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韁繩放下,鷹隼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大鐵門門口看了一眼,大鐵門被鎖了,門口有一根吊著鉛墜的拉繩,這應該是門鈴的拉繩,他想了想,側身走到旁邊齊人高的圍牆邊上,左右看了看,屈膝下蹲後用力一蹬,“嗖的”一聲,身體突然竄起,穩穩地落在了圍牆頂上,隨後跳進了莊園內,身體輕飄飄地落在了雪地上。
就著莊園內建築視窗透出的燈光,鷹隼踩著鬆軟的白雪小心翼翼地向莊園那棟最大的建築,一座三層樓的長方形樓房走去。
莊園裡靜悄悄的,十分安靜,甚至安靜得有些怕人,鷹隼很快就摸到了莊園主樓的門廊下,他將身體靠在牆邊,慢慢向一扇窗戶靠近,將頭慢慢伸出去,透過玻璃窗,他看到了大廳內的情況,佈置得極為奢華,十數盞水晶吊燈將整個大廳照耀得明亮如白晝,而且富麗堂皇。
從大廳裡傳出悠揚的小提琴聲音,十分的悅耳,大廳中間一個穿著黑色的神職長袍的四十多歲中年神父正站在那裡閉著眼睛,雙手隨著音樂的樂調而高低起伏。神情頗為陶醉。
從這個人的裝束來看,鷹隼知道此人應該就是格里高利。如今冬宮最受沙皇和皇后寵愛的傢伙,沙皇和皇后之所以寵他。是因為他不僅治好了皇儲的血友病,而且還因為他極為高明的預言術,凡是他預言的幾件事情都發生了,這讓原本就極為信仰神秘主義的沙皇和皇后就更加相信他,而皇后亞歷山德拉對他完全是言聽計從,他簡直就像是她的主人一般,而且很多人懷疑他對皇后亞歷山德拉進行著催眠和性雙重方面的控制。
大廳裡鋪著地毯,旁邊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佳餚和酒水,在牆壁的爐壁裡生著火。爐火燃燒得很旺,就窗戶上已經有一層朦朦朧朧的白霧。
仔細觀察了一下,鷹隼發現這莊園裡確實只有格里高利一個人,也許為了今晚的幽會,他已經將所有的傭人都趕回了家。
鷹隼走大正門口伸手按在大門上,緩緩用力一推,門開了,一股熱氣直衝而來,大廳裡比外面冰天雪地暖和得多。他轉身關上大門,再轉身向正睜開眼愣愣地看著他的格里高利走去。
“你在等伊琳娜小姐嗎?她不會來了!”鷹隼走格里高利面前三米處停下說道。
格里高利還以為鷹隼是伊琳娜派來的傳話人,可看鷹隼是一個東方人,又有些疑惑。直到現在,他依然沒有感覺到危險已經臨近,皺眉問道:“你是誰?”
鷹隼神秘地笑了笑。繞過格里高利自顧自地來到餐桌邊揭開一個餐盤上的銀質蓋子,看見餐盤上的牛排還在冒著熱氣。白裡透著血絲,一股獨特的香味撲鼻而來。他抽了抽鼻子,伸手拿起叉子將那塊牛排叉起來咬了一口,嚼了幾下不住的點頭道:“嗯,味道不錯,拉斯普京先生,想不到你家的牛排做得這麼美味,請問你的廚師是哪裡請的?”
格里高利看著鷹隼的所作所為,眉頭皺得更高了,不過他依然沒有感覺到害怕,實際上他在此之前早就經歷過多次刺殺了,有一次是聖彼得堡當地的教會中的神父伊利奧多爾策劃的,他被秘密抓住,教會準備將他賴以在皇宮中如魚得水的巨大生殖器官閹割掉,在行刑閹割的搏鬥中,拉斯普京逃脫了。第二次是一個名叫古謝娃的婦女,她是一個受拉斯普京傷害的人,發誓要報仇。古謝娃在拉斯普京的家鄉波克洛夫斯科耶村行刺,尖刀捅破了拉斯普京的肚子,腸子都出來了,但是拉斯普京又逃脫了,而且活了下來。
“好了,別開玩笑了,你到底是誰?伊琳娜為什麼沒有來?”
“正好我沒吃晚餐,這裡的食物不錯,謝謝您了,拉斯普京先生!”鷹隼說著又扭開葡萄酒瓶塞,拿起酒瓶在一隻玻璃杯裡倒了一些葡萄酒,湊到嘴邊剛要喝下去,卻停下了下來,抽了抽鼻子聞了聞,扭頭看向格里高利道:“拉斯普京先生,我認為您一直是一個脫離了趣味的人,可沒想到您還是這麼下作,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您在這紅酒中下了催情藥劑,對嗎?您這是何必呢?如果伊琳娜真的來了,那麼您完全用不到這種手段,她依然會投入您的懷抱當中,不是嗎?”
格里高利被鷹隼說破了目的和心思,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而且情緒有些惱怒,他冷冷地盯著鷹隼看著,直到兩分鐘之後,他突然笑了,邁步向鷹隼走過來。
“你不是伊琳娜派來的人對不對?伊琳娜根本就沒有約我見面,是你找到了瑪麗安娜,讓她對我說謊了,對不對?”
鷹隼笑了,放下酒杯道:“是的,很高興您能反應過來,不是伊琳娜要見您,是我!”
“哦?”格里高利也笑了,指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