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水淼笑了:“怎麼啦就成你的女人啦,你可真有意思,我給你包碗餛飩就成你的女人啦,要是按這個邏輯推敲,我們超市食堂裡的老老少少,不都是你親人啦?”
“這是兩回事,我要吃他們的飯還要付錢,吃你的只要帶張嘴就夠了,當然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是我不光吃你做的飯,還吃你整個人。”張忠誠嘿嘿笑起來。
於水淼臉紅起來,她說:“你看我對你多好,把什麼都給你吃了,你要是再對我不好,那就太沒良心啦。”說著話,她掏出小鋼勺,湊到筒邊,卻發現滿滿一筒餛飩,只剩下幾片面皮在湯汁裡打轉轉。
“媽啊,你真的都吃完啦?連一個都沒給我剩下?”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對如此大食量的男人充滿了遐想。
張忠誠愧悔地說:“你還真的沒吃啊?我哪裡知道呢,這一桶倒進去,我還沒覺得脹呢!不過沒關係,只要我吃好了,就有營養和力氣了,就可以給你喂更好的東西啦。”
“你有什麼東西餵我,難道你把好吃的東西藏起來啦?”於水淼疑惑地問。
張忠誠詭秘地笑笑,他指指自己下部,都藏在這裡了,新鮮的,還冒熱氣呢。
於水淼的臉像潑了紅酒,陡然洇到脖根上:“哎啊,你真噁心。”她拿起小勺敲他的頭:
“你一點都不老實,今天我才發現,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流氓。”
旅館裡充滿了邊郊空氣特有的清新,平展的床頭上懸掛著一幅西雙版納風景的掛毯,落地燈從橢圓木桌後面支上來,戴著一頂藍底青花的大燈罩。幾件小巧精製的紅木傢俱散落在房間的四周,在清灰色的窗沿上,幾瓣豐潤欲滴的花瓣輕微顫動著,使房間裡洋溢著曖昧而又兀臬的氣氛。
張忠誠褪去於水淼的長褲,蹲下身子,嗅著她兩腿中間的味道。於水淼十指插進他亂草般的頭髮裡,微微叉開雙腿,臉盤仰向天棚。
一股腥熱的血湧上來,張忠誠嚥著唾沫,忍受著血流撞擊胸腔的巨大沖動。於水淼腿間的氣味令人陶醉,它彷彿來自生命深處,又朝著生命的表層延伸過去。
於水淼的身體在空中顛來倒去翻騰了一陣子,終於墜落到床上。她看到張忠誠眉結上綴著石榴大的疙瘩,顯出亢奮而痛苦的樣子。她將手從他的脊背滑到他兩片結實的屁股上,剛捏弄了一下,就見他像弓一般繃緊了身體,隨著一聲沉悶的低吼,一股滾燙的液體注入到她的下體。她屏住氣,扛住了他轟然坍塌的肉體的重壓。
“這就是你的奶吧?”她問。
他吐著熱氣說道:“怎麼樣,現在不餓了吧?你給我吃的那點東西,又全都還給你啦。”
“說實話,我做的餛飩比你老婆的怎麼樣?”
“比她做得好。”
於水淼在他肉多的地方擰了一下,說:“我看你真的不老實,不過,我愛聽。”她正說著話,手機響了,她瞟了一眼,是葛佔水。
張忠誠怨道:“你怎麼沒關手機?”
“忘了。”她說:
“幸虧沒關,這老傢伙還查崗呢。”
張忠誠起身時,碰翻了保溫筒,她趕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別出聲。
超市電器櫃的丁經理急匆匆地找到葛老闆,說上午來了一個廣東客戶,一開口就定購120臺29寸東芝彩電和30臺冰箱。因為量太大,他沒敢應承,又害怕失去商機,就收了一點預定費,把客戶留了下來。
“這是好事啊,你還來問我幹什麼?我們就是賣東西的,還怕買主啊?這段時間可把我愁死了,越想好好做生意越做不好——工商來查,稅務來查,銀行死活不貸款,再加上有人暗中搗鬼,真讓我推不動這盤磨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筆生意做成了,這盤磨就轉起來了。”
“可是我們庫存沒這麼多啊,就算有,這裡面貓膩別人不知道,我們心裡還不清楚嗎?這種電器在廣東的地下工場堆積如山,價格比我們還便宜,他幹嘛捨近求遠,跑到我們這裡購買?這麼大的量,就是我們把價格降下來,拖運費也不合算啊,要是加上損耗,他不成了冤大頭啊?”
丁經理的提醒,讓葛佔水冷靜下來。最近一段時間,不斷有人告他,工商稅務的罰單雪片似的飛來。還有人用針頭朝熟食品裡注射瀉藥,弄得顧客三天兩頭吵上門來,客流量直線下降。他想肯定有人盯住了他,就像他原來總盯著別人一樣。
葛佔水嗯了一聲,說:“不管怎樣,我都要會會他,探個虛實,只要咱們見錢發貨,就吃不了虧。你叫上幾個人,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