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遲良前腳剛走,後腳羅計就走了進來:“娘娘,有人求見。”
“求見?”溫凝若楞神之餘倒是感覺稀奇,自己這個有名無實的太后可以說是新皇登極後的一個擺設而已。
畢竟自己不是新皇的生母,而是以護嗣之名而嫁入東宮,所以連百官對自己的態度都極是敷衍,又有誰閒著沒事來求見自己,這可以說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說到底講究皇權正統的思想已經深入骨髓,倘若是生母的話,那這皇太后位份之高沒人敢不敬。不過是以護嗣的名義嫁入東宮那就是一個冠冕堂皇的擺設而已,而且冥婚這事本來就被人看作晦氣,自然這皇太后在百官的心裡很是低微,說是名不符實也不為過。
更過份的說,若真論起來溫凝若也是隨著新皇雞犬升天的一個隨從而已,根本沒真正皇太后的威權。百官的看法很簡單,溫凝若是太子妃之名的一個伺候者而已,雖然有個所謂的名份但較真的話地位可所極是卑微。
“是。”羅計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的說:“來人在宮門前等候,她持著一件信物而來,九門禁軍不敢怠慢所以命人送來請娘娘一覽。”
這倒怪了,自住進後宮以來還真沒人拜會過自己,攜禮而來那更是不可能的事。至於信物這個溫凝若更是疑惑,自己沒任何的權利,一直是躲在溫家的背後出謀劃策而已,真正溫家的勢力哪怕是她都接觸不到,可以說溫凝若即使是在自己的孃家也是地位不高,根本碰不到家族內真正的實權。
在這敏感的時候,哪個缺心眼的會來拜會自己,又有什麼樣的信物?
難道,是他?溫凝若疑惑中芳心突然一顫,有些失態的說:“快呈上來。”
“參見太后。”一位九門禁軍計程車兵跟了上來,跪下地時將手裡的托盤高舉過頂。
托盤上擺著一件玉佩,那是一件成色很是普通的青玉,雜色頗多看起來不屬上流。這類的雜玉除了一些無錢無權的小官外,只要在京城稍微有權有勢的誰都看不上,五品以上的京官看了都覺得寒酸,怎麼看都不屬是皇家之物,更配不上權勢滔天的溫家。
溫凝若一看頓時是嬌軀一顫,雙手幾乎是顫抖著捧起了這件不起眼的玉佩。雙合之桃,底雕溫字,看似笨拙的做工明顯不是出自大家的匠心獨藝,但卻讓她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羅計自然有那個眼力勁,一看溫凝若失神的模樣立刻喝聲道:“送玉佩的人呢,快帶上來,不對不對,是請上來。”
“是。”士兵不敢怠慢,一聽到這個請字趕緊跑了下去。溫凝若的眼眶發紅,連嘴唇都在瑟瑟發顫,捧著手裡的玉佩強忍著馬上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這看似不起眼的雜玉確實是她的貼身之物,而且是她最珍惜的一件東西。
第551章 江南來客(下)
這件雜玉的玉佩有兩件,一件隨著姐姐已經下落不明,而另一件則是自己貼身多年從不示人之物。當年姐妹倆出世的時候是她們的母親買來的料子讓工匠雕琢的,可以說這件玉佩是溫凝若眼中最為貴重的東西,更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嫁妝。
當年的溫遲良不過京城碌碌無名的無勢小官,買下這料子幾乎是傾盡了所有家財,所以這件玉佩也被溫凝若視為無價之寶。多少年了,任何的金銀財寶在她眼裡都沒這玉佩珍貴,而這件東西唯一丟失的一次就是那次的江南之行。
是他,肯定是他,那時這件玉佩下落不明自己怎麼找也找不到。溫凝若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件玉佩遺失的東西是那個只有金屬的冰冷世界,除了他以外不可能有別人,也沒人會相信這件粗劣的玉佩會是自己的貼身之物。
“羅計,把人帶到寢宮。”溫凝若強忍著激動的心情,但心裡明白這事斷不能宣揚,不管他派來的人是誰這件事都必須謹慎行事。
溫凝若雖然心慌但還沒亂,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與他的人有來往,哪怕不是為了私情但這樣的來往一但曝光恐怕連父親都會震驚從而猜疑。
寢宮內的宮女太監全都退到了宮外等候,這段時間他們倒是習慣了這種隨時被趕出去的事。皇太后經常有獨自一人在寢宮的舉動,在稍微知底的人看來太后是在運籌帷幄,不知情的人倒不敢多問,反正這事大家還是習以為常了。
此時的寢宮安靜的一片但溫凝若卻是心亂如麻,痴痴的看著這至愛之物腦海裡卻想起了許多的事。有那不甘的屈辱,有滿府的唏噓感慨,有那次江南之行的悔恨,但也忍不住想起那**的極樂之境,那曾讓自己體會到身為女人的**蝕骨。
還有那健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