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結婚掙錢也不願花精力和時間感慨。他得知至尚的陰謀之後也只是付之一笑,並沒有太大的觸動。
千姿必須承認自己有點喜歡他。
簡松來到夜夜激情酒吧時,仍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千姿要了一杯薄荷賓沾,簡松是黑啤酒內打生雞蛋。
閒聊了幾句簡松便提起正題,“喬曉菲的出資人是一個香港殯葬業的老闆,非常有錢。只是演藝界的人都覺得靠這種錢出頭有些晦氣,若讓人知道也頗沒面子,喬曉菲這回是真急了,所以也只好自慰英雄不問出處,先成名再說。”千姿道,“虧她想得出,就算我想認識這種人,還無門呢。”簡松道,“聽說她父親是民樂高手,不僅會拉二胡,還會吹嗩吶什麼的。現在的有錢人出殯、辦忌日、做週年喜歡搞這種事,他父親找幾個同行去掙死人錢,做穴頭就是了。”千姿斜了簡松一眼道,“這事是你編出來的吧?!”心想曉菲怎麼幹不足為奇,喬木叔叔總不至於出此下策簡松道,“我若能編得這麼奇特,留在電視臺當編劇好了,還至於跑出來吃張口飯嗎?!喬曉菲現在在電視臺拍大製作的MTV,總會有人知道她的來龍去脈。她父親經常參加大型法事活動,有時正宗的法師由曉菲現在的黑衣人從香港帶來,她父親當然知道誰有錢,帶曉菲去兩次就把事情搞定了。”千姿坐在那裡發呆,不知說什麼好。
簡松呷了一口黑啤道,“別談喬曉菲了好不好,她和我們有什麼相干?!千姿,我聽說費雷對你很感興趣呢!”千姿不動聲色道,“我正要問你該怎麼力、?”簡松道,“反正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千姿敏感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明明知道費雷是要與歌手上床才肯做下面的事。”簡松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說:“如果大把大把撒銀子就能讓歌手當紅,那問題就太簡單了,而你這種過分相信實力的人,即便掙上一筆小錢,盲人瞎馬自己操刀想火爆一回,也是談何容易的事。所以說,費雷這種人還是可遇不可求呢。”千姿冷笑道,“照你這麼說,合著我們先要為藝術獻身了?!”簡松忙辯解遣,“你要怎麼做,我可沒發表意見呵。”千姿氣道,“你剛才的那番話就夠具體的了!”接下來是冷場,千姿心寒地想,這回母親預見得不對,簡松壓根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意過自己,不然,一個再現實的人都不可能做出這樣曉以利害的分析。
她深知自己對簡松的朦朧情感可以到此為止了。
貴族夜總會的後臺化妝室均是間隔相等的單間,千姿和方佩合用一間。
潦潦辦夜總會是老公出閒錢叫她玩,並不全在盈利,所以潦潦喜歡追求品位,常花錢請大牌歌星來演唱,這種人或出名前或出名後總會有一些大款作後盾,以追逐豔光四射的美人兒為樂趣,所以不光前臺,就是後臺也成為競技場。歌星們臉上不動聲色,心裡是不會停止較勁兒的,今天你坐凱迪拍克來演出,明天我化妝室裡的花籃就會多得堆滿門口。有一次一個歌星在白上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當即就有人從臺下達上來一個玫瑰花籃,號稱其中的紅玫瑰恰是九百九十九朵。
今晚你請伴舞、經紀在花園酒店宵夜,明晚我請全體歌星在白天鵝露天燒烤場狂歡。
更換演出服、珠寶鑽石首飾更是家常便飯。
只有方佩和千姿沒有這些噱頭,有時潦潦看不過眼,便會叫人買些花來定時獻上。
也會有人垂青千姿美色,但得知星媽在她身邊不離左右,也只好作罷。
母女倆人常搭公車去夜總會,半夜乘計程車回家,在街邊大排檔吃餛飩作宵夜。
其他歌星對她們愛理不理,只當是潦潦必須照顧的窮親戚。反差這樣大,加上簡松不如人意,令千姿倍感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在守什麼?是忠貞還是本分?!還是什麼正直和真誠?!即便守住了這些又有什麼用?!
所以千姿常常會悶悶不樂,會發無名火,剛到廣州來時的萬丈雄心早已被磨掉七七八八。
一天千姿突然對母親說,“不如你回上海去過太平日子,我留在這裡也胡攪一氣你在,對我來說是一種無形的壓力。”方佩依舊故我,很少說話。倒是有一天潦潦阿姨對千姿說,“你其實根本不理解你媽媽的苦心,她早已厭倦舞臺,因為舞臺令她失去丈夫和家庭,同時受到許多人的誤解,認為她輕浮、虛榮,像蒼蠅似的盯著她,但是為了你一個女人如果沒能嫁給一個好男人,那就只能搏到盡了”潦潦阿姨嘆道,“千姿,你要對媽媽好一點,你的面相克她呢我真擔心她來日無多”千姿因為心境不好,也只當潦潦阿姨八卦,不過想想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