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可否現在就讓華佗先生進來給父親你診治啊”曹衝卻是問道。
“呵呵,這個不急,反正為父這頭風之症已經糾纏餓孤不下三十年了,也不在乎這一時三刻的,”曹操的語氣很是看淡這件為他治病的事情的,“再說,這麼些年了,孤即便是有痼疾困擾,不一樣活的好好的麼?”
“父親雖然說的有理,不過那蔡桓公與神醫扁鵲的故事還是要有所借鑑的啊”曹衝卻是說道。
扁鵲見蔡桓公,立有間。扁鵲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將恐深。”桓侯曰:“寡人無疾。”扁鵲出,桓侯曰:“醫之好治不病以為功。”居十日,扁鵲復見,曰:“君之病在肌膚,不治將益深。”桓侯不應。扁鵲出,桓侯又不悅。居十日,扁鵲復見,曰:“君之病在腸胃,不治將益深。”桓侯又不應。扁鵲出,桓侯又不悅。居十日,扁鵲望桓侯而還走。桓侯故使人問之,扁鵲曰:“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無請也。”居五日,桓侯體痛,使人索扁鵲,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衝弟,胡說什麼呢?”曹丕這個時候卻是佯怒道,“父親豈是那種煒疾忌醫之人,正是不想我等為他的病症太過擔心罷了”
“丕兒,切莫要這麼激怒嗎,你衝弟也是為孤顧慮,畢竟這些年來,為父也曾多方求醫問診,對於自己的病勢如何,還是相當清楚的,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見過那個醫生能夠為父親接觸了這個煩心的事情”
“不過,倒是每次見到衝兒的時候,只要和你這個小子說上半天話,有時候不僅孤的頭風引起的頭痛之症,就是有時候連帶著一些政事上的煩惱也會一併而消了”曹操卻是笑著說道,此時的他,自然都在無時不刻的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兩個兒子的神情,即便這兩個兒子都是他最為看重的,可是他卻也不會因此而溺愛他們的。
在曹操誇讚曹衝的時候,他自然是看到了一旁的曹丕多少有些神情上的變化,對於其中的含義,曹操即便是明白,卻也不會說什麼,他自是知道他的這些個兒子,如今也都起了對於他座下的這個位子的覬覦,他既是希望他們能夠有所競爭,畢竟他希望將來繼承他的權勢的人,是這些人中的那個最強者,畢竟如今的天下在已經年近花甲的曹操的眼中看來,要想一統天下,雖然他自然會傾盡全力的去努力的爭取,可是他卻是知道,在如今的情勢下,不管是荊州的劉備,還是江東的孫權,甚至還有遼東的袁尚,他們這些人可不是以往的袁術,袁紹這些沒有什麼長遠目標的人物,要想窮極此時曹操去日無多的時光,來達到這樣的目的卻是極為困難的,故而對於將來繼位之人的選擇,自是讓曹操更為重視。
當然對於自己的幾個兒子的將來的前程如何,曹操卻也和朝中的一些人有過商議探究的,對於朝中大多數人的欣賞,隨著如今的情勢的發展,曹操卻也知道,如今的曹丕已經得到了不少人的擁護,當然同時曹衝卻也因為他自己的仁德也頗得一部分人的愛護,對於這有著各自心理傾向的人的詢問,不過是曹操想要看看這些人對於自己兒子的瞭解到底有多少。
不過在群臣之中,如今能夠孑然獨立於這樣的情勢於外的,在曹操的眼中,不過郭家,賈詡,至於程昱,年事已高,卻是可以想見,在曹操百年之時,程昱卻是也對朝中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的。至於荀攸,如今的曹操卻是不想與荀氏一門有他多的借重。
當然要是將這樣的事情,問向郭嘉,曹操卻是相信待將來不管是誰上位,郭嘉都會對待那個人像對待自己一樣的忠誠,但是這樣的事情於郭嘉而言,卻是沒有太多的差別的。
故而最後曹操還是從賈詡那裡得到了一個比較確實的答案,曹操為太子事屏退左右問賈詡,賈詡閉口不答。曹操說:“與卿言而不答,何也?”賈詡說:“屬下適有所思,故不即對耳。”曹操說:“何思?”賈詡說:“思袁本初、劉景升父子也”
雖然當時的曹操從賈詡那裡得到了這樣的回答,然而這卻不能讓曹操有太多的滿意,畢竟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他的幾個兒子,自曹丕而下,曹彰,曹植,還有曹衝,那個人不是都出類拔萃的,而袁紹的兒子,劉表的兒子,卻又有誰,又有哪一個能夠和這幾個人相提並論的,尤其是曹丕和曹衝這兩個,別看如今的袁尚在遼東有了不小的基業,可是單單曹操將自己的黃鬚兒,曹彰放在昌黎,袁尚便沒有了進一步向西的意思,自是因為曹彰之故。
想來賈詡也是擔心曹操的幾個兒子會在彼此爭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