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海,縱有萬般是非,能依靠的也只能是你啊!”
蔡夫人往日卻也驕橫,自是仗有蔡瑁等人的勢力,但是那時的她似乎未曾想到,荊州畢竟還是姓劉的,天下還是大漢朝。而如今蔡氏兄弟不再如往日那般對他殷勤,讓她有些擔憂,此時心中的依賴自然便有向劉表這裡轉移的傾向,儘管這位依然病了,還是躺在床上的,然而這卻是她的丈夫,夫是妻的天!
然而若是夫死之時,她卻該如何,從子麼,她的兒子如今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到那時她該如何取捨?
“夫人,府門外,有張將軍求見,說是來看望州牧大人!”正在蔡夫人沉思時,邊上卻是近來一個丫頭,輕聲的稟告道。
“嗯,是麼,哦,是哪位張將軍呢?”蔡夫人的神情稍微的一滯。
那稟告的小丫頭,自然是蔡夫人的身邊人,平日裡對於與夫人有所往來的人倒也清楚,聞言答道:“就是那位張允張將軍,稱呼夫人您為舅母的那位將軍!”
“哦,原來是他啊,倒也有心了,他不是在江陵那邊統領水軍,平日裡總是忙得狠,怎麼這次倒是有空來看他舅舅了呢?”蔡夫人雖然有些疑問,不過此時心下卻是有些安穩,畢竟往日裡她這位外甥,也是擁護著劉琮的。
儘管張允是親人,蔡夫人卻也不能再臥房內與之相見。
而此時的府內正堂中,張允卻是一幅憂心忡忡的神色,兩眼也是在遊移不定的觀看著這廳堂中的佈置,不過明顯的他的注意力都不在這些東西的上面。
未及,從內傳來一陣腳步聲,張允雖然神思不屬,但卻又敏感異常,見蔡夫人走了出來,倒是立刻變了臉上的神情,儘管還有些不自然,卻也顯得是一幅對劉表病情的關注。
“甥兒拜見舅母!”張允自是鄭重施禮。
“你不是遠在江陵之地,領有水軍麼,怎麼會有空回來!”
“甥兒卻是從蒯太守處,得知舅父的病情,恰聞有治中鄧羲遣人訪得了張機,並送至襄陽城,甥兒也是關心舅父,特地趕回來探望舅父!”張允言辭之中自是有理,不過他說話時卻是微微頷首,雙眼低垂。
“你有心了,你舅父的身體自有府中的良醫看護,平日裡這些先生們自是熟悉,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倒也用不上那些鄉野醫師的毛手毛腳,再說,那鄧羲卻是往日你舅父調遣至江陵的,雖然其人素來也算忠心,但時隔日久,卻是難說,所以他讓人護送來的那些醫師,我卻是沒有讓用!”
“舅母自是思慮周全,不過也難為了鄧治中等人的一片心了!”
“哦!你所言也是有理,你舅父自不會讓忠誠之人灰心喪意的,不過你平日了不是和那些書生們合不來麼,怎麼這會子又和他們勾搭上了?”
“甥兒怎麼會和他們有所勾連,不過是聽聞舅父之病情,甥兒于軍中忙於軍務,訊息不便,這才不得已向他們打聽罷了!不知現下,舅父之病情如何?”軍中訊息豈會不便,張允之言語,不過是欺蔡夫人不通外事而已。
“雖無大礙,卻也仍需臥床休養!不過適才卻是剛剛用過湯藥,若非如此,當使得你們甥舅二人相見才好!”真實病情如何,蔡夫人自是不敢讓他人知曉,所謂的諱疾忌醫,有時候,並不是病人本人的事情,尤其是生病之人身份貴重時,卻是更顯如此!
“甥兒自是不敢打擾舅父休養,得聞舅父身體並無大礙,甥兒自然心安,既如此,甥兒卻是要告辭了!”
張允要走,蔡夫人自不會留人,兩人自是照顧了一下彼此的臉面,施禮而別!
“去,派人打聽一下,張允何時回的襄陽,回來後又有些什麼舉動,和那些人接觸過,再派幾個機靈點的跟著他,看看他要幹些什麼事情!”待張允離開後,蔡夫人自是吩咐道。
而此時的鄧府,安坐於府內的鄧瀚自是得到了有關張允行蹤的回報。
“這張允,此時回來究竟意欲何為,據江陵那邊飛鴿傳書道,張允是藉著搜捕水盜,領著五隻鉅艦離了江陵而後,不見蹤跡的,而近日盯著蔡瑁那邊的,也沒有發現蔡瑁有派人向南的舉動,看來這軍中之事,還是別有洞天那!”
“哦,張允在求見,他這麼快就回來了麼?”外出歸來未幾的蔡瑁正在府中與滿寵談論些近來的一些事情。
“是的,主上,好像根據情報,張允回襄陽城後,卻是先去了趟州牧府!”自然這是陳曉在稟報。
“不管怎麼說,張允與劉表有親啊!”滿寵插口道。
“我不也有親麼!”蔡瑁心內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