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大害說∶“這怪 我,昨黑裡她給我幫忙推玉米來著。”朝奉說∶“這我曉得,你那點玉米不費事,一會兒工 夫就推了。”大害說∶“也是這,我給娃兩塊錢,算是娃的工錢,我不能叫啞啞給我白做活 。”朝奉急忙擺手,說∶“不要不要,鄰里鄰居,做那點活算啥,你甭這相。”大害說∶“ 你接住吧。”說著,將二元的票子送過牆頭,朝奉假意推讓。大害說道∶“甭客氣,這多年 我麻煩你大了。”朝奉紅臉道∶“自家人咋能恁說。”大害說∶“你一會兒過來,我有話說 。”朝奉點頭說好,揣進懷裡,這才將心火熄下。回頭吆喝啞啞∶“快做飯,還哭啥哩!” 啞啞用袖筒擦淚,忍住哭,又去灶頭做飯。朝奉蹴在窯門口的板凳上,想那大害有啥話說。 越想越覺著不是事,不等飯熟,就出了窯門,朝大害那邊院子走去。到大害窯門口,喊了一 聲,大害忙迎出來。朝奉問∶“你做啥哩?”大害說∶“燒糊湯。”朝奉說∶“你一人忙活 個啥,一會兒過去到咱屋吃不就是了。”大害說∶“哪咋能成?以後這日子長了。先頭這一 頓兩頓還可以,朝後我自己就該張羅了。”說完,遞給朝奉一根紙菸。朝奉說∶“我不吸。 ”大害說∶“你吸著,我燒火,咱倆說話。”朝奉接了煙,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