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浩聞言朝河面上看去,果然,地面上看似乎很是空曠沒幾個人。但黑暗的河面上漂泊的船隻卻是不少,這些船漂泊得很是緩慢又不靠岸,恐怕裡頭埋伏了不少的人馬,一但有情況的話他們就能迅速的上岸堵截掉所有的去路。
眾人心裡不禁唾罵,這手還玩得真陰險,月黑風高看不清河面上的情況,真要動手的話恐怕就被人家甕中抓憋了。看來這些在岸上游蕩的廢物都是誘餌,真正的埋伏都在河面上,不細心一點的話還真察覺不了。
“這群王八蛋。”屠浩低聲怒罵,不知道罵的是狡猾的溫家爪牙,還是這些實在靠不住的水師官兵。
想從運河邊搶馬看來太過危險了,而且明知人家設了陷阱也不可能主動往裡投,一行人只能退回樹林裡再加商榷,眼下溫家的爪牙在京城四周大肆的搜捕。
如若沒有馬匹就貿然趕路的話,恐怕不到天亮就會暴露行蹤,到時候被大批軍馬追上的話就無力反抗了,所以眼下即使危機四伏但也是急不得,只能趕緊再想一個脫身之策。
怕被發現眾人也不敢生火,幾個傷號惱怒之餘也趕緊拿出酒來飲了幾口驅散夜晚的寒意。趙沁雲坐於一旁苦思著,晚上若不是有容王府的印信恐怕連城都出不了,不過溫家那老狐狸確實心思縝密,在京城內動了手外圍還派這麼多兵馬以防不測,自己眼下的處境真是舉步為艱啊。
按傳信之人所說,溫家應該是料定那一百多人也不可能殺得了趙沁雲,雖然大內高手身手都不錯但溫遲良沒狂妄到那地步。定王手下也是高手如雲,此次進京的人馬也是個中的好手,想一舉將之殲滅那是不現實的。
所以除了進府偷襲的這一波人外府門不遠處還有一千多的禁軍在候命,他們是黃雀在後恐怕第一波人都不知道有這樣的安排。禁軍的人就等著王府一亂他們立刻衝進去剿匪,不由分說把兩邊的人全都砍死,製造一個雙方同歸於盡的現場。
這樣一來他溫遲良就能和朝廷百官有個交代,是賊人夜襲王府,禁軍忠心救援無奈那時世子已遭了毒手,只能殺賊而又無力迴天。官場上的事歷來就是這麼操蛋,儘管誰都知道這事**不離十就是老溫乾的,除了殺人以外他還把自己的人都滅了口,但只要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誰也不會傻乎乎的去找他麻煩。
夠毒的,趙沁雲面色猙獰的笑著,若不是容王突然出手的話,恐怕自己身處京城還真逃不了這溫家的毒手。
“世子,不能再這麼呆了。”屠浩悄悄的湊了過來,面色嚴峻:“差不多就要天亮了,等百姓都出來的時候我們就沒地方藏身,再不快點走的話,天一見亮大批的禁軍就會四出巡邏,到時候我們就全都走不了。”
這時,水師碼頭邊突然是慘叫連連,喝殺之聲連連不止,原本安寧的一片但在瞬間就打得熱火朝天,明顯是被人偷襲了。
“世子,您快看。”屠浩趕忙跑過去一窺,頓時欣喜的喊了一聲。
趙沁雲頓時精神一震,匆忙的過去一看驚得有些目瞪口呆。水師碼頭上官府的人竟然全被一夥黑衣人幹掉了,那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不只把碼頭上的人宰了個乾淨,還有不少小船在圍剿著船上埋伏的人馬。
這些人的身手極強,殺起一般計程車卒可以說砍瓜切菜一樣容易,個個都是黑衣蒙面明火持杖,動起手來狠毒無比幾乎招招奪命,其惡毒之手段比賊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他們的偷襲之下河面上埋伏的人馬根本沒還手之力,即使想逃跑也不可能,一頓砍殺之下竟然不留半個活口。
小運河上頓時血流班駁,黑衣人們訓練有素的將血肉模糊的屍體全丟進了河內,擦拭掉兵器上的血跡後集中到了一塊銷燬。為首的一人明顯消瘦了一些,不過站在人群的前列很是顯眼,約摸三十左右的年紀但卻有一種莫名的滄桑。
“世子,您可以移尊步了。”那人轉過頭來,眼睛直盯著趙沁雲藏身的樹林。
“這人,是誰啊?”屠浩頓時大骸,因為一瞬間所有黑衣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這邊,明顯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查清楚自己的藏身之處。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趙沁雲一咬牙站了起來,心裡清楚以這幫黑衣人的身手他們真想動手的話恐怕直殺小樹林來自己是插翅難逃,而眼下他們不為難自己,恐怕這時候有峰迴路轉的機會。
“世子,不可鹵莽啊。”屠浩緊張的阻攔著趙沁雲,依舊警惕的看著下邊那些黑衣人,畢竟他們都是來路不明的強人。
“屠浩,我們躲不了。”趙沁雲神色一肅的搖了搖頭,一邊朝他們走去一邊斬釘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