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後一個事情。就是如何對待蔡乃煌派來的三個人的問題,諸位有什麼想法?有的話說一說!”
範之庸說道:“他們畢竟是蔡乃煌派來的人。我們的軍費還要從蔡乃煌的手上摳出來,因此肯定不能將他們三個完全孤立。否則他們向蔡乃煌打小報告的話,我們就很難從他手裡拿到軍費了,但是又不能把他們當做自己人,更不能讓他們拉攏下面的軍官和士兵,我覺得這事情有些難辦,關鍵是要在如何對待他們的問題上要掌握分寸!”
對於這件事情,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好辦法,蕭震雷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這件事情暫時擱置一邊。等他們過來向我報道之後再做決定!”
蔡乃煌派來的三個人果然在第三天下午趕來了,蕭震雷恰好不在,而標部其他人又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根本沒有人接待他們,讓他們三個在鎮公所的接待室裡等了足足一個下午,不過此時整編部隊的事情已經完成,馬上就要進入訓練階段,而除步兵之外的其他額外編制的一千多人也已經找到了其他的訓練位置,沒有被剛到的三個人看到。
蔡乃煌派來的三個人在接待室裡等了一個下午。等得三人十分火大,特別是一個穿長衫的中年人,另外兩個穿西裝的年輕人倒是還好,他們還與鎮公所內的團部各部門人員進行了攀談。不過團部這些人都被蕭震雷派人打過招呼,他們什麼都沒有問到。
在鎮公所的團部除了一個參謀部之外,還有後勤軍需處、野戰醫院、警衛連、綜合財務科、憲兵隊、外事聯絡科。各營在這裡也有辦公室。
直到快天黑的時候蕭震雷和蔡國棟等一些主要軍官才從外面回來,外面的動靜很大。蔡乃煌派來的三個人聽到動靜從接待室裡走了出來就看見一個掛著正參領官銜的年輕軍官在大發雷霆。
“簡直是無法無天,當了幾天兵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吃東西不給錢,還打人?誰給你們的膽子?為什麼不給錢?老子沒給你們發軍餉嗎?人家老百姓大老遠的挑點東西過來賣賺點小錢容易嗎?你們也知道要養家餬口,別人就不要養家餬口?如果那些人是你們的父母,在外面賣東西拿不到錢,又被人打了,你們會怎麼想,會怎麼做?我看你們的良心都讓狗吃了!”
幾個士兵被蕭震雷罵得狗血淋頭,一個個都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
蕭震雷又道:“他們幾個棚目是誰?排長呢?都過來!”
兩個軍官走過來想向蕭震雷敬禮,蕭震雷指示道:“他們幾個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全部是他們的責任,你們也有領導不力、管教不嚴的責任,標部會對你們進行全標通報批評,回去之後各自寫一份檢查,檢查寫得不深刻給我專門停職反省,這幾個兵你們帶回去,每個個人關一個星期的禁閉,明天帶他們去受害者百姓家裡賠禮道歉,從禁閉室放出來之後在全標所有將士面前做檢查,要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聽明天了嗎?”
“是,長官!”排長和班長立正敬禮答應。
揮手讓他們帶人離開,蕭震雷和蔡國棟等人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蔡乃煌派來的三個人知道剛才發脾氣的肯定是蕭震雷,於是立即走過去,長衫中年人和兩個西裝年輕人立即過去道:“這位就是蕭標統吧?”
蕭震雷聽到聲音後停下轉過身,看見這三人心中頓時明白只怕是蔡乃煌派來三個人,果然,接待室的一個軍官連忙走過來道:“報告長官,他們三個說是來我標報道的,在這裡已經等了兩個多時辰了!”
“哦?”蕭震雷看向這三人,“我就是新軍第二十三混成協第四十六標標統蕭震雷,你們是?”
那中年人拱了拱手道:“鄙人龔至臻,受蔡大人委派,前來向標統大人報道!”
一個相貌圓潤的年輕人立正行了一個日式軍禮:“步兵第三營副營長李標向標統大人報道!”
另外一個相貌銷售的年輕人也立正敬了一個德式軍禮:“步兵第二營副營長向鐵軍向標統大人報道!”
蕭震雷一一還了軍禮,將他們手上的調令接過來看了一遍後對三人笑道:“好啊,日盼夜盼終於把你們給盼來了。我部也是前幾天才剛剛抵達這裡,既要對軍隊進行重新整編。又要忙著訓練,而且剛剛開始修建軍營。諸事繁多,人人都忙得後腳踢著前腳,讓你們在這裡等了一個下午實在不是不好意思啊,等過段時間部隊整訓完畢,軍營修建完成,一切走上正軌就好了,來來來,三位跟我來我的辦公室坐一下,那誰。小馬,去鎮上的酒樓安排一桌酒席,今晚我要給龔參謀官、李副營長、向副營長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