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老哥,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呀?”徐邵文嘆了一口氣,略帶責怪的說道。
“誒,文遠你現在還年輕,等你到了我這年齡,一些事情就看得透徹了,”郭松齡樂呵呵的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女人在古代的時候一直就沒什麼地位,而我呢,現在可不會用以前的眼光來看待這些女子了,我是從一種審美、一種感官的享受!!”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伸出手來做了一個比試,就好像在強調自己輕薄女孩子是一種社會貢獻似的。
“行了行了,打住打住,”看著郭松齡一副滔滔不絕的樣子,徐邵文汗顏不止,連連的打斷了郭松齡對女性的高談闊論,“我內急,先去方便一下。”
“那好吧,你先去吧,”郭松齡看到徐邵文被自己逗著了,心領神會的大笑了起來,揮了揮手放其離去。不過他在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之後,突然補充了一句,“文遠呀,我剛才看到有賣煙的小販去隔壁兩個車廂了,你回來的時候順便買包哈德門回來呀。”
“好了好了,知道了,”徐邵文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他自己不抽菸,但是整個步科班他買的煙卻是最多的,可憐了自己的囊中盤纏了。
徐邵文起身走到車廂的對接處,在這裡有一個小廁所。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了對接處的空曠地段,正孤零零的站在一襲身影。他下意識的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在車站遇到了那個蠻橫的富家女。此時,這個女孩只有一個人,依靠在廂壁上,略略發呆的看著車門窗外。
徐邵文不禁有了一些感觸,如果自己是一個藝術家,那麼現在肯定會認為這是一個絕妙的素材,孤芳美女,凝思窗外。他還感覺到,現在的這個富家大小姐隱隱約約透著一種可憐,沒有人伴隨,卻要保持著自己高貴的身份,真是尷尬。
他原本不想多去搭理這個女孩,反正是萍水相逢,而且這個女孩又是那麼潑辣不講道理,於是轉過身準備走進廁所。
可是誰知道突然之間,這個女孩可能是對著車窗發呆乏了,回過頭看了一下,正好與徐邵文四目相對。女孩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軍官是在火車站見過的,而且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要比其他軍官好多了。
徐邵文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出於禮貌的對女孩帶著微笑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接著準備繼續走進廁所。
女孩瞪大了眼睛,馬上走上前,一把將剛半隻腳踏進廁所的徐邵文給拽了出來。她潔白的臉上帶著一股濃厚的懷疑,對著徐邵文問道:“你幹嘛對我不懷好意的笑?”
“啊?”徐邵文愕然不小,同樣瞪大眼睛看著女孩,“小姐,你你有沒有搞錯呀,我是出於禮貌才對你點頭示意,我可沒對你有什麼不懷好意呀!”
女孩冷冷的笑了笑,一隻手依然拽著徐邵文,剛才對著車窗外發呆的可憐神情此刻蕩然全無,再次換上了一副富家千金大小姐的嬌慣脾氣來,說道:“哼,我又不認識你,你又不認識我,你幹嘛對我這麼講禮貌?”
“雖然如此,但是最起碼我們在車站是見過面的,也算是有面緣吧,”徐邵文被一個女孩子在這樣公眾的場合拉著,心中很是不自在,生怕會被路過人誤會自己是不規矩的人。同時,他也對這個女孩大傷腦筋,自己不過禮貌的笑了笑,用不著如此大動作吧?
“我就知道你像和我攀關係,我爹爹可是陸軍部的協督大人,你們這些小當兵的自然想巴結咯。不過我警告你,不要對我有任何企圖,我是不會理會你們的。”女孩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副很是得意的樣子。
“小姐,請你先把手放開好嗎?男女授受不親呀。”徐邵文對這個女孩的邏輯思維感到很汗顏,臉色的表情也是哭笑不得。你的爹爹是陸軍部協督,我伯父還是國務卿徐世昌呢。真搞不懂這個富家女哪根神經不對,甚至有可能是一個幻想狂呢。
女孩忽然發現自己依然抓住徐邵文,連連的鬆開了手,臉上閃過了一絲緋紅,看上去羞怯了不少。
趁著這個機會,徐邵文頭也不回的趕緊鑽進了廁所,他可不想再和這個瘋丫頭糾纏下去了。可是就在要轉身鎖上廁所門的時候,門外的女孩突然大叫的問道:“你要幹嘛?”
“我要幹嘛?”徐邵文差點沒有把自己的下巴摔掉,他指了指廁所,說,“你說我來這裡幹嘛?”他說完,避瘟神似的連忙將門鎖了上。
真是一個白痴。徐邵文心中暗暗的給女孩下了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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