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般地飛進了邊上的花圃。掃了倆小幹警一眼:“先把人弄回問訊室。”
在問訊室裡,張德常把趙根林衣服一掀,丁一鳴和陸傑都傻了眼,天吶,這手下得可真毒。傷並不多,卻都在神經敏感的要害部位,犯人胸脯上的兩點乳頭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剩下的是被香菸頭燒灼出的兩顆黑洞,除此之外,心口到肚臍一線也被燙得稀巴爛,猛一看,整個軀幹就像被紅紅地當胸割出了一道口子。
“難怪早晨我進來看到他呻吟得怪慘的”瞟了一眼張德常,丁一鳴嚇得趕緊停住。早晨他聽著嫌煩,飛起來踢了一腳,他才老實了,一想那一腳正踢在那麼磣人的傷口傷,他整個腳尖發了麻。
陸傑不等張德常發話,趕緊一迭聲道:“我昨天一整個晚上都在二樓陪小左說話”
張德常冷冰冰地看著那讓人噁心的傷口,臉色捉摸不定,接著,他出人意料地說了句:“把他衣服全脫了,包括鞋子。”
很快,陸傑和丁一鳴都理解了什麼叫老江湖。最厲害的傷口,不是在軀幹上。
陸傑手裡還提著犯人的一隻鞋子,就衝到屋角的廢物簍邊大聲嘔吐起來。
張德常藜黑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他仔仔細細地看著傷口,淡淡地對丁一鳴說:“打電話給法醫組,驗完傷了送他去醫院。”說完,站了起來,瞥了一眼卡著喉嚨還在乾嘔的陸傑:“吐完了?”陸傑滿嘴苦水,說不出話,撫著喉嚨拼命點頭。
“去叫熊天平。到紀檢組來見我。”
說完,張德常又摸出煙來,銜到了嘴上。
他煙霧繚繞地走進紀檢組,從副組長到辦事員都嚇了一跳。張德常是從來不串崗的,更別提到人人都彈嫌的紀檢組來了。幹警們尤其是資格深的幹警心底下都很煩紀檢上的人,身在一線,破案壓力那麼大,辦事過程裡不可能沒有權宜從事的行為,審訊時採取點非常手段純屬積習難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