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文帥,你的意思,段祺瑞這次是極有可能動用武力了?”
“一旦他有這個機會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了。所以,防範還是要加強。”徐邵文點了點頭,語氣極為認真的說了道。
李振寧緩緩的琢磨了一下,說道;“浙江督軍盧永祥雖然與我沒什麼交情,但是從大局利益上來說,他是不會輕易向上海動手的。現在倒是讓我擔心的,還是楊善德,這廝在這幾年的時間裡很是擴編了他的部隊,其心叵測不難看出了。”
“文翰,你對上海的軍務可有信心?”徐邵文問了道。
李振寧嘿嘿的笑了笑,說道:“這幾日我已經重新讓那個青浦新兵營開始募兵了,在這個月月底差不多就回遊1000多新兵投入訓練。更何況,我們少壯派的武器裝備向來都是最優秀的,楊善德那廝即便兵力比我多,也不會佔任何便宜。”
徐邵文點了點,說道:“必要的時候,我會讓青島艦隊調遣三艘巡洋艦進入上海海域。利用海軍的炮火掩護,上海城應該更是固若金湯了。”
“文遠,希望你真的有辦法應對這次事情。”李振寧嘆了一口氣,說了道。他對軍事作戰倒是沒什麼想法,只是如果一旦這件事情鬧大,最壞的可能那麼就是少壯派成為了全北洋勢力的敵人,那時候的可就會非常棘手了。
徐邵文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
————————————————————————————————————
第二天,徐邵文和李月如開始慢慢收拾行李,準備啟程前往四川了。在忙碌了一大早之後,徐邵文吃過了午飯,然後下午出門去送徐世昌和黎元洪返回天津。胡明喻會在上海多留一段時間,但是自己的伯父和黎元洪卻在上海已經很待了一段時間了,天津那邊也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去處理。
來到火車站,徐邵文一邊與自己的伯父還有黎元洪閒談,一邊等待著火車進站。在火車快要進站的時候,徐邵文把自己昨天遇到的情況簡短的告訴了徐世昌和黎元洪。兩個老人聽完之後,都覺得很是吃驚,壓低了聲音連連詢問徐邵文是否真的與**黨有過來往。
徐邵文、徐世昌和黎元洪一行人是在貴賓候車室等車,這裡自然是單間,並且還有一眾手下守在門口,因此說話起來並不是很需要掩飾。
徐邵文正色的看著自己的伯父和黎元洪,說道:“伯父,黎叔叔,邵文確實與**黨人有過見面,但是這個人是我以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張靜江張先生。他和我見面所談的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神神秘秘,無非是張先生想把他在江浙的產業全部賣給我。可是也不知道哪個好事者,竟然胡編亂造,說我徐邵文要與**黨合作!”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不希望讓身為北洋宿老的徐世昌、黎元洪兩人多擔憂。畢竟徐世昌和黎元洪兩個人都是鐵桿的北洋派了,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是與孫中山見面,只怕會很麻煩。更何況自己壓根兒就沒打算和**黨有什麼合作。
“這事真的只是生意上的往來?”徐世昌臉色很沉重,認認真真的看著徐邵文問道。
徐邵文立刻把站在一旁的陳令先叫了過來:“令先,把前段時間江浙剛接手的那些契書全部拿過來。”
陳令先連忙的走過來,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檔案全部從公文包上取了出來,然後遞給了徐邵文了。徐邵文只看了一眼,然後拿給了徐世昌和黎元洪去看。
黎元洪看了看之後,皺了皺眉頭,說道:“文遠賢侄,我在天津也早有聽說過江浙張靜江的名號。他的這些產業可都是祖傳的老字號產業了,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出售呢?”
徐世昌也覺得這件事太過古怪,如果張靜江出售這些老字號的產業沒有合理的理由,那麼對於他和黎元洪來說回到天津也不好幫助徐邵文做工作了。
徐邵文嘆了一口氣,說道:“伯父,黎叔叔,這件事我也覺得很蹊蹺。但是送上門來的好事沒必要不接下來。畢竟收購了張靜江的這些產業,對於我們在江浙甚至整個華南地區的生意都是有所提高的。”
他故意用了“我們”這個詞,就是要讓徐世昌和黎元洪都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為了顧全所有人的利益。
“文遠你說的沒錯。”黎元洪點了點頭,但是臉色還是有一片深思之色。
徐世昌想了想,忽然說道:“也許,**黨就是要透過這件事情,來故意拉文遠你下水呢。文遠你現在代表的整個少壯派,**黨在廣州又遭到了排擠,再加上前不久你與北京政府的一些軍事命令發生衝突,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