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夏,這是在下表弟,姓黃。”
這個姓兩人在剛上船時與人交談有報過,只是那時成亮顯然沒有把注意力放到夏蘊貞和黃婉秋身上,自己連名帶姓,甚至連女兒的名字也報了出來,對方卻只報一個姓,成亮忍不住有一些不滿,在臉上顯現出來。
看到父親的臉色,成鴛鴦拉了一下父親的袖子,她無疑是一名極為害羞的女子,剛才那幾名商人的話並沒有聽到,只是單單後來的爭執就讓她羞紅了臉,至今還沒有消退,對於夏蘊貞,她是最為感激的一人,若非夏蘊貞,他們父女被全船的人誤會,恐怕她唯有跳海一途,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原來是夏公子,黃公子。”感覺到女兒拉自己,成亮將不滿忍了下去,道:“不知兩位公子能否賞臉,到在下的船倉中喝杯熱茶,也好讓在下一表感激之情。”
“不必了,在下只是實話實說,閣下不必感激。”說完,夏蘊貞已經退進倉內,成亮大為尷尬,立在門邊。
第四卷帝國東昇第十九章雌雄不辯
第四卷帝國東昇第十九章雌雄不辯
“哼,若不是看你幫過本老爺一次,本老爺才懶得理你,兩個小白臉,有什麼神色的,走,鴛鴦,咱們也回倉。”成亮掛不住臉面,自言自語了數句。
“是,爹爹。”成鴛鴦低聲應道,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夏蘊貞耳力驚人,成亮的聲音一一聽到耳中,只是懶得計較,接下來的幾天,船隻航行順利。只是因為從松江到南京是逆水行船,除了靠人手搖槳外,只能藉著風力,速度時快時慢,原本四天的航程花了五天的時間才到達南京,一靠碼頭,所有有乘客臉上都露出一絲喜色。
五天的艦行雖然不算太久,只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還是感覺到疲累,他們迫切的想回到岸上,或是回家,或是投靠親戚,或是找到一家客棧,倒頭休息。大家紛紛登岸,然後各奔東西
“夏公子,黃公子,你們是否要進城?不如一起走吧”說完這句話,成鴛鴦的脖子又紅了起來,顯得很是害羞。
夏蘊貞和黃婉秋兩人雖然不想理會成亮,只是對於這個成鴛鴦卻沒有惡感,對她的處境反而有一些同情,這幾天數人在船上低頭不見抬頭見,彼止之間偶爾也會說個幾句話。漸漸就熟悉起來,這下反倒是成亮這個父親大為不安,用言語暗中警告了夏蘊貞兩人幾次,只是,夏、黃兩人卻毫不理會,只氣得成亮吹鬍子瞪眼,卻不好發作
夏蘊貞搖了搖頭:“不用了,成。姑娘有馬車,我們還要走路。”
成家只帶了一輛馬車,成鴛鴦雖。然想鼓起勇氣邀兩人乘車,不過,想想也不可能,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這番分別恐怕永遠無法想見了:“夏公子”
剛要說什麼,成亮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鴛鴦,該上車了。”
成鴛鴦無奈的望了父親一眼,飛快的從身上摘下。一塊貼身的玉佩放在夏蘊貞手上,低聲的道:“夏公子,奴家非是輕薄之人,能與君同行五日,這是奴家一輩子最快樂之事,這個玉佩就留個記念吧。”
說完,成鴛鴦的脖子簡直要紅的如血,飛快的邁開。小腳蹬上馬車,坐下之後心中忍不住“砰,砰。”直跳,只覺得這是自己出生十六年做過的最瘋狂之事。
成鴛鴦的父親只是一箇中小地主,家中良田數。百畝,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成家也算是有得數的大戶,只是成亮自己知道,自己這樣的人家和那些真正的大戶比起來不知相差了多少倍,連一個衙役都能勒索一下。
為了成為真正。的大戶人家,成亮日思夜想不知打過多少主意,最終還是寄託在女兒身上靠譜,把成鴛鴦當成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來培養,琴棋書畫,樣樣花大價錢請人來教,自己卻過得十分節儉。
開始成亮也沒想到要將女兒送入宮中,若是能跟松江府的一些大戶人家聯姻已經讓他心滿意足,只是即使是他的女兒培養的最出色,松江府的大戶人家也不可能和他一個土包子聯姻,這次皇上選秀的訊息一傳出,成亮就覺得這是天賜良機,也不和地方官一起選送,確認秀女身份後,他就急匆匆的自帶著女兒趕往南京。
這是成鴛鴦第一次出遠門,對於她來說,一切都很新奇,尤其是遇到夏蘊貞和黃婉秋兩人之後,夏蘊貞化成男裝的俊美還在其次,只是從偶爾幾次談話中,成鴛鴦就知道這位於夏公子的見識廣博遠不是她可比,更是起了愛慕之心,又自知無結果,才會臨別時大著膽子將自己的貼身之物贈予。
“鴛鴦,你怎麼了?”看到女兒紅的象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