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之意,鄧瀚還是一眼認出了這位劉表的大公子,只不過與之前相比,卻是酒色之氣重了些,這或許是鄧瀚的自我感覺吧!
鄧瀚自是先面向劉琦行禮,言稱:“不才小子鄧瀚,拜見大公子!”以昔日稱呼自稱,自是讓人覺得親近。
只見劉琦走上前來,溫言笑道:“子浩卻是客氣了!”聽的這位公子直呼自己的字,鄧瀚也不過稍覺詫異,轉眼間卻是自忖道,或許是這位平日裡就對自己有所關注的緣故吧!
“你我之間,卻是不應如此生分!”劉琦的神色間表現的卻是真誠的很,“昔年初見之時,琦自是覺得子浩不凡,他日定能出人頭地,不想子浩方才不過十五,卻已是玄德叔父帳下從事,讓琦自愧不如啊!”
“大公子卻是自謙過矣,瀚不過是借了一些師父和師兄的便宜,若無師兄等的照顧,瀚不過還是懵懂無知之人,豈能有現下的名分,卻是不能與公子相比啊!”
“公子,還有鄧從事,二位不若府內詳談,於府門處卻是多有不便!”劉琦身邊一人建言道,那人的樣貌看上去卻是昔日的劉平,一副管家模樣的打扮。
第十六章 坐論
趁著劉琦對鄧瀚的熱乎勁兒,兩個人在那劉平的招呼下便進到了公子府內,而鄧嚴掌櫃的看上去和那劉平卻甚是相熟,與劉平兩個人卻是在安排了鄧瀚和劉琦後,隨著劉平一起在外面伺候著。
屋內,鄧瀚與劉琦相對而坐,自然先是先敘談別後之情。對於劉琦其人,鄧瀚自認還是有些瞭解的,不過世易時移,任何人都是會隨著外界的變化而作出適應環境的改變。這是正理,想來劉琦也不會例外。
“大公子這些年不知如意否?”鄧瀚自是先行問道,看著此時劉琦,神色間卻有幾分意滿。
“子浩於我,相交經年。想當初,卻是還多虧藉助了子浩之力,才讓琦能在家父面前稍有立足之地,如今之局面,琦還是生受了子浩的好處!”
“公子自是客氣,想使君大人為公子之父,自是關愛有加,當年或是使君對公子的愛護,才不讓公子出來理政!”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雖然不想承認,可是自我得入荊州的內政事務之後,卻是時有有心無力,然卻不能不繼續,常覺得是被趕著鴨子上架,若是沒有父親的關照和底下的眾位大人的鼎力相助,我早就已經錯漏百出!”
“到如今,我卻是看出我的本性,自可文章風liu,玩弄權謀,位立於朝堂之事卻是難為我了!”
“常言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聞得公子此言,卻是稱得上是賢明之人!”鄧瀚也只能如此說。
“我入朝堂,卻非為其他,只是看不得父親歷經辛苦,才創下的這荊襄九郡,但有不測,據為他人所有!”
“公子卻是開玩笑,使君大人自是英雄,而荊州帳下諸公皆為一時之人傑,如此主明臣賢,總有外辱加身,何懼也!”
“子浩此言不過是不知荊州內情,這幾年,你卻是忙於相助玄德叔父,治理新野,還策劃著雲漢貨棧的發展之事,雖尚年幼,卻已是創下好大的局面,不像我,雖託身為劉氏子,卻也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一書生,與子浩你相比,也只不過是痴長了這許多年紀!”
“然時下的局面,我父卻是年紀不小,我又為政之心淡然,我二弟劉琮雖也聰慧,卻是年紀尚小,若是父親百年後,荊州的基業卻不知誰屬!”
“在荊州,我雖有一眾大人為我之助,但是以蔡瑁為首卻也有一批士人!”
“公子此言,我倒也曾感同身受。想當日使君大人單騎入荊州,欲有所為之時,卻是斬殺了多少的世家宗賊,方才有後來的荊州之治,而不想今日,荊州仍是存有世家宗賊為荊州所擾!或者待公子掌權後,可行霹靂之事,再讓荊州為治可也!”
聞言,劉琦卻是搖頭道,“哎,子浩所言,卻是一股血腥氣,我卻是聞之,心有戰戰之感!”
“公子雖仁,但時局如此,奈之為何?”
“子浩自小便是有才之人,不如你指點我一番?”
劉琦問道,鄧瀚卻是不開口,只是沉吟不語,間或打量一下劉琦。劉琦見此,卻是再三懇切問鄧瀚。
鄧瀚自然不是不想說,只不過有些話不能直接開口而已。
“瀚雖然有些思量,卻是有些關礙,或不當得公子一聽!”
“子浩但說無妨,你我之間卻是不需如此!再說,子浩所言必是有理,即便有關礙之處,說不說是子浩的事情,至於採納與否,卻是琦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