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懷疑,卻是提出了許多的疑惑。
帝權,相權,法理,儒教,如何才能合理的統一在一起,而不會讓天下的百姓不再因為一人之累而承擔更多的這種亂世之苦。
當然以荀彧本身的資質若是稍微的灌輸一些後世的見識,想來這位先生定能創制出一套符合當下請示的體系出來,不過鄧瀚此時倒是不再像以前一般,再說出些驚世之言,畢竟這世間還是不要出現太多的神異之事為妙。
故而鄧瀚經過了和荀彧的鹿門山出行之後,便縮回到了自家的府中,至於窗外的那些個世俗事,此時的鄧瀚卻是完全的交給他能夠依賴的屬下們去處理。
對於人生在世的目的,鄧瀚自然是在隨著他在這個時代的地位的演變,而在變化著。從初臨這個亂世之中的漢末之時,託身在鄧羲之子,這個身份之下,那個時候的他當然還是想著能夠在這個時代,好好的生存下來,畢竟有了一次重生的機會,他卻是也想好好的體驗一番,這種生活在古代的奇異境遇的。
當然在得知了鄧羲這一脈鄧氏的先祖,乃是東漢初立的雲臺二十八將之首的鄧禹之時,那個時候的鄧瀚卻也已經是從師於水鏡先生了,投托到新野劉備之下,卻也從那個時候,有了盡心盡力,幫著這位雖然時常落魄,可是終究沒有太多變更他扶助皇室大志的英雄。所幸,這一切的經過,雖然其間也是有不少的麻煩,可是時到今日,看上去一切進行的都還算順利。至少眼下看來,即便是當下天下間其餘三家諸侯能夠摒棄前嫌,萬眾一心的來和劉備這一方相抗的話,多少也能阻止劉備一同天下的腳步,當然這期間自是需要曹操,孫權還有袁尚他們的通力合作,又或者荊州方面走出些神秘昏招敗筆,不過這一點上,想象一下荊州此時,可是有著諸葛亮,龐統,徐庶,荀彧,陸遜,這些人物的存在的,對於荊州自我敗亡,這種事情的可能性,想來自是極小的。
或許這一統天下的過程中,會有些礙難,可是荊州於一統天下間的事情上,粗略算來,若是將這種機會劃做十分的話,荊州至少有半數以上的把握的。
可是對於鄧瀚來說,再是他已經在這個時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時光了,活脫脫也已經變作了這個時代的一份子了,可是他的內心深處,記憶中的印記再是模糊,卻是不會消散的。
家天下,上位者的尊崇,權勢者,彼此之間的等級劃分,等等的一切,對於如今的鄧瀚來說,卻是漸漸的在他的腦海中開始翻騰了起來。
以鄧瀚的秉性,儘管他並不自覺,可是在他的行事中,還是會時常的顯露出來,從一個標榜著自由的時代,投生到這個時代,他的這種近乎天性一般的存在,或許也只有此時的劉備,這樣的仁人君子能夠容忍的了。
可是如今的劉備已經過了天命之年,說句不客氣的話,還能有幾年的活頭,這已經是個問題了。當然以劉備的秉性,在今後即將就會開始的一統天下的戰事中,定然會有些熱血之時,也保不準就那麼一命嗚呼了。
當然在這場戰事中,鄧瀚卻是不擔心他不會給於荊州方面更多的功勞,可是有道是功蓋會有蓋主時,且崇尚些自由的鄧瀚,到時候難免會成為太多人中的異類,當然在荊州一系中,他們不會有太過的不耐,不過到時候,重建的皇朝,自然不再會是荊州一地的朝廷,那些出身於當下曹操的領地的名士們,或者從江東而來的世家大族的子弟們,卻是如何以對。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如今的荊州方面之所以能夠於天下間的爭霸中佔據如斯的上風,當然是離不開,文臣不愛財,武將不惜命,百姓們都能夠和以劉備為首的上位者們萬眾一心,可是除了這些之外,和別的地方更為不同的卻是荊州方面他們的所倚重的財賦來源。
不管是江東孫權,還是許都的曹操,他們總是沒有脫離了這個時代的圈限,他們的目光,更多的時候還都沉浸在低下頭便能確實的看在眼裡的土地之上。
多少年來養成的傳統,卻是讓人們的思想束縛不易。要不是劉備在入住荊州之前,在新野那個城池不堅,地方狹小的地方已經見識到了除了這種傳統的重農抑商之外,還有這種,從商戶那裡得到支援,便能獲得比田地上獲得更多的利益的方式,他也不會在得了荊州之後,那麼輕易的接受了由鄧瀚和照顧惡劣商議之後整理出來的那些治政方略,無農不穩,無工不強,無商不富,這種和時下的慣例都不同的為政之要。
這種體系的建立,當然在一定的程度上,影響到了荊州一些人的利益,不過畢竟經過了劉備對於蔡瑁一系勢力的反攻倒算,卻是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