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放眼望去,果然看見一個三十歲左右、身穿白色西裝、頭戴禮帽、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手持文明杖的青年男子從天寶客棧裡走了出來,向路邊跑來的黃包車伕喊:“黃包車!”
黃包車伕拉著車在天寶客棧門口停下,那青年男子就提著文明杖上了車,黃包車伕隨即拉著車向前跑去。
“他就是陳琪美?”麥高雲問道。
“是的,督察長先生!”劉師裴連忙回答。
麥高雲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跟上那輛黃包車!”
不久,陳琪美乘坐的黃包車在清和坊琴樓別墅門口停下,陳琪美丟了幾個銅板給黃包車伕,便拄著文明杖進了清和坊琴樓別墅。
“哎喲喂,原來是陳爺來了,快快,姑娘們,接客啦——”門口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也不知道糊了多少粉的**子用纏繞著粉色絲巾的小手指揮舞著絲巾搔首弄姿地高聲叫了起來。敢情這清和坊琴樓別墅並非是什麼別墅,而是一座名副其實的窯子。
待陳琪美進了琴樓別墅沒多久,麥高雲的汽車就在不遠處停下了,劉師裴冷笑道:“哼,陳琪美以革命為掩護,經常用各國華僑捐獻的錢款抽大煙,到妓。院玩樂、**聲色,簡直就是革命黨人中的敗類,真不知道孫大炮怎麼會讓他來上海主持大局!革命黨人中有他這樣的人在,每次起義不失敗才是怪了!”
麥高雲抽了一口雪茄,彈掉菸灰,伸出手在車外招了招手,從後面那兩車上就下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