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趙尋真的把三千斤的大鼎給舉了起來,無不倒抽一口涼氣。有些人臉上虛汗直冒,想到自己等下就要上去,心中忐忑不安。有些人怨怒地看著趙尋,如果不是找尋,他們以為所有人都跟他們差不多的一個水平,是趙尋把現實告訴了他們。還有一些人,淡然地看著趙尋,似乎心中沒有任何波動。
“可以了,你可以放下來了。”導師對趙尋說了一聲,然後就低頭將趙尋的成績記了下來。
“碰!”
銅鼎落地,傳來一道沉悶的響聲,從這一點,眾人就能夠感受到,這三千斤到底有多麼恐怖。但是這三千斤對於趙尋來說,根本算不上多麼厲害,他之所以會舉鼎的時候滿臉通紅,全然因為他用的是手指,而不是手掌去舉那個鼎,這等於挑戰了自我。
要是那些驚訝於趙尋能夠將鼎舉起來的人,曉得了趙尋偷偷留的這一手,他們不知會作何感想。
一位導師看著趙尋從他身邊經過,臉上帶著笑意地,對痩削中年人問道:“煉體境七重就舉起了三千斤的銅鼎,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
那中年人抬頭看了一眼趙尋的背影,淡淡地說了一句:“還行,不過他離真正的天才還有些距離。”
聽中年人這麼回答,那位導師的臉色也一時之間就凝重了起來。
天才,對於任何一個宗門來說,那都是最重要的力量。一個宗門想要萬古長青,除了上千年的積澱之外,更重要的還是,那些能夠讓日月星輝都為之變色的後起之秀。
痩削中年人對趙尋的表現,稍微有些滿意,但是從宗門的長遠發展來看,趙尋所變現出來的天分,也僅僅只能算作可造之材而已。他沒有對趙尋給予太過厚重的希望,因為不周宗,永遠都能招收到最具天賦的弟子。
不說別的,就說趙尋離開之後,又上來的一人。那人火急火燎地走到,趙尋剛剛搬起的第四個銅鼎,猶豫了一下,然後又快步向前走去,沒有絲毫停留。在眾人驚異無比的注視之下,直接走到第九個銅鼎那裡,八千斤!
“八千斤?他能舉得起來嗎?晉入銀元境也不過才一萬斤而已,這都快趕上銀元境了!”
眾人看著那人,心中是無比的驚訝,原先以為趙尋就已經很是厲害了,卻沒想到這接下來的一人,更是無比的猖狂,一連超過趙尋五個鼎位,直接就是八千斤。
趙尋也沒有走,站在一旁看著場中的少年,那個少年看上去風度翩翩,像是從大家族之中出來的人。
“完了完了,肯定是那個叫趙尋的小子,起了個壞開頭,這些天賦異稟之人,全都不願意隱藏自己的實力了,到時候水漲船高,我這舉了一千斤的,肯定是沒戲。”
“你急什麼,他還沒舉,你就知道他一定舉得起來嗎?”
見到那少年直接走到了九千斤的鼎旁,一個參賽者悲觀地感嘆道,立即就有人反駁了他。八千斤可不是開玩笑的,可不是簡簡單單走到那裡就行的。八千斤的銅鼎已經有兩個人那麼高,四隻鼎足更是粗的不像話。一切都要看,那個少年到底能不能舉得起來。
“嘿!”
那個少年也不拖沓,抱著銅鼎一根像石柱那麼粗的鼎足,直接就抱了起來,根本就不像很吃力的那樣,臉上的神色依舊那麼自然,甚至讓人有一種錯覺,那個少年抱的銅鼎就像棉花做的一樣。
眾人臉上的神情更是精彩無比,完全鎮定不下來,就連先前看到趙尋將三千斤的鼎舉起來,沒有一點表情變化的那群人,現在也是一陣咬牙,感覺壓力非常之大。
“行了,你可以放下來了。”痩削中年人對那個少年說道。
少年安安穩穩地放下大鼎,正準備走,卻是被人群中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招手示意,又站在那裡,停了下來。他臉上滿是極不情願的表情,最終還是從胸前的衣襟之中,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幾行毛筆字。
少年咬咬牙,拿著紙張念道:“下面我要念一段話,這段話不是我想念的,大家委屈一下……我開始唸了:‘不周山的人,你們都聽好了,我是蕭家的大少爺蕭塘,我來不周山就是為了……為了名動大陸的,為了成為……絕世第一強者的,你們要記住我的名字……蕭塘,蕭家的蕭塘。”
蕭塘唸完那張紙,就將它握成了紙巴,尷尬地向那滿臉欣慰之意的小廝走去。
而聽了這句話的眾人,臉上的表情則是無比精彩,有人忍著想笑,有人則是一臉正色地看著蕭塘。而蕭塘就是在眾人這錯愕的表情之下,灰頭土臉地走了。
蕭家這個家族,在