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來時正好與抓他的官兵迎面撞上,帶隊的錦衣衛頭目揮了一下手,兩名錦衣衛已經將潞王雙手夾住,一人道:“王爺,我們奉命辦案,還請王爺跟我們去一場。”
“放開我,我是王爺,你們不能。抓我。”朱常芳大力掙動起來。
兩名錦衣衛卻毫無所動,緊緊的。夾住朱常芳的雙臂,一人道:“王爺,若是平時,我們當然不能抓你,可是眼下我們是奉皇上旨意來請王爺問話,若是王爺再不配合,那就休怪我們動粗了。”
也不知朱常芳是否聽了進去,。整個人放鬆下來,臉上一片死灰色,停止了掙扎,潞王到底是王爺身份,雖然犯下大案,錦衣衛還是沒有給他太過難堪,並沒有帶枷鎖,而是由兩名錦衣衛扶上一輛四面封閉的馬車,至於潞王府的其他人自然沒有這個待遇,全被官兵五花大綁的押著。
數天之後,馮可宗、郭維經、任民育三人一起聯袂來。到皇宮,通稟之後見到皇帝,三人一起行禮:“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吧。”王福抬了抬手,將桌上的案卷合上,道:“潞王。可交待了。”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馮可宗站前一步道:“回皇上,。潞王已經交待,他確實是這次行剌皇上的主謀,只是他所有的謀劃都交給一名叫夏希言的人處理,此人眼下還沒有落網,這兩撥剌客是否都是夏希言所遣,臣等還無法得出結論。”
潞王被抓後,早。已經沒有了王爺的氣派,將所知一五一十抖露了出來,讓馮可宗三人哭笑不得的是潞王雖然是幕後主使,對於細節卻一概不清楚,甚至到底有多少人參與,潞王都一無所知,這讓三人的調查重新陷入了僵局,不得不向皇帝作稟報。
“這麼說,這個夏希言才是最關鍵之人,你們可查清夏希言的資料?”
馮可宗道:“回皇上,夏希言是江南人士,萬曆四十二年進士,曾任南京吏部侍郎,因為貪汙,被朝廷革去官職,後來做了潞王的幕僚,不知為何,此人一直懷著對皇上的巨大怨恨,才會一直協助潞王策劃剌殺皇上,臣等請皇上下令發出海捕公文,全力搜捕夏希言。”
“準!”王福想也不想的點頭,死了將近二十多名侍衛,如果還讓這樣一個關鍵人物逃脫的話,朝廷的臉面都要丟盡了,何況還有一波剌客的線索要從夏希言身上開啟,否則留著這幫人,對於皇帝的安全總是一個威脅。
隨著皇帝的命令下達,全國的驛站都忙碌起來,根據潞王和王府僕人的描述,一張張帶著畫像的海捕公文在數天之內就貼滿了江南各地的縣城,然後開始向遠處漫延。
雖然發下海捕文書,不過海捕文書並不是馬上就能見效,誰也不知到底多久能夠找到夏希言,更讓人擔心的是夏希言被滅了口,這樣,或許剌殺之事永遠都會成為一個迷。
不過,不管有沒有第二位幕後主使,潞王是這次行剌的主謀之一是跑不了,對於潞王,馮可宗、郭維經、任民育三人自然無法處理,只得交由皇帝親自裁決,王福馬上把皮球踢給了內閣,由內閣一同協商。
誰也沒有想到,一直有賢名之稱的潞王竟然是剌殺皇帝的主謀,訊息一傳出,整個朝中一片譁然,其中不泛一些質疑聲。
五位內閣大臣有點愁眉苦臉的坐在武英殿內,潞王是皇叔,當初還差點被立為皇帝,皇上要避嫌,將皮球踢給他們,這無疑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行剌皇帝,按律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即使潞王是王爺,牽涉不到親族,至少也要剝奪王位,本人處斬。
只是若當真如此簡單,皇帝也不會將皮球踢給內閣了,潞王在宗室中的威望很大,加上潞王又曾與皇帝爭奪過皇位,雖然這次行剌證據確鑿,不少宗室還是難免暗中嘀咕,說不定潞王是被人故意陷害。
“史大人,皇上將處置潞王之事交給我等,還是請你還說說吧。”馬士英將皮球踢給了史可法。
五人內閣大臣中,最為尷尬的非史可法莫屬,當初他可是力挺潞王繼位,若是潞王當真成了皇帝,憑心而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當今皇上這個地步,更沒想到的潞王的賢名只是一個虛幻,竟然潛伏數年後做出剌殺皇帝的舉動。
“下官以為,按律當斬!”史可法沒有遲疑,冰冷的道。
馬士英一愣,在他看來,史可法肯定會避嫌推託,這樣一來,史可法勇於任事之名在皇帝心目中就要打一個折扣,倒沒有想到史可法會說的如此乾淨利落,難道史可法就不怕別人認為他是諂媚皇帝,才故意至潞王於死地。
抱歉,今天喝酒喝的暈暈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