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說這個位置也可以整形,一切只能看我們的運氣。
如果他不是演員,臉上多幾條疤也沒什麼,反而更有男人氣概。
沒拆一針,血就一條一條地滲出來,Dr。Ma問他疼嗎,他笑了笑,說不疼。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終於將最影響容貌的線全部拆掉,還留下了一部分等下星期一拆。
Dr。Ma說之前為他縫線的醫生很用心,可惜用的線不夠好,怕傷口長得不好看,所以在第三天就為他拆掉,寧可讓傷口自己癒合。
下午3點多,《射鵰》的編劇Please來看他,她由衷地說:“其實你現在很有型,很man!”他瞄了我一眼偷偷地笑:“有人也這麼說。”
臨走時兩人談好了讓他嘗試寫幾集《射鵰》的劇本,看來他這次養傷還過得挺充實的。
晚上9點多,他讓我幫他剪頭髮。不知道為什麼,他經常突發奇想,他說反正又不用見人,大不了剃光。別人會覺得他肯定是瘋了,沒想到這才是他的“正常”行為。
他發生意外以來最想做的兩件事都完成了,一件是洗個頭,另一件是剪個頭。
他今天又提出讓我考慮換個人演郭靖,他說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康復,劇組這樣耗下去損失太大,如果其他演員沒有檔期,也是要面對重拍,就算他好了,但很有可能兩張臉前後不銜接,對於一個作品來說,是很大的缺憾、、、、、、而對他來說,不演郭靖,只是少演了一部戲、、、、、他讓我一定要理智地去思考。
我笑了,我知道我不會改變主意。
人生最重要的是什麼呢?當事情發生了,你自有方向。
本來無一物,不賺一部戲的錢,就算賠錢了,那又算得了什麼?
oh~我不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卻為何把我丟棄在風雨裡
oh~我不忍心也不想背叛你
惟有默默等你回心轉意
我沒有放棄也不會離你而去
哪怕要分開我依然等你
我全心全意等你的訊息
終會有一天你會相信我我愛你
第五篇:漫長的過程
四天兩次全麻
8月31日到9月19日,他在香港港安醫院度過了三個禮拜,他希望可以出院過生日。
9月8日和9月12日分別做了兩次手術。第一個手術是鼻子,醫生說鼻骨像雞蛋碎裂開了,必須重整和扶正。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他鼻子插著兩條塑膠管,一直插接近額頭的位置,四天裡他吃飯用嘴巴、呼吸用嘴巴、說話用嘴巴,所以吃起一頓飯來,吃一口呼吸一下,再說一句話,很忙,喘不過氣。當兩條管子在第四天取出來的時候,我們都驚訝於它的長度。
取出管子的當天,就是要做第二次手術的那天,這次是做眼皮,因為右眼蓋的那塊皮在車禍中被玻璃割開了,醫學名稱叫遊離皮,當時醫生硬把它縫回去,但說過可能不成活。我們看著這塊眼皮逐漸變黑,把右眼往上揪,馬醫生當機立斷,建議馬上植皮。那塊皮是從耳朵後面取過來的。
四天裡他做了兩次全麻。到第二次他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的時候,已面無血色,一下子蒼老了二十年、、、、、、
朋友們來信說他這次真的吃了很多苦,除了皮外的傷,還有心裡的創傷,雖然出事之後他一直表現樂觀,幾乎讓我相信他會輕鬆接受毀容的事實。
謊言被揭穿了
在醫院裡他過得很開心,直到9月4日那晚、、、、、、
那天他借我的手機發簡訊,剛好有一條簡訊進來,第一句是:“你寫的悼文我收到了、、、、、、”他突然喊我的名字,聲音很不對勁,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跑過去把手機搶過來,之前因為怕他會發現,我已經把不該讓他看到的簡訊都刪掉了。
他愣愣地看著我,很久都沒說話。我不吭聲,心快跳出來了,聽到他開口問我:“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終於知道冕走了,愣了很久,放聲大哭了。我說你不能哭,不能動到眼睛,於是他把頭放得很低,讓眼淚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因為冕將在翌日出殯,他說他要回上海,他要送冕一程,我說現在太晚了沒有飛機,而且明天一大早的葬禮,又是在嘉興,趕不及了。他說他不管,他一定要回去。他問我為什麼要騙他?他像個不講理的小孩,又焦急又沒辦法,只好底著頭又哭了起來、、、、、、
林醫生來巡房,站在門口傻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