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名俘虜。
為防清軍在水裡下毒,所有的水囊都要先倒出一碗給俘虜先喝,直到第二天,明軍才開始喝水囊中的水,這也是江天水為何不肯一次**換俘虜的原因,解決了水的問題,這批俘虜留在手上總有一些好處。
接下來的幾天,雙方都算遵。守了交換的規則,明軍並沒有在清水中發現問題,明軍的俘虜也及時交換給了對方,因為清水充足的原因,這些俘虜的待遇還得到了改善,他們得到的水和食物都增加了一倍。
雖然交換俘虜的條約中雙方沒。有約定停戰,不過,這幾天雙方都是和平共處,明軍守著內線,安心的等待著援軍,清軍彷彿另有打算,也沒有攻擊。
藍藍的天空下,一個數十頃大。小的湖泊彷彿鑲嵌在草原上的一面鏡子,青青的湖水映著數只黃羊的身影,就在湖岸上,幾隻黃羊正在悠閒的吃著青草,湖面不時有水鳥的身影劃過,無論是水鳥還是黃羊,都是一幅悠閉安然的神態。
突然一隻年老的黃羊豎起了耳朵,抬頭望北面看。了看,又疑惹的往南面看了看,彷彿感覺到什麼,大老黃羊的帶領下,數只黃羊撒腿朝東面拼命的奔跑起來,消失在草叢中。
就在黃羊消失的瞬間,北面草叢中,十名身穿紅衣。的騎士露出,接著隆隆的蹄聲響著傳來,剛才平靜的湖面泛起了一片片波瀾,就在這十名紅色騎士出現不久,南面一陣蹄聲傳來,同樣露出十名騎士,與北面衣著整齊的騎士相比,這十名騎士則寒磣的多,他們衣服顏色雜亂,有麻衣、綢衣、棉衣,甚至還有幾人穿著已經磨光毛,露出不少破洞的獸皮。
數聲驚呼傳來,無論是身穿紅衣的騎士還是雜。衣的騎士,彼止都頓了頓,顯然對於這次的會面雙方都沒有心理準備,不過,還是身著紅衣的騎士反應快一些,他們撥出長刀,嘴裡吶喊起來:“殺!”策馬向前衝去。
“殺!”那十名雜色。衣服的騎士也毫不示弱,馬上反應過來,策馬向紅衣騎士衝去,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十名身穿雜色衣服的騎士邊跑邊從背上取出一把長弓,對準前面的紅衣騎士彎弓搭箭。
“嗡。”的一聲響,十支利前一起射向前方,紅衣騎士手中長刀揮舞,將大部分箭支擋掉,只是還是有一名騎士身中兩箭,一頭從馬背上栽下。
“狗韃子,拿命來。”剩下的九名紅衣騎士怒喝連連,拼命揮動兩腿,將馬剌剌在馬腹上,“咴律律。”戰馬嘶吼聲響起,紅衣騎士的馬速又加快了幾分,當十名雜色騎士還想射出第二輪箭雨時,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只得丟下長弓,也揮舞著馬刀迎了上去。
“錚、錚、錚。”兵器交鳴聲響起,兩方交錯而過,數名人影人馬背上掉下,等到雙方勒住馬匹,重新面向對方時,紅衣騎士只剩下了六人,而雜衣騎士則剩下了七人,除了一名被箭射中的紅衣騎士外,雙方戰了一個平分秋色。
“韃子。”
“明狗。”
打了一個招呼後,雙方几乎同時一聲大喊:“殺!”
蹄聲響起,兩隊人馬再次纏在一起,一名雜衣騎士剛與紅衣騎士兵刀相交,突然錚的一聲,雜衣騎士的長刀斷為兩截,那名雜衣騎士呆了呆,紅衣騎士的刀鋒已經劃過雜衣騎士的脖子,一顆頭顱飛了起來,雙目圓睜,臉上一幅不相信的神色,他看到自己幾名同伴同樣是因為兵器突然斷裂,頭顱飛上天空。
“砰。”四名雜衣騎士的無頭屍體倒下,而這一次只有一名紅衣騎士倒下,雙方的力量再次發生改變,由原先的七比六變成了三比五,剩下的三名雜衣騎色呆呆的看著自己長刀上的裂紋,陪伴了他們數年的長刀此時已經和玻璃一樣脆弱,只要輕輕一碰,馬上就會變成一堆碎片。
一名雜衣騎士回頭偷望了一眼,後面的五名紅衣騎士已經勒轉了馬頭,他打了一個冷顫,在馬屁股上重重一啪,頭也不回的逃跑,其餘兩人見到己方的人逃跑,如夢初醒,也急忙打馬跟上,只是已經落後一步。
八名騎士一前一後,在草原上激烈的追逐起來,而他們身後則留下了十二具屍體,這場戰事雖然短暫,卻是非常慘烈,失敗的一方丟失了七成的兵力,而勝利的一方也損失了四成,這兩隊人無疑都是大軍的斥侯,從剛才的戰鬥就知道斥候會有多危險。
數里之後,落後的兩名雜衣騎士被五名紅衣騎士圍在中間,兩名雜衣騎士對望了一眼,從馬上跳下,跪在地上不敢亂動。
隆隆的馬蹄聲彷彿悶雷一樣,引起地面輕微的顫動。一支大軍正在草原上滾滾前行,紅色軍服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