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思,讓他傷心。她說:“這你也信,我不過是順著你意思朝下說,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餡餅,砸到你身上,你不過是個司機,人家憑什麼用一套房子聘請你?這不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嘛?”
張忠誠說:“寶蓮,我真的沒騙你,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真的砸到我頭上了!也許是我太苦了,整天在街上低著頭拉車,被砸到的機會大些吧。寶蓮,我知道你嫁給我沒後悔,因為你覺得我心裡對你好。可現在我後悔了,我是真的沒用啊,別說老婆孩子,我就是連自己也養不活啊!光心好是沒用的,善良在這個社會就是一根稻草,連個燒餅都換不來。你跟我在一起,也許還能過下去,沒有房子,我們可以住涵洞,住橋洞;沒有工作,我們可以吃最便宜的東西,可你想過沒有,我們孩子,難道你忍心看著他因為是我倆生的,就必定承受與我倆同樣的命運?”
張忠誠忽然哽咽起來,聲音完全變形:“這次有的機會,我沒法放棄,你不要問我老闆是誰,我將去哪裡,我能告訴你的就是,我既不犯法也不危險。只是我必須跟你們娘倆分開我知道這樣做你肯定很傷心,可我實在沒辦法,我相信你遇到這樣的機會,也會做出與我同樣的選擇”
蘇寶蓮聽到這裡,似乎什麼都明白了,她的心比擦鞋時還要陰冷。她的肩膀急劇聳動著,背過臉,甩出一串串閃亮的淚水
於水淼躺在旅館的床上,她發燒得厲害,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嘴裡卻不停地罵著。她罵葛佔水喪了良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