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單調!出人意料的是此時的大理石桌上卻沒有一道菜餚,唯有林安國靜靜的坐著,閉目沉思品著茶裡的一抹清香。
“林大人,眼下可好啊!”楊存心裡一疑,趙沁雲呢?
“公爺來了,快請坐!”林安國呵呵的笑著,趕忙給楊存讓著座,語氣輕快的說:“還請公爺稍等片刻,今兒天熱,咱們世子啊,下水了。”
“哦!”楊存倒是饒有興致,這趙沁雲可是一直追隨定王在東北戎邊的!那裡地多山廣沒多少水的,看不出這位世子居然也通水性。
皎潔的明月掛於天上,微微的金光讓黑夜裡碧波盪漾的西湖更是醉人。鏡子般的明亮之中,突然一陣的波盪,只見漆黑的水內,突然一個人頭浮了上來,高舉著手裡的魚叉,豪邁的笑道:“怎麼樣啊林大人,趙某說了,我可有這下水擒魚之力。”
“世子好水性!”林安國馬上鼓起了掌,一副敬佩的模樣說:“看來夜裡的這三杯酒,微臣是要自罰了。”
那尖銳的魚叉之上,刺穿著一條肥美的大鯽魚,此時那鯽魚還在痛苦的掙扎著,看起來更是鮮美異常。楊存看著趙沁雲慢慢的游來,溫吞的一笑也不多言。
趙沁雲遊靠上岸,出水的那一刻,看似秀氣的他卻是秀了一把好身材。每一寸的肌膚都是飽滿的肌肉包裹著,古銅色的肌肉覆蓋了一層水露看起來更是英姿颯爽!而更讓人驚奇的身為定王世子,本該享盡榮華富貴的他,身體上卻有著數不清的傷疤,條條痕痕,看起來極是骸人。
在準備好的車孿內換洗乾淨,換上了一身比較素白的長袍!趙沁雲這才走上了畫肪,朝著楊存滿是歉意的說:“晚輩一時心性貪玩,叫公爺久等了,實在抱歉。”
“世子好水性!”楊存也不免的恭維了一下,剛才趙沁雲在水內魚躍!又以魚叉捕捉湖內的鯽魚,此等水性就連一般的漁家人都沒有,更何況是他這種本該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公爺見笑了!”趙沁雲坐下後,靦腆的笑了笑說:“父王一直教導晚輩,大男兒行之天下技不壓身。護國學武,治國習文!當得馬上梟雄也應敬水內蛟龍,沁雲自小就愛胡鬧,所以雖身處東北之地,沁雲還是喜歡下水摸魚,純是兒戲罷了。”
“哈哈,世子玩笑了!”楊存倒是對定王另眼相看了,教出了趙沁雲這種文武雙全的兒子,不難看出他是個嚴父。而趙沁雲此人沉穩大氣,眼下一見卻不提中午自己掌摑白永望之事,也是夠能隱忍的。
“打個魚兒,算給公爺嘗一下鮮吧!”趙沁雲豪邁的一笑也不多言!
主位之上,三人談笑風聲,對於白永望之事是誰都不提。
菜餚沒一會就上了,多是這西湖之地聞名的菜品!唯有趙沁雲親手捕獲的那條鯽魚被清蒸了,雖說是鮮嫩無比,可魚身上魚叉穿過的兩個小孔卻是特別的礙眼。雖然菜餚烹飪得很是精緻,但多少這條被當成主菜的魚給人感覺很是奇怪。
“公爺,請!”趙沁雲依舊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讓人感覺眼前這個三好青年極端的親切。
酒是美酒,菜餚味道也佳,依舊是那種風花雪月的話題毫無營養。今日也沒有白永望席陪,而似乎忘了有他這個人,忘了有下午那一樁事一樣,沒人刻意的去提起他。賓客盡歡,宴主心滿,虛偽的外表怎麼看是怎麼歡喜。
酒足飯飽,什麼話題都沒聊過。畫肪之下,楊存拱著手:“多謝世子款待了。”
“哪裡,粗茶淡飯,還請公爺不要嫌棄!”趙沁雲溫和的笑著,酒意上頭,臉上幾分微紅!說起話來平平穩穩的,哪有半點疆場兇將的模樣,更似是個快意人生計程車子。
“那楊某先告辭了!”楊存自然也是說著客氣話:“眼下寄居一品樓多有不便,待入宅之時,世子可要與我好生的多飲幾杯。”
“哈哈,晚輩定當無醉不歸!”趙沁雲爽朗的一笑,率著手下的兵馬先行告辭了。
歸家的官道上,已經換上了一干淨衣服的阿浪哼著小曲駕著車!目光時不時的看向身後一直緊跟的另一輛馬車,壓低了聲音說:“公爺,林大人還跟在我們後邊。”
“興許是順道吧!”楊存敷衍了一聲,宴後。這林安國的車駕就這麼不陰不陽的跟著,既沒打招呼也沒多說什麼,有點不尋常。
這頓飯,不尋常啊!趙沁雲親自上門邀約,卻又吃得這麼不疼不癢的!看來多少白永望的事對他還是有影響的,所以才這麼敷衍了事!這世子嘛,看似沉穩得很,不過皮笑臉不笑的,比起他老子還弱得很。
這時候天還早,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