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官老爺,如果有衙門中人來找我們的麻煩,可以讓奧皮音出面打發,想必衙門中人看見有我們身邊有洋人,也不至於太過刁難,當然我不會讓他去欺負平常百姓,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因此我想請你們見到奧皮音的時候不要再對他敵視,你看怎麼樣?”
胡為山聽了之後想了想點頭道:“好的,東家!只要他不再欺負普通老百姓,讓他去欺負一下官老爺們,我們倒是很樂意!既然以後要一起做事,我和其他兄弟當然不會再敵視他,只是馬大哥那裡,我就不敢保證了!”
蕭震雷連忙道:“馬兄那邊我去跟他說,誒,你怎麼又叫我東家了?咱們以後還是以兄弟相稱!”
胡為山很識大體,他見蕭震雷堅持要保持之前的稱呼,而他自己又不想給人留下話柄,因此換了一個稱呼,“那我還是稱呼你為先生吧!這裡的人不是都習慣這樣稱呼麼?聽說洋人們也這樣稱呼”。
蕭震雷被弄得哭笑不得,擔心再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胡為山會怎麼稱呼自己,因此只得隨便他怎麼叫了。
來到奧皮音住的病房,狗蛋正坐在病房門口的木製長椅上打盹,蕭震雷拍了拍他的肩膀,狗蛋醒來見是蕭震雷連忙擦了一下眼睛站起來道:“先生,您來了?”
蕭震雷點點頭問道:“那洋人怎麼樣了?”
狗蛋好像對照顧奧皮音特別不情願,如果不是蕭震雷讓他在這裡,估計打死他也不願意伺候一個洋鬼子,他不滿道:“進這間病房之後過了兩天,這洋人就屁事沒有了,直囔囔著要吃肉,照我說,先生您當時就應該把他打得更狠一點,讓他幾個月下不了地!”
“別胡說!”訓斥了狗蛋一句,蕭震雷就轉身走到病房門口推門進去,其他人留下外面等待。
奧皮音正半躺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地吃著香蕉,桌子上還放著一大堆水果,這些東西顯然是狗蛋買的,估計在上海灘也沒有其他人會給奧皮音買這些東西了。
看見蕭震雷進來,奧皮音大吃一驚,急忙扔了吃了半截的香蕉從半躺的狀態坐起,擺出一副拳擊的架勢,他還以為蕭震雷是來找麻煩的,畢竟當初他在昏迷之前還與蕭震雷在擂臺上搏鬥。
蕭震雷對奧皮音的反應視而不見,掏出一包煙抖出一支叼在嘴裡,用火柴點燃吸了幾口說:“嘿,夥計,別緊張,如果我要是對你不利,就不會把你送到醫院來搶救,直接讓你死在章園就行了,不是嗎?”
奧皮音一想也覺得有道理,慢慢放下了雙拳,對蕭震雷的警惕之心也隨之放下,他不知道蕭震雷救他是什麼目的,說道:“雖然我是被你打傷的,但是你也救了我,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清國人!”
蕭震雷道:“這就是我們中國人和你們英國人的不同之處,在擂臺上我們可以生死相博,但下了擂臺就不同了,畢竟我們之間沒有私仇!即便在擂臺上,在知道對方已經無力反抗的情況下,我們一般都不會繼續攻擊,畢竟生命是最寶貴的!而你卻在擂臺上發狂將我的同胞打死打殘,他們很多人明明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你為什麼不停手還要繼續攻擊呢?難道你不認為你這種行為很野蠻嗎?你們英國人不是自詡是文明國度的人嗎?為什麼會做出這種極為野蠻的行徑呢?”
奧皮音聽了蕭震雷的話之後精神有些恍惚,但隨即抱著腦袋痛哭地叫道:“噢,上帝啊,請饒恕我的罪過吧!我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為什麼會經常性的發狂,特別是在擂臺上搏鬥之後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看見對方就會想要不顧一切地將他撕成碎片?”
蕭震雷聽了一驚,心說難道沃林給奧皮音吃了什麼藥物?他忙問:“最近一段時間?難道你來這裡之前在英國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過嗎?”
“是的,先生!我在英國的時候好好的,可自從聽了沃林那傢伙的話上擂臺與人搏鬥之後就經常性的忍不住要發狂!”奧皮音說到這裡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停下,很快便急切地問:“對了,沃林呢?他在哪兒?他還欠我兩個月薪水沒給我呢!”
果然是沃林搞的鬼,看來真是沃林在奧皮音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他吃了什麼藥物讓他在擂臺上發狂,以至於打死打殘許多上擂臺比武的中國人。
看著奧皮音的樣子,蕭震雷嘆道:“我恐怕你要不回你那兩個月薪水了,因為沃林已經跑了,你被我打敗之後,他就欠了我二十萬兩銀子,我找他要錢,他沒有錢給我,只能逃走,但是平福卻不讓他逃跑,因為如果他跑了,平福就得賠給我二十萬兩,沃林急於逃走,情急之下開槍殺了平福,然後逃走了,租界巡捕們現在正在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