。 ”
一人能勝五六十人,若不是馬秉傑親口說出來,王福絕對不會相信,只是他知道馬秉傑不可能現在騙自己,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練武之人的厲害。
“那依愛卿看,十日前進宮之人武功與愛卿相比如何?”
“回皇上,臣沒有與這個剌客碰面,不能確認,只是從發現他的侍衛描述來看,此人輕功高明,這樣的人多半身體輕盈,力道則有所不足,如果是女子更是如此,臣若碰到,即使初時不能取勝,久之也能靠氣力勝之。 ”對於自己的功夫,馬秉傑還是非常自信。
“侍衛營中能象愛卿身手的侍衛有多少人?”
“回皇上,侍衛營能勝過微臣的一個也沒有,和微臣相差無幾者也沒有。 ”馬秉傑臉上卻沒有什麼高興之色,侍衛營的統領當然要會武功,可是手下連一個比自己武功高的人也沒有,除非你已經做到了天下第一,否則恐怕要讓人認為是疾賢妒能。
王福眉頭輕皺起來,他腦中正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