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蕭震雷又發現那貨輪上側弦面對江岸這邊閃爍著手電筒的燈光,連續閃爍了三下就停止了,岸邊那瘦高個也立即用手電筒打著燈光,同樣將手電筒的燈光連續閃爍了三下。
看到這裡,蕭震雷隱約明白了,這肯定是接頭暗號,心中不由納悶,他們在這是要幹什麼?難不成打了接頭暗號之後,貨輪會在這裡靠岸不成?不能啊,沒有碼頭怎麼靠岸?難道不怕擱淺?
過了好幾分鐘,大貨輪過去了,但從大貨輪的側弦上又開始閃爍著手電筒的燈光,在一公里之外的江邊也亮了燈光接頭,這是怎麼回事?
約莫過了一刻鐘左右,蕭震雷注意到從江面上向岸邊飄來一物,待那物品近了,蹲在江邊的瘦高個伸出撓鉤將那漂浮在江面上物事鉤上岸來,儘管夜晚光線不太好,但從瘦高個打的手電筒的燈光照射下,他還是看清了被鉤上來的東西,原來是一個鼓鼓的**袋,也不知道那**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要用這樣的方式下船?還得讓專人在江邊接駁?在碼頭直接下貨不好嗎?這多麻煩啊。
正思索間,那一高一矮兩個人已經迴轉了,瘦高個拿著電筒和竹竿撓鉤走在前面,矮個兒扛著那溼漉漉的麻袋走在後面,不管那麻袋裡裝著什麼,浸泡在水裡這麼長時間後份量可不輕,而那矮個扛著它竟然很輕鬆地跟在瘦高個的後面,看來也有一把子力氣。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河堤,正好經過蕭震雷和馬小雙兩人藏身的大樹下,就在這時,蕭震雷突然飛身而下,一個手刀切在瘦高個的脖子上,在那矮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右腳就踢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兩人幾乎是同時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樹上的馬小雙根本沒有想到蕭震雷會突然襲擊這一高一矮兩個人,待這兩人倒下不動,他才快速從樹上溜下來有些擔心道:“哥,你、你把他倆殺了?”
“沒有,他們只是暈過去了!”蕭震雷隨口說了一句,然後蹲在地上將縫著麻袋口的麻線拆開。
“小雙,拿著手電筒給我照著,我看不見!“蕭震雷弄了一陣沒拆開,拿起地上還亮著的手電遞給馬小雙,馬小雙接過照在麻袋上。
這次蕭震雷很快就將麻袋口拆開了,用手開啟麻袋口一看,只見裡面是一塊塊半截磚頭大小的暗紅色東西,看上去很像糖年糕,馬小雙忍不住道:“哥,這是什麼?”
蕭震雷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竟然讓這一高一矮兩個人在這裡蹲守這麼久,還讓大貨輪上的人打暗號接頭確認岸邊是自己人,再從大貨輪上沿著江邊一路上拋下這樣的一**袋東西。
從麻袋裡拿出一塊,在手電的照耀下,蕭震雷仔細觀察這東西,確實不認識,湊到鼻子下聞了聞,當一股有些熟悉的罌粟氣味衝進鼻孔時,蕭震雷終於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原來是他嗎的**煙。
**煙在這個時代有不少名稱,其中最通常的稱呼是“紅土”,也有人叫它“**”,絕大部分都是從印度漂洋過海來的。一塊這樣的**在這個時代可以賣到兩百塊到三百塊大洋,是絕對值錢的東西,比黃金還金貴,後來的民國初期,很多軍閥把**當做錢款去購買軍火,可以抵得上硬通貨,比錢還具有購買力。
吸**是什麼滋味?何以它會使得國家搆釁,千萬人甘冒生命危險,而仍趨之如鶩?它的味道確很香甜,沒有雪茄香菸的嗆辣,因此很多人都是隻吸一次就上了癮。吸食成癮之後,不但終身難以戒除,須臾不可輕離,而且,癮頭還會漸次加深,癮君子長日一榻橫陳,吞雲吐霧,志氣消沉,體格愈弱之外,尤將精神日耗,於是死神提前來到。
早**產地都在國外,循著海路運入中國,而以印度為大宗。印度煙土分兩種,由印度政府自種的稱“小土”,又名“白皮”、“小洋藥”、“疙裡疙瘩”,每箱一百斤,約一百六十枚至二百枚。凡英國官方種的叫“大土”、“紅土”、“大洋藥”,或曰“公班”、“刺班”、“姑”,每箱四十枚,重一百二十斤。其餘波斯產者曰“新山”。“紅肉”,土耳其產者稱“金花”。
“這是**!”蕭震雷說著便將手上的這塊**煙丟了麻袋之中,撐開麻袋口估算了一下,大約有四十塊左右。
即便按照最低價一塊**賣兩百塊大洋,這一麻袋**也價值八千塊大洋,這筆錢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馬小雙聞言怒道:“這些混賬竟然在這裡販運**?天殺的混蛋,我殺了他們”。
馬小雙的伯父原來是鎮子裡的最有錢的地主,就是因為抽**而敗了家產,搞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