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瀚卻是搖了搖頭,並不是他不想,可是在這麼下去,盛名所累,還是會讓他終有一天將那些記憶中的名言佳句給盜版完畢,當然他倒是不怕到時候無法應承,只是對於那些只為一個字,就要捻斷數根鬚的苦人們,太過抱歉了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又是千古名句
短短時間內,自是便有紅遍了許都城。想來雖然數年已過,不過對於當年鄧瀚在天子面前的瘋狂,依然為許多人所記,或許也正因為這樣,在鄧瀚將這幾句詩詞,唸誦出口之後不過片晌間,便在國賓館附近的酒樓茶肆有所風傳。
所謂詩為心聲,對於這中文辭,以此時許都中的人文薈萃,自然有無數人能夠在鄧瀚這首詩裡體會出無窮的意味。
而這時在丞相府中的曹操,對於下人們報來的對於鄧瀚一行人以及江東呂範等人的盯梢,在得聞這首詩時,自然而然的讓曹操想起了楊修。
想那斯人已去,縱然楊修之才有讓曹操看重的地方,不過如今倒也沒有讓他感到有什麼值得可惜的。畢竟楊修雖然有才,然而卻不是一個好下屬,不會是他曹操希望的那種人才,畢竟楊修太過聰明,卻又不懂得收斂,這般恃才傲物的人與如今曹操的行事風格當然不能相符,現在的曹操他希望的人才是能夠完全聽他曹氏一族話的那種攀附之輩,像華歆,王朗,蔣濟這樣的人物,要不然你可以老實點,像賈詡,雖然知道很多事情,也能看到很多事情,但是他們很有智慧的能夠做到多看,多做,少說。而不能達到這種要求的,自然再有能力也不會放在曹操的眼內。就像荀彧,這位可以算的上對曹操如今的功業有著奠基作用的人物,著眼於未來,荀彧的存在已經不能夠對他曹操的慾望有幫助,自然荀彧對於曹操的利用價值也就剩不了多少了。
而今自是曹操依然健在,像這些跟著曹操多年的文臣武將,自然都能安穩的聽命於他,若是他但有不測的話,像荀彧這樣的,對於他們曹氏將來的發展,和所謂的大漢朝廷有所掛礙的人或許也就會被人抹去的。
若非如此,像劉曄這位才華橫溢,又是有膽有識的大才之人,到如今除了在官渡之戰給曹操獻了投石車之外卻都一直是被人置於一旁,他的官位以及影響力到如今甚至不如像郭淮這樣的後起之秀。
心境不同,自然對於同一首詩的感觸也是不一樣的。同樣的一句人面不知何處去,在曹操這裡能夠讓曹操片刻之間想到楊修。
而在曹丕,曹植這兩個青春年少之人的耳內聽來,卻是漸漸聞到了鄧瀚詩中的那股桃花氣味。
“四哥,你說,這是那鄧子浩的情詩,不像吧?”卻是一個面白唇紅的濁世佳公子向另一邊的稍顯年長的風流文士說道,“小弟倒是覺得更像是感慨物是人非的傷懷之意”
“倉舒,你個小子,哪兒來那麼多的傷春悲秋之意,”說著這位四哥便要揚起手上的金絲楠木扇敲打一下他的小弟,他小弟自然是輕笑一聲,連忙躲過。
這兩個人自然便是曹操的兩個兒子,曹植和曹衝,想他們當年也是在鄧瀚身在許都的時候與之有過結交的,而身為曹氏兄弟中,詩詞才華最高的曹植,那時雖然還有不服之意,不過除夕夜見鄧瀚成就了一番斗酒詩百篇的美名之後,卻也只能感嘆,既生植,何生瀚的遺憾。
不過曹植畢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物,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寫出像白馬篇,這樣的豪放之詞,也不會被人稱之為浪漫主義詩詞的開山之祖。而他身邊的當然便是他的小弟,曹衝。
或許是因為曹操南下征戰荊州的時間並不像歷史上那麼長久,又或者是因為鄧瀚這隻小蝴蝶的威力已經波及到了和他接觸過的許多人,反正到了如今曹衝倒是健康安泰的活到了十九歲,而且照這個樣子下去,或許他還有更好的前途。
“置酒高殿上。親友從我遊。中廚辦豐膳。烹羊宰肥牛。秦箏何慷慨。齊瑟和且柔。陽阿奏奇舞。京洛出名謳。樂飲過三爵。緩帶傾庶羞。主稱千金壽。賓奉萬年酬。久要不可忘。薄終義所尤。謙謙君子德。磬折欲何求。驚風飄白日。光景馳西流。盛時不可再。百年忽我遒。生存華屋處。零落歸山丘。先民誰不死。知命復何憂。”
“切,四哥還說,那鄧子浩不過是思慕佳人之言,看四哥這幾句,又豈是談情說愛的別以為你弟弟我就是不知世事的蠢蛋”曹衝卻是和曹植相對較親近。
畢竟曹植雖然才華四溢,而且有時候也是有些傲然,不過曹植為人的心機總是不多,不像曹丕,雖然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