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
蕭震雷聞言笑道:“日置益先生可能誤會了,一號會客室和三號會客室並沒有什麼差別,為這幾個會客室安上號碼只是為了方便區分,而且現在一號和二號會客室有工作人員正在做清潔維護,所以我無法在這兩個會客室接待你”。
“哦?是這樣嗎?”日置益有些不相信。
“當然,你認為我有必要對待外國使節進行區別對待嗎?”
“那好吧!”日置益從蕭震雷臉上看不出什麼,只好放棄,端起旁邊茶几上茶杯喝了起來。
既然日置益不著急,蕭震雷也不著急,兩人都端起茶杯喝茶,日置益在喝茶的時候偷偷瞟了蕭震雷一眼,發現他完全沒有急躁的跡象,四平八穩的,看來比耐性的策略行不通,因此只能開門見山,他放下茶杯道:“蕭總督,這幾個月來你們南方諸省與北洋方面連連發生大仗,不僅給你們國內民眾造成了很大的損失,而且給我大日本帝國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我代表大日本帝國建議蕭總督和北洋方面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判,這樣不僅對我們大日本帝國有好處,而且對你們雙方都有好處!”
蕭震雷喝著茶擺手道:“日置益先生,你這就不對了,我們南方諸省與北洋集團的戰爭是我國內部事務,是自家事,是兄弟之爭,你們日本插手進來好像管得太寬了一點吧?”
日置益不愧是一個合格的外交官,對於蕭震雷充滿斥責語氣的話語一點也沒有生氣,他平靜道:“蕭總督,我們大日本帝國當然不想管你們這種所謂兄弟之爭的事情,但是你們之間的戰爭確實對我國在華利益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我國總不能讓我國在華利益白白受損失吧?”
蕭震雷聞言反問:“哦?那你們日本在華有哪些利益受損呢?”
日置益沒想到蕭震雷會這麼問,不過還是回答道:“當然是貿易上的事情,由於你們雙方發生戰爭,我國在華很多公司的貿易都不得不停下來,以免我國公司的員工什麼和財產受到損失!”
蕭震雷立即道:“這樣啊,這好辦啊,你們日本的公司不在中國做生意不就行了嗎?這樣你們就不會受損失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日置益先生不明白嗎?您可以回去告訴那些日本公司了。他們完全可以去和英國人、法國人、美國人等等其他國家做生意,何必在我國這一棵樹上吊死呢?你說是不是?”
日置益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感覺蕭震雷說這些話完全有耍無賴的嫌疑了,沉聲道:“蕭總督,怎麼說您也是幾省總督,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呢?我國很多公司在貴國做生意已經很長時間了,憑您這幾句話讓他們不在貴國做生意,他們就不做生意了?要知道他們在這裡是有投資的,如果不和貴國做生意,這些投資不就打了水漂了嗎?這個損失誰來負擔?所以您的話我不敢苟同!”
蕭震雷絲毫不生氣,笑道:“日置益先生。做生意有賺有賠嘛,沒有哪個生意人一生做生意只賺不賠的,這生意做不下去了有很多方面的原因,有的是因為自己的決策失誤,有的是自己傻,還有的是外部不可預測、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例如自然界的變化造成的,世界政治格局發生變化等等,這些都是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現在我國這種情況是由於政局動盪引發戰爭,這也是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因此貴國在我國做生意的商人賠本是很正常的現象,我國政府難道還要考慮到他們的感受來決定這仗是不是要繼續打下去不成?如此。我國政府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日置益道:“蕭總督這話就說得差遠了,我國商人的利益就關係到我大日本帝國的利益,我國政府是透過向本國商人收稅來維持運轉的。商人們沒有了受益,我國政府哪裡來的稅收。因此可以說你們南方政府和北洋政府發生的戰爭對我國的利益產生了重大影響,我希望蕭總督慎重考慮這一點。如果我國政府的利益受損程度超過我們的承受範圍的話,那我大日本帝國是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呵,終於說了狠話,要圖窮匕見了嗎?蕭震雷心中冷笑,如果不是老子的佈局還沒有完成,老子才懶得在這裡跟你這小鬼子磨牙。心裡這樣嘀咕著,蕭震雷嘴上說道:“好,日本當局的態度,我已經知道了,我還需要慎重考慮,而且與北洋當局發生戰爭的事情是我們南方諸省一致同意的,我也要與各省都督進行協商,如果日置益先生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就不送了,如果有了訊息,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日置益當然也知道不可能因為僅僅一次會面就會有好結果,因此起身道:“好的,那我就期待總督的佳音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