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動也不動。蕭震雷射出的那兩發子彈擊中了他的胸部,一槍正中心臟。另一槍打中了右肺,而蕭震雷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此時也倒在地上,傑克的那一槍同樣擊中了他的左胸。
德瑪舉著手槍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先是看了一下蕭震雷,見蕭震雷躺在地上毫無聲息,而且左胸衣服上有一個破洞,她知道那是子彈孔,衣服的破洞口有一些血跡,但不多,也許子彈打穿了胸口。血從背部彈孔流了。
她用手槍對準蕭震雷的胸口,然後伸腳踢了踢蕭震雷,卻見蕭震雷沒有任何反應,她原本還想蹲下檢查一下屍體,但是另一邊還躺著一個,那傢伙可不是善茬,還是先確認一下殺手先生嗝屁了沒有。
她慢慢走過去,依舊用手槍對準不遠處躺在地上的傑克,走到傑克身邊也先用腳踢了兩下。見傑克沒有反應才蹲下騰出一隻手伸在傑克的鼻孔下,確實沒氣了,她突然注意到傑克的臉很煞白,可剛才看蕭震雷的臉怎麼不是這副顏色?正要起身回頭。卻後腦勺突然遭到一記重擊,瞬間失去意識撲倒在地上。
蕭震雷見德瑪倒在地上,便彎腰摸了摸傑克的頸部大動脈。沒有反應,確實死了。對於他這種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受過嚴格訓練的人來說,他知道沒有呼吸可不一定代表對方死了。只有確定沒有了脈搏才能說明沒有了生命。
他將德瑪的手槍和傑克的兩支左輪手槍全部收了起來,才齜牙咧嘴地將手伸進胸前口袋中咬牙用力一摳,嘴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悶哼,血淋淋的手指上是一塊大洋,這塊大洋的正中卡著一顆有些癟了的彈頭,彈頭打穿了這塊大洋,卻沒能穿透出去,穿透過大洋而已經變形的彈頭部分還是鑽進了胸口的肌肉當中,將整塊大洋牢牢地釘在胸口上。
蕭震雷看著這塊大洋,嘴裡不由地罵道:“嗎的,差點就交代了!”
解開胸口的扣子,撩開衣襟看了看傷勢,子彈並沒有擊穿胸腔,只是鑽進了肌肉當中,胸口有一個不足半公分深的血洞,屬於皮外傷,他將短袖脫下來撕成兩半將傷口處包裹起來,然後抽出腰間的皮帶將昏迷的德瑪雙手反綁在背後,再將她扛起來走到汽車後開啟後備箱將她扔了進去,蓋上蓋子,又將傑克的屍體扛進汽車後座上,再給汽車打上火之後鑽進汽車開走了。
途中他停車找了一塊石頭搬上車,汽車在經過一號鋼橋的時候他將傑克的屍體綁上石頭一起扔進了江中沉入江底。
半個小時後,他開汽車來到了鐵血秘密行動隊的總部,這是位於公共租界西區一個偏僻的宅院裡,王亞喬把這裡買了下來之後掛上了一塊遠東揚子貿易公司的牌子,名義上是一家公司的辦公地點,可實際上卻是鐵血秘密行動隊的總部。
王亞喬從屋裡走出來看見蕭震雷光著膀子、胸口纏著一圈破衣服布條從汽車上下來,便走過去問道:“什麼情況?”
蕭震雷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抽出兩支,遞給王亞喬一支,自己叼著一直用洋火點燃了,吸了幾口後說道:“就上次叫你派人追查的那個德國女人德瑪,你們一直沒有找到她的下落,這幾天她一直跟蹤我,我裝作不知道讓她跟著。就在剛才我回來的路上,有一個洋人牛仔殺手攔路,那不是一般的高手,好傢伙,幸虧我從公司出來的時候無意中將一塊大洋放在胸前口袋裡,不然的話,你以後都見不到我了,這塊大洋救了我的命啊!”說著從褲子口袋裡將那塊中間卡著彈頭的大洋拿了出來。
王亞喬接過去看了看,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道:“確實夠兇險的,走,先進去,我找人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好,找人把汽車後備箱開啟,那個德瑪被我打暈了塞在後備箱裡!”
王亞喬立即安排人過來給蕭震雷處理傷口,又找人把塞在後備箱內的德瑪扛進屋內,然後帶著蕭震雷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話,王亞喬問道:“那個牛仔殺手呢?”
蕭震雷抽著煙說道:“死了,被我打中兩槍,屍體已經被我綁上石頭丟進了黃普江裡,不會有麻煩!”
“那就好!”王亞喬點點頭,又道:“既然那個德瑪三分五次地要殺你,你為什麼不殺了她算了,還要這麼麻煩地帶回來?”
蕭震雷笑道:“這個女人可狡猾著呢,當時我和那個洋人殺手同時中槍了倒在地上,她躲在暗處足足等了好幾分鐘才出來看我們倆死了沒有,我是裝死才騙過了她,之所以不殺她,並不是我見她漂亮而捨不得,我是想搞清楚是誰在指使她殺我,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我很久了卻始終找不到答案,今天我把她帶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