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仲平準備好了的一通長篇大論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侯魚水溫和地朝他笑了笑:“那就決定和我見面唄,仲平書記你就別為難了。共產黨的事嘛,不是一個人能說了算的。你的心意我領了。”
他一口一個仲平書記,叫得賀仲平如芒刺背,趕緊說:“侯主任,您這麼跟我說話就見外了,我是你看著成長起來的”
侯魚水給他倒了杯茶:“不是這麼說的,你現在是市委領導。”
賀仲平從包裡拿出任免通知,直接交給了侯魚水,侯魚水接過來看了一眼就放到桌上的一堆書上了,淡淡笑道:“也好,終於可以從這個熱炕頭上把屁股挪開了。我什麼時候去供銷聯社報到?”
“也不急”賀仲平吞吞吐吐地尋找著合適的句子:“下週人大例會討論以後才算數,那時候再辦交接手續。”
侯魚水爽快地說:“沒問題的,我這早做好思想準備了。”
賀仲平仔細地看了看這個機關裡出名的好好先生的臉,這麼重大的變動,竟然真的沒影響他一絲一毫的氣色,真是修煉成精了。
侯魚水反應平平,但機關裡卻像即將燒沸的水,水面平靜,底下卻已經熱流洶湧。
盧晨光原來以為首當其衝的是他,卻沒料到連非核心人物的侯魚水也在趕盡殺絕之列,而侯魚水還不似他與左君年這麼公開和齊大元表示分歧,只是在一些原則問題上不做讓步,最後就落得如此下場,一方面替老侯不平,一方面對一個月後的常委改選也就徹底絕了希望。
他到省裡跑了幾次,想替左君年講講話,但一聽到他談了白綿的情況,省裡幾個交好的朋友都勸他算了,現在正在風頭浪尖上,能把自己保住就算不錯了,還管得別人?省委宣傳部部長倒是賞識他,給他指了條明路:既然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