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部分(2 / 4)

的,則各有不同,有的是。向劉家借了債,結果再也脫不了身,利滾利,只得把地典給劉家,有的則是被人設局作賭,將田輸得精光,有的乾脆是吃了官司,結果人出來,地沒了,各種手段應有盡有。

土地兼併歷朝歷代都避免不了,大明已經走過。了二百多年,兼併非重嚴重,加上天災,這才會爆發出席捲天下的大起義,但象這個村這樣短短二十多年大部分土地就歸了一家,無論如何也不正常,只是這種不正常卻不是少見,一個村莊本來百十來平安無事,大家的田地變動不大,可是一旦出了一個強梁,可能短短十幾年就會完成其他地方一百多年完成的變局,毫無疑問,這個劉黑子正是一個地方強梁。

問清楚後,王福。心情變得沉重起來,南京城外尚且如此,天下間,象這樣的窮人更是不知有多少,眼下天下平定,自己輕徭薄稅,大力開拓海關、銀行、商業方面的稅收和利潤,真正受實惠的只是地方壕強,老百姓依然受到重重盤剝,哪怕是朝廷將農業稅全部減免,這些佃戶該交多少租,依然要交多少租,這樣的體系實在太脆弱了,一旦有天災,馬上又會激起變亂。

“楊愛卿,你過來一下,朕問你,你家中有多少地?”王福突然在車上問道。

楊林聽是一愣,連忙來到馬車邊,道:“回皇上,臣也不知,不過,大約七八百畝總有。”

“七八百畝,那一年能收多少租稅?”

楊林聽得臉色微變,連忙道:“回皇上,臣家一向厚待佃戶,租稅從不超過六成。”

“六成,六成就算厚道,也對,和劉黑子的八成五相比,若是做了楊家的佃戶,日子要好過一倍不止,可是六成對普通農戶來講依然太重了,一年忙到頭,除了吃,恐怕剩下不幾個子。”王福自言自語的道,他記得自己那個時代前幾十年,共C黨鬧**時減租減息是號召地主只收三成七的租,依然受到地主的抵制,可見當時的租息也是遠超三成七,收六七成是普通現象,肯定也有收八成的,甚至八成五的。

古往今來,天下的地主都是一般黑啊,王福心中感嘆了一下,繼續道:“若是以江南的肥田,一年兩季畝產四石半計,楊愛卿家中一年差不多可以收到一千八九百石租糧吧。”

“皇上英明,微臣家中差不多如此。”

“屁,這隻有稍算一下就可以得知,這和英不英明有何關係?”王福笑罵道,試探著問道:“楊愛卿,若是朝廷下旨,地主出租給佃戶的地,收租一律不超過四成,愛卿會如何作想?”

“皇上,收租多少是主家與佃戶之間的事,何必由朝廷來管,再說,哪有主家拿小頭,佃戶拿大頭的道理?”楊林毫不猶豫的回道。

“楊愛卿,這話不對,收租多少雖然表面上是主家與佃戶之間的事,只是實際上卻不是如此,以前常說官逼民反,其實大明賦稅最重時也沒有超過一成,有些地方貪官汙吏橫行,可能有超過一成的情況,可是壕強地主卻可以收七成,八成,到底是官逼民反還是地主壕強逼民反?眼下大明看似太平,固然有朕勵精圖治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幾年風調雨順,老百姓可以活下去。只是不可能一直風調雨順,一旦再有天災,百姓又要陷入貧困無立之中。若是百姓活不下去就要造反,到時即使是壕強地主又豈能免難,大明這十幾年來,多少地方壕強灰飛煙滅?可是隻要將地租降下二成,百姓在豐年就會略有盈餘,災年也可以憑己之力渡過,以愛卿家中為例,地租下降二成,每年少收六百石租子,看似損失,只是卻可以長久的收下去,若是收六成,遇上小災百姓還可以勉強渡過,遇上大災,百姓或拋荒,或造反,不要說六成,就是四成也收不到,是不是這個理?”

“皇上,話是如此說,可是要讓佃戶拿大頭,臣總是轉不過這個彎來。”

王福心中暗歎了一聲,說服自己身邊一個近臣都如此困難,不要說天下的地主壕強了,一旦自己丟擲這個減租減息的想法,不知道天下的地主壕強會不會將自己這個以前交口稱讚的明君罵成是昏君,雍正搞了一個官紳一體納糧,在文人的筆下頓時描繪成一個殺父殺兄殺弟的暴君,甚至連得位也變得不正。反倒是那個整天遊山玩樂,六下江南,手下重用的大臣是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大貪官的乾隆被吹捧為風流天子,若是真規定天下地方壕強地租不得超過四成,比官紳一體納糧可是厲害多了,畢竟朝廷收的賦稅遠沒有地主減下來的租稅多

“楊愛卿,你再仔細想想,主家除了出田地,還作過什麼沒有,沒有佃戶的辛勤勞作,難道地裡莊稼就會自己長出來,從播種到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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