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已經選了出來,身後的俘虜群中哭聲一片,這些人幾乎都有他們的額娘在身邊,見到明軍將她們兒子抓走,自然不肯答應,只是答不答應卻由不得她們,被帶走兒子的滿人婦女只能大哭出聲。
“放開我,你們這些漢狗,低賤的奴才”
果然,這些十三四歲的半大俘虜是最不老實的一群,被明軍用雪亮的軍刀押著,這些俘虜還腿腳發軟,卻不知害怕為何物,嘴裡對明軍破口大罵,其中還夾雜著不少明軍聽不懂的滿人髒話
“啪啪。”這是刀柄敲擊牙齒的聲音,明軍已把這些人當成死囚,不管聽得懂聽不懂,凡是神色不忿,嘴裡又大聲嚷著的半大俘虜都被押著的明軍用刀柄猛敲嘴吧,數下,這些半大滿人俘虜嘴裡鮮血淋淋,只剩下嗚咽出聲,頓時都老實了起來。
“哼,這些韃子也是嘴賤,非要再受一場苦。”幾名明軍忍不住的道。
“上去。”
“跪下。”
又是一番掙扎,其中兩名俘虜被刀敲斷了腿,這些人才全部跪到了大車上。
明軍這番動靜,外圍的清軍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五十輛大車,一共跪了五十名滿人十三四歲左右的男童,他們身後站著一名明軍,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加上昨晚明軍放出的五十名老人傳話,任誰都可以看出明軍要做什麼。
看著自己族人就要被明軍如豬狗般斬殺,滿人又是憤怒又是無奈,除了正黃旗的人,大家都能理解皇父攝政王的苦衷,這幾年,清軍根本就沒有完整的殲滅過一支明軍,這次是最好的機會,如是把清水給明軍,那麼除非強攻,否則根本不可能靠圍困來解決這隊明軍,強攻究竟要死多少人,前三天倒下去的同伴給了他們不是答案的答案,或許死的人再多,也對這隊明軍強攻不下。
許多清軍越走越前,“砰!”一聲槍聲響了起來,這是明軍的警告,清軍只能止步在一百五十步左右。
金紅的太陽從山的另一面一躍而上,陽光灑在遠處的草原上,青草葉子上的露水發出晶瑩剔透的光芒,彷彿是一顆顆璀璨的珍珠,陽光就象是長了腳一樣,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向軍營接近。
以往的陽光帶給大家的是希望,是溫暖,這次卻是死亡,明知道沒用,許多清軍仍然忍不住祈禱:讓陽光走得慢一點。
清軍營內,數千正黃旗官兵還跪在地上向多爾袞苦苦哀求,一名戈什哈闖了過來,大聲道:“不好了,明狗明狗要開始殺人了。”
“啊。”眾人才看到太陽已經掛在天上,接明軍昨天的說活,只有陽光出來,馬上開始動手殺人,一些官兵顧不得再哀求多爾袞,從地上跳起來,嚮明軍方向奔去。
“預備!”明軍陣內,一聲清亮的聲音傳來,所有聽到這個聲音的清軍都冷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們不是沒有殺過這麼大的孩童,相反,以前進入內地搶劫時,更小的孩童也殺過,屠城時更是不分男女老幼,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族人被明軍殺死,卻是分外接受不了。
隨著預備聲,五十名行刑的明軍舉起手中的鬼頭刀,正黃旗的官兵恰好在此時趕來,嘴裡不時叫道:“讓一讓,讓一讓。”向前擠去。
等這批人擠到前面時,耳朵猛然聽到對面傳來一個字:“斬!”
雪亮的刀光從天空劃過,砍在五十個還略顯嬌嫩的脖子上,刀口毫無阻礙的直切下去,直到將脖子分為兩斷,沒有脖子連線的頭顱啪的一聲掉在大車上,接著咕嚕,咕嚕的從車上滾落,失去頭顱的屍身隨後也栽倒在地上。
這五十人,代表著的正是正黃旗的未來,歷史上,正黃旗雖然屢遭多爾袞打壓,但是在多爾袞死後,正黃旗馬上重新成為清廷的主力,在索尼、鰲拜、濟爾哈朗這些滿人將領的帶領下,橫掃江南,大肆屠殺漢人,其中肯定就少不了這些已經成長起來的少年,只是歷史已經改變,他們只能先做了黃泉路上的一員。
“啊,兒子,你阿瑪來了。”七名正黃旗滿人官兵口中發出猶如野獸一樣的吼叫,剛才的驚鴻一瞥中,他們剛好看見自己兒子的身影,只是看見不如不見,剛剛一瞥就成了永決。
“明狗,我跟你拼了。”七名正黃旗士兵口中怒吼著,嚮明軍的陣營衝去。
“危險,快回來。”身後滿人大喊,可是七人充耳不聞,他們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衝上去和明軍拼了,至於能不能衝上去,他們沒有考慮。
看到七名滿人衝過來,一隊明軍迅速從後面靠近大車,舉起手中火槍對準了這七人。
“射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